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蔚然,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裴映華神情嚴肅的坐在了對面,徐蔚然見狀,立馬乖乖坐好,等著妻子的下一句。
裴映華嘆了一口氣,用著懇求的語氣說道:“徐蔚然,當我求你了,把後院那些兔子處理了吧!”
都養了好幾年了,一窩一窩的生,關鍵是兔子還喜歡挖洞,後院都被糟蹋的不成樣子了。
徐蔚然對兔子有一種執著,堅決不同意徐家處理他和裴映華的定情信物,如今孩子都三歲了,兔子也養了四年,楚國公府已然成了兔子窩。
徐蔚然還帶著倆孩子到後院追兔子玩,整天兔兔、兔兔的叫著,裴映華覺得,徐蔚然也不必去軍營接替他公爹的職務,直接帶領兔子大軍算了。
祖母老夫人自從丈夫死了之後就開始信佛不殺生,對兔子成災這事不管,婆母又管不住自己的兒子,裴映華對兔子再也沒有曾經的喜愛了,不管徐蔚然什麼態度,她就是不養了。
硬的不行,她便嘗試著來軟的,徐蔚然果然動搖了,人都到後院了,嘖嘖了兩聲又轉頭回去了,氣的裴映華當天夜裡把他趕出了屋子。
第二天一大早,也不管徐蔚然同意不同意,直接叫人將後院的兔子都抓了起來直接送到了秦襄所在的巡防營,給將士們加餐去了。
等徐蔚然知道後,直接衝到了巡防營去,但他去晚了,兔子已經宰好洗好,準備下鍋了。
“你們,你們......”徐蔚然傷心的指著秦襄:“太殘忍了,你們怎麼可以吃兔兔!”
晚上,徐蔚然又被裴映華趕出了房間,這一次他沒那麼乖乖聽話了,把他的兔子給送人了,他還沒生氣呢,竟然再次趕他出去,這口氣絕不能忍!
砰的一聲,徐蔚然踢開臥室的門走了進來,看見裴映華的那一瞬間,頓時軟了下來。
“兔子不都送人了嗎,怎麼還生我氣呢?這才剛春天,一個人睡很冷的!”
裴映華哼了一聲:“你可以抱著兔子睡啊,兔子多好啊,又軟又暖和!”
“裴映華,你再這樣我生氣了啊!”
面對徐蔚然的輕吼聲,裴映華黑著臉:“你再說一遍!”
“我不允許你拿自己和兔子比,我懷裡抱著的只能是你!”
“你......”裴映華氣的扭過頭不理他。
徐蔚然上前摟住了媳婦的肩膀:“哎呀,我不就是兔子養久了有感情了嘛,誰讓咱們倆的定情信物是兔子呢?每當我看見兔子,我都能想起,那日你接過手中的兔子的情形。”
“這兔子對我來說意義不一樣,是它們撮合了你我,我如今能有嬌妻在懷,還兒女雙全,可不得感謝兔子嗎?”
裴映華原本平復的心情再一次怒了,她甩開徐蔚然的手站起來看著他說道。
“是兔子嫁給你的?是兔子給你生兒育女?是兔子替你孝順爹孃,你既然有那份心感恩兔子,那你就跟兔子過吧!”
啪!徐蔚然又被關在了門外,撓了撓自己頭髮,鬱悶的問自己,以前媳婦也挺好哄的啊,怎麼現在不行了呢?
於是,徐蔚然再次找到了他的軍師,林芷瑤夫婦。
這京城之中,家中養個小寵物很正常,養兔子的也有,但像徐蔚然這樣的,比人家賣兔子的養的還多的,是頭一個。
裴映華是世家女,本就注重禮儀與門面,好好地御賜楚國公府,成了兔子窩,這事在裴映華那裡就過不去。
養一隻兩隻是情調,養一窩,兩窩的,實在不是世家大戶所為,但這也不是裴映華生氣的根本原因,畢竟這兔子都養了四五年了,林芷瑤讓徐蔚然好好想想,自己最近有什麼事情惹到了對方。
徐蔚然搖頭,沒有啊,如今家裡大事小事都聽裴映華的,孩子的教育也不讓他插嘴,他比兒子還聽裴映華的話,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事情會惹到她。
“你最近在忙什麼?幾次小聚怎麼都不見你!”顧允誠隨口問道。
“這不是我爹讓我繼續在兵部歷練嘛,以前我們仨在一起還好,還能互相幫個忙,現在就我自己了,我爹又不許同僚幫我,搞得我現在可忙了,哪還有時間跟你們聚啊!”
“那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顧允誠又問。
“這不是媳婦生氣,找你們出個主意嘛!”
林芷瑤忍不住發笑:“你這麼忙,都有時間去喂兔子,沒有時間陪媳婦,你說映華為什麼生氣呢?”
徐蔚然猛地一拍大腿:“懂了!”說完起身就朝家裡走去。
趁著裴映華帶孩子去給祖母請安的空檔,徐蔚然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還燻了香,裴映華領著兩個孩子回來時,就看見徐蔚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院子裡等她了。
瞥了他一眼,問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穿的跟孔雀一樣。”
徐蔚然立馬上前賠著笑臉:“不是什麼好日子,但男為悅己者容嘛!打扮給媳婦看的。”
裴映華又看了他一眼,領著孩子就要走,被徐蔚然攔下了,對身後的奶孃說道:“把公子和小姐帶下去吧,我有事與夫人商量。”
眾人剛轉身離開,裴映華便問道:“說吧,有什麼事要與我商量?”
徐蔚然將裴映華一把扛在肩上:“咱們夫妻倆床上商量!”
裴映華又羞又惱,用力捶著徐蔚然的後背:“你放我下來,這麼多人看著呢!”
“我們都老夫老妻了,你怕什麼啊!”
徐蔚然用腳將門一勾,轉身進了臥室,將裴映華放在了床上。
裴映華整了整衣衫,看著徐蔚然說道:“說吧,什麼事?”
徐蔚然嚥了咽口水,一把將裴映華撲倒:“就是我想你了這件事!”
裴映華使足了勁想要將正在啃她脖子的徐蔚然推開:“你瘋了,這才剛用過早膳!”
“我對你,早也想,晚也想,什麼時候都想!來吧,映華,別害羞!”
“徐蔚然,你給我起開,唔......”
一刻鐘後,徐蔚然失落的坐在床邊上,這才多久就結束了,自己才二十六歲啊,就不成了,這個結果他不能接受!
以前都是小半個時辰的,徐蔚然想哭,委屈的抱著自己,這下他在裴映華面前抬不起頭了!
裴映華捂著被子坐了起來,伸出雙臂摟住了他:“應該是最近太累了,你別太往心裡去!”
“對,你說得對,都怪我爹,非要我在兵部在底層待著,好多人使喚我,我好歹也是國公世子,嗚嗚......映華,我好可憐!”
徐蔚然轉身環抱住妻子,在她的懷裡委屈地哭著,這日過後,徐蔚然非要喝什麼十全大補湯,愣是把自己補得鼻子出血,就這樣也要堅持到重振雄風為止。
半年後,裴映華又懷孕了,居然還是雙胞胎,把徐蔚然給牛的,恨不得向整個大齊宣佈他徐蔚然,能幹!
且這一對雙胞胎是兩個兒子,這讓還沒生出兒子的秦襄羨慕不已,問道:“你們家祠堂用的什麼香,要不然我也換一個試試?”
徐蔚然傲嬌的搖頭:“這跟香有什麼關係,還得是我這頭牛能幹,勤勞播種才有收穫,懂不懂啊表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