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傅北深輕蔑地瞥了她一眼,披上西裝外套朝門口走去,冷冷的扔下一句:“今晚加班,不用等我”
葉婉晴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淡淡的哦了一聲,男人似乎沒聽到他想聽到的摔門而出。
在他離開後葉婉晴回到樓上倒頭就睡,這一覺她睡到天亮。
早上醒了發現他昨晚真的沒有回來,她沒多想起床洗漱吃早餐然後出門去工作室。
葉婉晴一去工作室就開始忙著設計稿的事情。
“婉晴姐,傅夫人的衣服做好了。”助理小萌走進來。
葉婉晴接過來看了一眼沒有問題才遞過去給她:“可以讓傅夫人過來取了。”
“好。”
小萌出去後她又繼續畫起設計稿。
此時,傅氏集團的會議室裡,各高層都小心翼翼的彙報工作,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失業了。
傅北深看了一眼檔案,他抬起頭掃了一眼會議室裡的人,把手裡的檔案甩在會議桌上:“你們趕了好幾天的方案就交這種東西上來給我?傅氏不養閒人,明天我再見不到讓我滿意的方案你們都捲鋪蓋走人。”
說完他走出會議室進了辦公室,各高層見他離開才都鬆了一口氣,隨後眾人都紛紛看向了他的助理。
“劉特助,總裁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啊,你們快散了吧,我去看看。”
劉特助走進他辦公室:“總裁,您接下來的行程,中午跟王總有一場飯局,下午在高爾夫球場和餘總見面,晚上還有一場酒會要您出席。”
“知道了,晚上的酒會你替我去就行了,沒什麼事你出去吧。”
“好。”
工作室裡,葉婉晴還在畫設計稿,可看起來她似乎並不滿意,她抓起紙張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密密麻麻的紙團扔在地上,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不滿意。
邊上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接起來:“喂。”
“小睛子,我回來了,一起吃個飯啊。”
“好啊。”
掛了電話葉婉晴掃了一眼辦公室起身就往外走。
餐廳裡一個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低頭玩手機,葉婉晴走進來坐了過去。
“大小姐,你怎麼回來了?”
“我的戲已經殺青了,忙了好久了回來休息幾天再進組。”
“琳琳,有個事跟你說一下,但是你別激動啊。”
程琳琳好奇的看向她:“什麼事,有比你結婚還要讓我激動的事情嗎?”
“……”
“那個,我結婚了。”
“什麼?”程琳琳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是還是很激動,“我就隨口一說,你來真的?我才離開幾個月誰家的豬拱了我家的白菜。”
葉婉晴扶額,果然這才是程琳琳,沒有一絲絲改變。
“你跟誰結婚了?”
“傅北深。”
“我靠,什麼時候的事。”
“一週前。”
程琳琳覺得這資訊量太大了,容她在消化消化,她突然覺得是自己上一部戲拍了太久與世隔絕了。
倆人吃完午飯程琳琳還是沒消化完,她不明白傅北深怎麼會喜歡她呢,不對,是自家閨蜜怎麼會喜歡傅北深那個男人呢?他那麼冷。
……
葉婉晴回到工作室又開始畫設計稿,畫得太投入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小萌告訴她下班時間到了她才反應過來。
傅北深開著車來到她工作室門口,她收拾東西下班,出了大門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你還以為看錯了,可走近才看到真的是他。
駕駛座上的男人表情還是那麼淡漠,葉婉晴走到他面前,只覺得他顯得有些疲憊。
傅北深冷淡的開口:“上車。”
葉婉晴開啟車門坐進副駕駛,接著,他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絕塵而去。
你被傅北深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此時你已經上了他的車,只能任由他帶你前往未知的目的地。
他車速很快,很快就開到了一座橋邊,他們在橋上停下車,熄了火。
他下車,走到護欄邊,從兜裡掏出一包煙和打火機,他一邊抽菸一邊看著橋下湍急的河水,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傅北深突然轉過頭,看著葉婉晴。
葉婉晴看著眼前這個渾身充滿故事感,五官精緻立體的男人,她的心跳彷彿漏跳了一拍。
等傅北深手中的煙已經燃盡,他把菸頭丟進了河裡。
葉婉晴呆呆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不說話。
傅北深轉過頭看向橋下,沉默良久,終於開口道:“我和你結婚,只是迫不得已,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葉婉晴愣住了,原來他跟自己說了那麼多就是為了那一份契約。
傅北深轉頭看向她,眼神裡帶著幾分審視,似乎想要你在想些什麼。
葉婉晴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不由自主地轉過頭。
傅北深微微皺眉,雖然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但還是儘量讓自己顯得溫和一點:“當然,你幫我成功解決了那些問題,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葉婉晴看著他開口道:“什麼條件?”
他認真思考一下說道:“比如,錢,車,還是房子我都無所謂。”
聽到這話,葉婉晴愣住了,顯然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一個條件。
傅北深看著你,眸子裡帶著幾分探究:“怎麼?你做不到?”
葉婉晴搖了搖頭說道:“沒問題。”
傅北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似乎並不相信她回答的那麼幹脆。
葉婉晴對上他的眼神說道:“別這麼看著我,我說到做到。”
他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突然朝她靠近一步:“既然如此,希望你履行承諾,你是我名義上的妻子,至少在外人面前,你要配合我演好這場戲,記住了嗎?傅太太。
傅北深伸出手,示意她牽住:“怎麼?還怕我對你做什麼嗎?”
葉婉晴看了他一眼:“傅總,我們只是契約關係,各取所需罷了有什麼怕的。”
傅北深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掌溫熱,面板觸感柔軟,握住葉婉晴的手,牽引著她往橋上走,他牽著她往護欄邊走去,看著遠處波濤洶湧的河水,似乎有些出神。
……
就在葉婉晴疑惑之際,他突然鬆開手,從護欄上一躍而下。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顯然把葉婉晴嚇了一跳:“傅北深,你瘋了。”
傅北深站在河水中,任憑江水沖刷著他身上昂貴的西裝,他靜靜地看著前方,眼神中似乎又多了一絲疲憊。
葉婉晴看著他身上昂貴的西裝被河水打溼,頭髮也被河水打溼,一向高傲冷漠的他此刻卻顯得那麼的狼狽。
晚上冰涼刺骨的河水讓他原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但他的表情卻始終那麼平靜。
葉婉晴看著這一幕,覺得他肯定是瘋了,好端端的跳什麼河。
突然,他朝著對岸走去,回頭看了眼葉婉晴,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傅北深剛才那一眼,眼神裡似乎有些複雜,那其中包含著太多東西,令葉婉晴捉摸不透。
從那天起,傅北深就再也沒有來找過她。
直到某一天,傅北深又突然出現了,他表情依舊冷淡疏離,他靜靜地看著葉婉晴,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葉婉晴同樣靜靜地看著他,兩人之間一時陷入沉默。
過了很久傅北深開口道:“明晚跟我出席一場酒會。”
“好。”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依舊像之前那樣冷漠。
酒會當天,他穿著一套黑色西裝,整個人顯得沉穩內斂,但依然掩蓋不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
葉婉晴挽著他的手走進會場,眾人紛紛投來探究的目光。
他突然附身貼近葉婉晴,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待會,不管發生什麼,你都要配合我演好這場戲”
葉婉晴點點頭:“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
說完,傅北深便摟著她,從人群中穿過,一路上,不斷有年輕的女性向他投來愛慕或仰慕的目光,他有些反感,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他們走到一個穿著華貴,身上戴著各種珠寶的女人面前,她長相美豔,身上散發著成熟女人獨有的魅力
傅北深拉著她,來到一位年長男士面前,恭敬地打了個招呼:“魏叔叔。
魏霖看著傅北深,眼中露出讚許的目光:“北深啊,你總算捨得帶著老婆出來見人了?”
傅北深看了一眼她,然後說道:“最近公司事務繁忙,所以一直沒抽出時間。”
魏霖笑道:“你還是老樣子,工作起來就不知道休息,不過還是要注意身體啊。”
傅北深點點頭:“多謝魏叔叔關心,我會注意身體的。”
魏霖又看了眼傅北深:“你們倆什麼時候辦婚禮?”
傅北深回答道:“快了,等公司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就舉辦婚禮。”
魏霖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到時候別忘了請叔叔來喝喜酒啊。”
傅北深點了點頭:“一定。”
隨後,他們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離開了宴會廳後,傅北深便鬆開了葉婉晴。
回到公寓傅北深獨自往陽臺走去,拿出煙盒,點燃一支菸,然後抽了起來。
……
葉婉晴默默走到他身邊,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麼沉默地站在陽臺上,微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
良久,傅北深將菸頭掐滅,然後轉過頭,看著葉婉晴。
傅北深回屋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了葉婉晴:“這是之前答應給你的條件。”
葉婉晴接過檔案,翻開看了一眼,合同上寫著,只要合約到期她可以安全的離開,從此以後倆人互不干擾,這是傅北深找律師起的合同只要她簽字就具有法律效應。
不過,這份合同裡還附加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兩人必須扮演好夫妻關係。
傅北深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其實,她也明白,自己和傅北深之間並沒有感情基礎,嫁給他只是一場交易,但現在既然已經答應了,那自然就要演好這場戲。
想到這裡,葉婉晴便點了點頭,拿起筆,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將筆蓋蓋上,然後把合同遞給他,他接過合同,翻開看了一眼,然後合上。
他轉過身,準備離開,在他走出幾步之後,葉婉晴突然叫住了他:“傅北深。”
傅北深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一句話。
葉婉晴猶豫了一會,才開口道:“謝謝。”
傅北深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兩個字,點了頭他便轉身離開了,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她長舒了一口氣。
翌日,傅氏集團大樓內,辦公室裡,江傅北深正在處理檔案,男人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著,目光專注而嚴肅。
這時,門被推開,一位身穿灰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男子走到他身邊,恭敬地喊道:“傅總”
傅北深抬起頭,看著他:“怎麼樣?”
男子點點頭,說道:“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妥了。”
傅北辰滿意地點點頭:“知道了。”
男人出來後,傅北深繼續處理著檔案,但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昨晚葉婉晴簽下那份合同時,堅定而認真的模樣。
雖然兩個人之間沒有感情基礎,但他似乎並不反感這種各取所需的婚姻關係。
葉婉晴在工作室忙著,似乎忘記了時間。
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隨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婉晴姐,你還不回去嗎?”
葉婉晴抬頭,看見助理小萌站在門口:“你先回去吧,我在忙一會。”
小萌點點頭,轉身離開。
葉婉晴看著電腦螢幕,繼續工作。
傍晚,葉婉終於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工作室。
葉婉晴從工作室出來後,便打車回了公寓。
她推開房門,走到沙發上坐下,倆人開始了有名無實的同居婚姻關係。
其實,從一開始葉婉晴就知道,自己和傅北深的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但她並不反感這種各取所需的婚姻關係。
兩人雖說是夫妻倒不如說是陌生人,幾乎沒什麼交流,各做各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