金正科見到情況不對,趕緊打圓場道:
“諸位,諸位,切勿動怒,聽本官說一句,皇上派我等三人過來,本就是要單獨與邱大人說一些重要之事的,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邱大人,不如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只要沒有這麼多人的地方就行,你看?”
邱索道:“沒必要吧?這裡都是自己人,有什麼在這裡說便是?”
張德見到有邱索這麼多的人在這裡,要對他動手也不方便,立即覺得金正科這個建議好,便說道:
“邱大帥,我們接到的旨意是要我們與您密談,如果當著這麼多人談,邱大人這就有點為難我們了。”
無錯書吧邱索哪裡不明白張德是什麼意思,他又豈會害怕張德對他動手?
但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他便說道:“你們願意談,便在這裡談,不願意談,那我也為難你們,你們請回吧,你們可以告訴皇上,我邱索不會再做那種替人賣命,反過來還要招人毒手之事。”
張德牙齒恨得直癢癢,卻還是耐著性子,來了一個激將法:“邱帥,久聞你武藝高強,天下無人能敵,難道你還怕了不成?”
邱索冷笑一聲:“天下無敵的是你張大人吧,你身為皇上的貼身親衛,若是你的功夫都不在我邱索之上,那恐怕說不過去吧?”
張德哈哈笑道:“哈哈哈,我聽人說過,邱大人就沒有認慫的時候,果然傳言並不可信。”
他這是繼續在使用激將法,想讓邱索單獨與他決鬥一場。
邱索看出來了張德的心思,好吧,既然你這麼想要置我於死地,我還真不怕你,要不就比一場便是。
“張大人,看起來你是胸有成竹,聽你的口氣,你已自認為我邱索是怕你了?”
張德心裡在想,你一個普通武者,也敢與我這個打通了經脈的人比,只怕死字不知道怎麼寫的吧,嘴裡卻道:“你邱索雖然武功高,但怕我也是理所應當的。”
邱索冷哼一聲:“哼,那我們就在這裡比一場如何?”
“好!”張德立即答應。
只要邱索答應與他比,他要一招就直接要了邱索的命。
於是邱索翻身下馬。
正在這時,金正科突然上前,說道:“二位,二位,不要傷了和氣,皇上是派我們來談事的,要是你們彼此傷了對方,我們都不好向皇上交代。”
張德對著金正科怒吼一聲:“滾開!”
金正科見狀,知道他們這一戰不可避免了,他剛才聽邱索說了張德是那些人的頭領,自然他就猜出來了,這個張德一定是青衣衛中最厲害之人。
可邱索明知道他是青衣衛頭領,為什麼還要與他比武呢?
以邱索的聰明,他一定是有自己的把握。
到了這個時候,也是他金正科正式決策的時候了,他必須選邊站,若是站錯了對,那他將可能會萬劫不復。
想到這裡,金正科說道:“好,你們決鬥便是,但在決鬥之前,我要說幾句話,從京城出發之前,皇上曾經與我說過,說是他中了韃靼人的離間計,有人傳話說邱大人有反叛之心,他才做了錯事,因此,我相信邱大人說皇上派了人去害他應是真的。”
“不管皇上是不是真的中了別人的計,他這樣對待一個有功於大盛,有功於皇上的邱大人,皇上的做法都令人心寒,因此,本官表明立場,無論如何,我都對邱大人表示理解,我勸張大人也不要動怒,你應該設身處地想一想……”
還沒有說完,張德已經不耐煩了,喊道:“金大人,這話留到我們比完以後再說吧!”
同時,他的眼裡能冒出火來,恨不得把這個阻攔他的金正科也一起殺了。
邱索聽到金正科這樣一說,總算明白皇上找他們來打的是什麼算盤了,原來是山西告急,皇上竟想以一句中了別人的離間計就輕飄飄地揭過去,這當皇上的,想得倒真是美。
“張德,你是青衣衛頭領,你身負要為皇上清除一切威脅他皇位障礙之人的責任,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早就想殺了我對不對?”
張德見邱索直呼其名,青衣衛三個字也直接說出來了,立即擺好了架勢。
邱索卻還在激怒他道:
“張德,你不知道吧,你那三百名去了路安隆的青衣衛兄弟,全都見了閻王,他們殺我不成,卻反被我殺了,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殺他們的嗎?”
張德再也無法忍耐了,他突然爆發,整個人騰空而起,飛到了邱索頭頂上方,然後腳朝天頭朝下,兩掌併攏於頭部,以閃電般的速度直插邱索的腦門。
這是張德的絕技,兩掌併攏化掌為刀,速度又奇快,只要被他戳中,就是一塊鐵板,也會被戳穿,何況那還是邱索的天靈蓋。
邱索卻並未躲閃,而是身子一矮,立好馬步,雙拳於頭頂上方,拳頭對著拳頭,猛地一擊。
邱索這是化拳為錘,兩隻拳頭剛好擊中了那直戳下來的兩個手掌。
錘頭捶掌刀,高下立判。
張德只感覺他的兩隻手掌立即失去了知覺,等他落到地上一看,只見兩隻手鮮血淋漓。
一招就廢了張德的一雙手。
張德心裡大駭,他真沒想到邱索竟如此熟悉他的這個招式,這化解之法也是如此巧妙。
可兩隻手廢了,張德卻並不甘心,立即一個迴旋連環踢,人在空中,再次一腳接著一腳地朝著邱索的腦袋踢去。
這一招非常陰險,很像邱索所熟悉的佛山無影腳,卻又更加兇狠,只要有一腳踢中了邱索的腦袋,那邱索的小命也就丟了。
只見邱索再次一矮身,這次邱索的一雙鐵拳則是直接往上方一頂,那雙拳頭竟各自擊中了張德的兩條大腿,只聽“咔嚓”聲響起,張德的兩隻腳也廢了。
在場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這張德作為青衣衛的頭領,作為皇上的親衛,功夫不應這麼差啊,難道邱索的功夫高到了如此令人恐怖的地步?
張德痛苦萬分地倒在地上,他怎麼也不明白,自認為這兩招天下無敵,為什麼被邱索這麼輕鬆地化解了不說,還反而擊傷了他呢?
“你,你為什麼如此熟悉我的招式?”張德痛得齜牙咧嘴,卻還是不甘心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邱索哈哈笑道:“哈哈哈哈,不就是馭脈神功嗎?在你眼裡高深莫測的馭脈神功,在我邱索的眼裡卻不過爾爾!”
張德更不解了:“你,你,你也會馭脈神功?”
“張德,我們都是熟讀兵書之人,你不明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的道理嗎?”
“其實,以你的武功,也不該這麼菜的,可我知道,在馭脈神功裡面,也就是這兩招最為陰毒了,沒有動手之前,我就知道你們會使用這兩招對付我,我以有心對你無心,自然你就必敗無疑了,唉,可惜,可惜,說你是一代宗師也不為過,可你太心急了,若是改用其他招式,我要對付你,或許還要花一些時間,但你自己不爭氣啊!”
邱索這殺人誅心的話真是太氣人了。
“噗!”張德一口老血飆射而出。
雙手廢了,雙腳也廢了,又渾身疼痛難忍。
忽然,張德雙目圓睜,頭部朝地,就像磕頭一般,猛磕下去。
他用足了僅剩的所有力氣,希望這樣一下子撞死在這裡。
可是,這地方是草地,加上手腳無力,這也只能達到自殘的結果,連暈都沒有暈過去。
邱索再次說道:“張德,何必呢?你應該知道,我是開醫館出身,你不就是廢了雙手雙腳嗎?好好求求我,我或許還可以給你治好呢?”
“我呸!反賊,你不得好死。”
邱索卻看不得張德這麼痛苦,說道:“好吧,你這麼求死,不如我再幫你一把!”
說著,邱索從腰間拔出一支手槍來,開啟保險,子彈上膛。
“呯!”地一聲。
張德的眉心出現了一個血洞,只見他仍然怒目圓睜,十分不甘心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邱索用嘴吹了吹槍口,看著張壽喜和金正科問道:“二位,你們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