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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霸總文(1.8)

陸明誠帶著陸年正式上門道歉之後,打人事件徹底完結。

婚約的事情,以這是老年人之間的玩笑話,翻篇。

在見過陸年之後。

原一的東西也被齊言打包送了回來。

事情就這樣結束。

原一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原點。

論從無業遊民到無業遊民的生活。

無所事事的原一,乖乖的待在家裡長蘑菇。

“啊!好無聊!我應該做些什麼吶?”原一攤在房間的懶人沙發上,漫無目的的滑著手機。

“嗯?我是不是和孟哥還有頓飯沒吃?!孟哥應該沒有女朋友吧?要是有女朋友,我再單獨約他出來吃飯,這太不禮貌了……”原一揪著眉毛思考著。

“不要糾結,讓我前去問一問。”原一拍腿道。

原一點開孟南君的對話方塊。

原一:孟哥,孟哥?

孟南君:怎麼了?

原一看著手機,嚯,秒回,他不會和我一樣是一個無所事事的無業遊民吧!

原一咬了咬嘴唇。

短暫的思量了一秒。

手指在螢幕上瘋狂敲動。

原一:孟哥有女朋友嗎?

孟南君:嗯?

孟南君:為什麼這樣問?

原一:所以有嗎?

孟南君:你前不久還嘲笑我是孤寡老人……

原一:所以是沒有嗎?

孟南君:是。

原一:你有曖昧物件嗎?

孟南君:?

原一:有嗎?

孟南君:沒有。

原一:你真是封心鎖愛啊!

孟南君:?

原一:孟哥出來,我請你吃飯!

手機這端的孟南君看著手機,無奈的笑出了聲。

請我吃飯之前還要做個背調,真是嚴謹!不愧是原陽的妹妹。

孟南君:吃什麼?

原一: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

孟南君:沒有。

原一:那你有什麼忌口的食物嗎?

孟南君:沒有。

原一:你真是無慾無求的老年人……

孟南君:你禮貌嗎?

原一:鞠躬jpg,禮貌小原,線上邀請你去吃火鍋,怎麼樣~

孟南君:中午吃火鍋?

原一:你……不……是……對……午……餐……沒……有……什……麼……想……法……

孟南君:聽你的。

原一:好的,地址發你,一會店裡見。

孟南君把輸入框裡沒來得及發出去的:我去接你,一字一字刪除。

這小丫頭怎麼天天跟吃了炮仗似的,做什麼都風風火火的。

他伸手看了看手錶,很好,北京時間十點半約他去吃火鍋。

幸好今天是週末,自己不用上班。

想要提前給小姑娘準備點小禮物,孟南君結束聊天之後拿著車鑰匙,下樓出發。

這邊原一在成功找到飯搭子之後,美滋滋的梳妝打扮出門。

考慮天氣,吃飯,火鍋,舒適程度,美觀程度,她選擇了連帽衛衣,外搭黑白棒球外套,灰色運動褲,踩著一雙鞋底巨軟的白色運動鞋,隨手在腦袋上擰了一個丸子,擦好防曬,塗了個乾枯玫瑰色口紅。

走出房門,好像覺得少點什麼。

她有倒了回來,鑽進櫃子了,扒拉出來一個帆布斜挎包背上。

又回到桌子前,把自己的手機耳機充電器紙巾口紅眼鏡一股腦塞了進去。

出門前對著全身鏡照了照,不錯!很適合吃火鍋的一套。

相對於孟南君自駕出行,懶人原一選擇了打車。

本身她打算踐行綠色出行理念,去乘坐公共交通。

手機地圖一查,算了,最近的公交車站還要893m。

算了,人要人情自己,我還是原地打車比較好。

許是不用找停車位,原一先到了她選擇的那家川味火鍋店。

紅紅火火的中國風裝飾很是喜慶。

還不到飯點,沒什麼客人上來,原一環顧四周,轉悠了兩圈,選擇一個視野開闊,隱私性又不錯的位置。

摘下包之後,坐下開始等孟南君。

兩個人吃飯,還是等對方到了一起商討今天的選單比較好。

原一喝著桌上免費的茶水,吃著餐前小點心,拿起桌上的選單認真研究了起來。

“我是你爸爸真偉大,養你這麼大——”原一沉浸式閱讀選單的時候,手機鈴聲在空曠的火鍋店大聲唱了起來。

原一心臟一突突,拿選單的手抖了抖,連忙放下選單,拿起手機。

“我到了。”電話那頭的孟南君道。

“我早到了,我已經在餐廳裡了!”原一有種考試拿第一的雀躍感。

“你等著,我去門口迎你,我選的位置太過於絕妙,不太好找……”說著便朝著門口走去。

孟南君掛完電話聽從指令,站在火鍋店的燈箱旁等著原一。

原一為了吃火鍋方便,進店就脫了外套。

這會穿著連帽衛衣,拿著手機的原一,一蹦一跳的出現在門口,隔著玻璃門就看見孟南君的身形。

帥哥就是帥哥,往人群裡一站,身姿也是出眾的。

原一摸著下巴,嘖嘖了兩聲。

眼睛咕嚕一轉,悄聲朝著孟南君背後走去。

原一躡手躡腳的走到孟南君的背後,伸手要去拍他的肩膀。

作戰計劃是,拍左邊肩膀往右邊躲。

心裡竊喜的原一,手慢慢摸上孟南君的肩膀。

就差0,000001m

孟南君猛地扭頭轉過頭來,原一被突如起來的帥哥回眸,驚得下意識往後仰去。

“咣噹——”原一一後腦勺撞上了後面的招牌燈箱。

“唔——”原一捂住後腦勺,痛苦的叫出了聲。

“沒事吧?”孟南君趕緊上前檢查原一的後腦勺。

原一避開他的手道:“沒事,沒事,就是撞了一下,果然人不能做壞事,雖然我是“犯罪”未遂……”

原一揉著腦袋,咧著嘴說道。

“真的沒事嗎?”孟南君指著她的腦袋說道。

“沒事,我可是鐵齒銅腦!”原一叉著腰,神氣的說道。

“好的,鐵齒銅腦小一,現在可以進去了嗎?”孟南君接過話茬。

“可以,孟哥您請~”原一做紳士邀請狀。

“給你的蛋糕。”孟南君舉起手裡的蛋糕盒示意。

原一連忙去接。

“喲,孟哥真見外,來就來了,還帶蛋糕哪~”原一隔著盒子看著可愛的小蛋糕,笑嘻嘻的說道。

“貧嘴。”孟南君捏著原一腦袋上的丸子,寵溺的笑著。

“別捏我頭髮,我好不容易扎出來的完美丸子。”原一揮開他的手,皺著眉頭吐槽道。

“好啦,好啦,對不起~”孟南君颳了刮原一的鼻樑。

“走吧,快進去吧,不然一會人多了,上菜該慢了!”原一不再廢話,拉著孟南君的衣袖,催他趕緊進去。

“咱們在門口聊什麼天,看上去憨憨的!”原一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好。”對原一的性子習以為常的孟南君笑著點了點頭。

原一拿著蛋糕,引著孟南君走向她選擇的最佳座位。

“孟哥,孟哥,你看看,我選的座位不錯吧?!”剛剛坐定,原一就邀功似的誇獎著自己。

“不錯,不錯,易守難攻,是個好地勢!”孟南君點著頭應和著。

“你的語言在誇我,你的表情在嘲笑我?不太確定……我再觀察觀察……”原一兩手撐在桌子上,託著臉看著面前的男人說道。

“怎麼可能,我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嘲諷你?”孟南君學著原一託著下巴看著她說。

“切,不說廢話,咱們趕緊點菜吧!我都餓死了。”原一收回手,拿著選單說道。

“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自家人別客氣!”原一遞上選單霸氣說道。

“行,對你,我不會客氣。”孟南君接過選單笑著說。

“嗯?”原一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個二十八歲的老男人怎麼怪怪的,說起話來,總感覺有點什麼其它意思。

這種模稜兩可的語句,好像也說明不了什麼。

這個哥不會喜歡我吧?

不會不會,我太自戀了!

我齷齪,我下賤,我難道饞他身子?

呸呸呸!可不敢想,這可是我親哥的好朋友,四捨五入也就是我沒有血緣和倫理關係的親哥,現實社會,可不興搞背德文學啊!

原一看著眼前認真翻看選單的孟南君,心裡狠狠的唾棄著自己。

端正好心態的原一,一臉正氣的看著孟南君……手裡的……選單……

“選好了嗎?”原一目光炯炯的看著孟南君。

孟南君抬頭被原一正氣凜然的眼神震驚到了。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孟南君失笑。

“?沒有啊~”原一收回視線,尷尬的撓著後腦勺笑了笑。

“奧喲——嘶——”撓到剛剛撞到的地方,她沒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沒事吧,來,我看看……”孟南君臉色驟變,放下選單,走到原一身側。

“沒事,沒事,我都說了我銅頭鐵腦!”原一往裡縮,揮著雙手錶示拒絕。

“乖,別動,我看看……”孟南君伸手按住原一的肩膀,阻止她繼續後退。

“奧……”原一見逃不過,乾脆低著頭不再動,任由孟南君檢視著她的後腦勺。

“這裡疼嗎?”孟南君按著原一後腦勺說道。

“有點疼……不太疼……”原一低著腦袋感受著。

“這裡哪?”說著又朝著一處按了上去。

“嘶——疼!”原一抽了口氣,條件反射的要往後退。

孟南君怕她又撞到自己,一把攬著她的脖子,將原一帶進自己懷裡。

原一:……

原一被抱的有點突然,耳尖在孟南君懷裡變得越來越紅,身體也越來越僵。

不敢動,我不敢動啊!

孟南君察覺到懷裡的人僵著的身子,嘴角忍不住揚了揚。

“咳——”他清了清嗓子說道:“你這裡腫起了一個包,看來,你剛剛撞的勁挺大啊!”

孟南君蹩腳的調侃著原一。

“奧……”被攬在懷裡的心神開始盪漾的原一,一顆開始撲通撲通狂跳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原一伸手推開他,抬起頭湊近看著眼前的男人,開口道:“孟哥,點菜,吃飯,這是今天的正事。”

說完翻了個白眼,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嗯,我點了一些菜,你看看點些其它的吧!”說著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把剛剛的選單遞了過來。

“嗯,好。”原一接過選單,勾選著自己喜歡的食物。

無錯書吧

金針菇,娃娃菜,牛肉,羊肉,蝦滑,小油條,毛肚,再來碗冰粉降火……

不錯,不錯,原一臉上重新揚起了笑容。

孟南君轉著手裡的水杯,看著眼前沉浸於點菜的原一,眼裡的柔情似乎要溢位來了。

“微辣可以嗎?”原一詢問著鍋底的辣度。

“可以。”孟南君喝著水,繼續盯著埋頭苦點的原一。

“冰粉你要嗎?”原一道。

“可以。”孟南君托腮看著原一。

“我吃蝦,可以嗎?”原一在選單上勾勾畫畫。

“可以。”孟南君道。

“我喝牛奶,你喝什麼?”原一問道。

“和你一樣。”孟南君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好了,服務員!”原一像交試卷一樣,虔誠的把選單交給了服務員。

即將吃到美食的原一心情好的不得了,愉悅的哼起了小曲。

孟南君看著原一的樣子,低頭偷笑了一下。

還是個小孩子啊!

菜很快就被端了上來,原一埋頭吃的不亦樂乎。

“給——”孟南君剝好一隻蝦,放到了原一面前的盤子裡。

“嗯?”原一抬頭,一嘴油的看著孟南君。

“慢慢吃,我幫你剝蝦。”孟南君手裡繼續剝著蝦,溫和的說道。

“嗯?不用,不用,你也吃啊!”原一把盤子裡的蝦仁扔進嘴裡。

“喏,這個給你!”原一抄起一筷子毛肚,全夾到孟南君的盤子裡。

“來而不往非禮也。”原一齜著大牙花子,笑嘻嘻的說道。

“行。”孟南君看著盤裡了滿滿的毛肚,點了點頭。

“一一啊,和陸年退婚之後你有什麼計劃嗎?”孟南君看似不經心的問道。

“沒什麼計劃。”原一實話實說。

“想出去玩嗎?”孟南君繼續問道。

“還行。”原一繼續實話實說。

“你是想要給我介紹男朋友還是介紹工作哪?”直球原一問道。

“你想要什麼?”孟南君挑眉看著直白的原一說道。

“嗯——我剛剛退婚就談戀愛是不是不太好啊?”原一在鍋裡撈著蝦滑道。

“陸年沒退婚之前談戀愛是不是不太好?”孟南君伸手拿過原一手裡的漏勺,幫她撈著蝦滑。

“哇——你這個回答,真是——想不到啊!看不出來啊!你也挺毒舌的呀!”原一衝孟南君豎起來欣賞的大拇指。

“我只是說了實話。”孟南君聳了聳肩,把撈起的蝦滑放進原一的盤子裡。

“嗯嗯,嗯嗯,你說的對,我選找工作。”原一吃著盤子裡的蝦滑說道。

“怎麼?被陸年傷透了心,不願意愛了?”孟南君繼續發力。

“你喝假酒了?說話這麼扎心?”原一不解的看著他。

“不是,你們暖男現在都流行這樣說話?”

“原一,我從來不是什麼暖男。”孟南君直直的看向原一。

“嗯?什麼意思?”原一歪了歪腦袋看著他。

“沒事,你想做什麼工作?”孟南君戰略性喝水轉移話題。

“我不知道。”原一雖然不明白剛剛的孟南君是什麼意思,到底也是不敢追問,自覺的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也許“暖男”這個詞,是他的敏感詞彙。

“你想從事你的專業相關職業嗎?”孟南君把牛奶擰開遞了過去。

“不想。”原一一口拒絕。

“嗯?”孟南君沒有預料到這種答案,有些吃驚。

“我的性格不適合教書育人。”原一撅著嘴垮著臉說道。

“你性格很不錯。”孟南君認真的評論。

“哎呀,哎呀,我知道我是個活潑可愛善良正直的好人啦~~”原一臭屁的說道。

“只是我不太適合教育行業啦,我沒有源源不斷的愛去供養祖國的花草樹木……為了不耽誤這些孩子的未來,我還是不踏入教育行業為妙啦~”原一故作輕鬆的解釋道。

只是眉宇間藏著滿滿的落寞。

“發生了什麼事嗎?”孟南君語氣輕柔的問道。

原一拿著筷子在自己的盤子裡扒拉著,不敢抬頭,只是搖了搖腦袋。

“願意跟我說一說嗎?”孟南君走到原一的身邊坐下。

“我的天啊——這個火鍋好辣——”原一捂著扔下筷子,捂著眼睛,崩潰的說道。

“辣到了,快喝口牛奶!”孟南君拿起桌上的牛奶,開啟蓋,遞到原一手邊。

原一鼻子紅通通的,說不清是辣的還是哭的,她吸了吸鼻涕,狠狠的拿手背擦了擦眼睛,接過牛奶,猛灌一口,頗有借酒消愁的架勢。

孟南君不在說話,只是心疼的看著她。

原一比她小四歲,算是他看著長大的。

他和原陽是好朋友,上學的時候沒少往原家跑。

由於年紀優勢,他記得原一牙牙學語的樣子,她蹣跚學步的樣子,她社牛的往事,她偷偷早戀被他和原陽撞見的事情,她選擇專業時的憧憬……

只是他那個時候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精力去關注她。

最後再看到她的訊息,就是她放棄自己的專業,因為婚約,去了陸年的公司上班。

這裡面發生了什麼,原家人不清楚,孟南君更加無從得知。

“好些了嗎?”孟南君拍著原一的背安慰道。

“嗯,我沒事,吃,繼續吃啊!”原一紅著鼻子,噙著眼淚說道。

“沒事了,都過去了,乖~”孟南君摸著她的腦袋安慰道。

這個世界上最怕你即將破防時,有人溫柔的安慰你。

這樣只會讓破防來的更徹底些。

原一死死咬住嘴唇,耳朵憋的通紅。

這可是火鍋店,公共場合,現在可不能哭,更不能哭出聲,太丟人了。

原一眼淚汪汪的看著孟南君。

吸了吸鼻子,使勁呼了幾口氣,帶著哭腔說道:“孟哥啊,別安慰了,我要哭出來了,咱倆一起丟人啊……”

“沒事,和你一起,我不怕丟人~”孟南君堅定的看著她說道。

“可是我嫌丟人!”說話間,眼淚像水珠一樣順著臉砸了下來。

孟南君伸手幫原一拭去臉上的淚珠。

原一努力把淚憋回去。

硬撐著道:“別管我,我要去結賬。”

“你待在這裡,我去結賬,結束之後,我帶你回家好不好~”孟南君安慰道。

“不行,這是我請客,怎麼能讓你付錢?”原一表示拒絕。

“非要和我分這麼清楚嗎,一一?”孟南君握住原一的手說道。

“來而不往……”原一剛要說話。

“下次請問吃兩頓好嗎?”孟南君提出解決措施。

原一愣住,點了點頭。

也行。

最後原一在孟南君的掩護下,低著頭,蒙著衛衣的帽子,走出了火鍋店。

車上,

孟南君拆開紙巾遞給坐在副駕駛上的原一。

“安全了,可以哭了,不用憋著了。”孟南君說道。

“嗚嗚嗚——南君哥哥啊,我最近啊,過的可真是太慘了啊!我真是……我真是……倒黴死了!!!這個世界上就不能多我一個幸運兒嗎?”原一擦著鼻涕,暴風哭泣。

“我知道,我都知道,一一最近辛苦了~”孟南君把原一攬在懷裡,輕聲安慰。

“嗚嗚嗚——”原一推開他。

“男女授受不親——”

“原一,這個時候,還和哥哥計較這些嗎?”孟南君差點被氣笑。

“嗚嗚嗚——”

孟南君又要攬過去。

原一又推開。

“可是,我的眼淚鼻涕會把你的衣服弄髒——”原一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解釋道。

“我不在乎的原一,抱抱好嗎?”孟南君衝原一伸出胳膊。

這誰忍得住啊?

原一抱住孟南君大哭。

邊哭邊罵:“我真的最近太倒黴了!實習的時候遇見變態,工作的時候遇見傻逼上司,未婚夫又是陸年那個渣男!還在公司打我,我真的很社死,我現在都壓根不敢在去公司的那條路上晃盪……我也不知道我的同事都是怎麼討論我……都是他們這些傻逼……煩死了……”

“還有那個實習的時候變態的上司,一個油膩的老男人,還敢衝老子鹹豬手!我就應該把他閹了……”

“嗚嗚嗚——我怎麼就只是打了他一頓,還沒留下證據,我恨!!!”原一抱著孟南君,鼻涕眼淚糊了他一身。

“我應該給他一記斷子絕孫腿,我的職業生涯啊,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我的學白上了!”

“嗚嗚嗚——我還——我還——沒敢回家說,我只是打斷了他的胳膊——所有的變態,祝他們都橫死街頭!!!”

“嗚嗚嗚——陸年最好和尤琪鎖死,結婚的時候一定得請我,到時候我肯定買倆如來神掌的掌法送給他們!祝他們長命百歲!!!”

“我能罵人嗎?”原一從孟南君懷裡抬起頭,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可以,沒有關係的,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隨意發洩。”孟南君撥開她額前散亂的頭髮,耐心的安撫著。

“我特麼的,*&……@#¥%……*&……”原一限制級開麥,辱罵這個世界上的智障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吃飽喝足又大哭一場的原一開始昏昏欲睡。

原一從孟南君的懷裡退了出來,一臉愧疚的給他擦著衣服。

“對不起啊,孟哥,我把你衣服弄髒了……”原一努力張開紅腫的眼睛,吸著鼻子說道。

“沒事,一一感覺好點了嗎?”孟南君摸著她的腦袋問道。

“好多了——”原一打了個哈欠。

“要睡會嗎?”孟南君幫原一調好座椅。

“不用了,孟哥把我送到瑞希酒店吧,我去那裡睡。”原一又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說道。

“不回家嗎?”孟南君把座椅調到適合原一的位置。

“不了,眼睛太腫了,會被看出來的。”原一指著眼睛解釋道。

“你一個人去酒店沒人照顧你也不行。”孟南君皺著眉頭說道。

“不用人照顧,我就是睡一覺,眼睛消腫了就回家。”原一後仰,躺在座椅上,閉著眼睛虛弱的說道。

“嗯——”孟南君看著哭過後虛弱淒涼的又弱小的原一。

開口道:“去我家好嗎?”

“不好。”原一拒絕。

“我可不想丟人丟到你家去。”愛面子第一名原一表示這個主意非常不行。

“我現在自己住,家裡就我自己,在我面前你應該不會覺得丟人吧?”孟南君說道。

“呃——不太好吧,多打擾啊——本來是今天我請你吃飯。現在已經演變成你請我吃了一頓飯,我還弄髒了你的衣服……我也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哭,可能最近在家宅多了,情感豐富的無處發洩……”原一閉著眼睛,窩在副駕駛上解釋道。

“你說的對,我最近職業規劃停滯不前,要不我沒事先談個戀愛?”原一坐起來,目光炯炯的看著孟南君,如果眼睛沒腫的話,眼神會更加熱切一些。

“俗話說,帥哥的朋友都是帥哥,孟哥,我喜歡長得高的,帥的,三觀正的,愛美食,喜歡二次元的,愛運動的陽光開朗大男孩!”原一衝著孟南君雙手合十許願道。

孟南君聽著原一的話,愣了神,手在看不見的地方緊了緊。

“嗯?”原一問道。

孟南君趕緊回神,看著前方,笑意不達眼底的說:“我可不是月老,我的車也不是月老廟,求姻緣可不太行。”

“好吧,那我讓我哥給我介紹,我哥也不難看,肯定也認識帥哥。”原一美滋滋的幻想著。

“可惜了,你哥只認識我這個帥哥。”孟南君斜了一眼原一說道。

“怎麼可能?”原一表示不認可這個說法。

“你的意思是我不帥?”孟南君側過身去看著原一。

不知怎麼著,原一說出的擇偶標準跟自己不太一致以後,他就有點不受控制。

為什麼哪?

是喜歡嗎?是對妹妹的喜歡,還是把原一作為一個女人喜歡。

他有些迷茫。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不帥哪?”

“你肯定是我朋友裡排名第一的大帥哥!”

“你儀表堂堂,風度翩翩,清秀俊逸,品貌非凡……”

“你真的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真實寫照……”

“溫文爾雅,劍眉星目,這倆詞像是為你量身定做一樣……”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原一開啟了無感情的誇誇機器時刻。

…………

原一腫著眼睛,看著前方,紅彤彤的嘴巴一張一合的說個不停……

孟南君的視線從原一的紅腫的眼睛不自覺的下移到她紅潤的嘴唇上。

原一的嘴唇形狀很飽滿,唇如激丹,齒白如貝,唇線上揚。

紅潤飽滿的模樣對映在孟南君的眼睛裡。

他喉結上下動了動,在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心中一緊,紅色爬上耳尖,很快蔓延到整個耳朵上,連帶著面頰也開始燒了起來。

原一覺得自己說的差不多了,嗓子都要乾了,側頭看了孟南君一眼。

“孟哥,送我……”原一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打斷。

“去我家。”孟南君收回心思,直截了當的說道。

“啊——無所謂——反正你不嫌麻煩就行,我已經困的不行了,眼睛疼,腦子裡跟塞了漿糊似的。”原一揉了揉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先睡,到家我叫你。”孟南君從後座拿來一張毯子,蓋在了原一身上。

原一把毯子團在自己下巴處,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孟南君幫原一系上安全帶,平穩的將車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