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推著潘言的手說:“潘言,你不是認識陸漫嗎?趕緊去找陸漫,讓陸漫從陸家拿九個億,讓你償還本金,否則明天早上,馬燁肯定上門來找你了。”
馬燁的手段狠辣,打架傷人被關進了監獄幾年,臉上有幾道疤痕猙獰可怖。
看著就讓人害怕。
潘言的腦海,直到現在還一片空白。
幾乎都喘不過氣了。
天呀,他怎麼會輸掉了?
不可能。
不可能的。
他打牌的手藝這麼精湛。
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輸過。
周鹿只不過是個沒有腦子的女人。
前面幾局她都輕鬆的輸掉了。
怎麼後面不到一分鐘,他就把十個億輸給了周鹿呢。
阿黃和阿綠,聽見潘言說是從馬燁那裡貸的高利貸九個億本金,也不敢留在潘言身邊待久。
潘言輸掉了九個億的本金,明天早上不能還給馬燁,馬燁肯定會找上門。
他們要是留在潘言的身邊,也會招惹到麻煩。
阿黃慌張了起來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狠下心說:“潘言,不要怪我們兄弟無情,現在你輸了九個億的本金,我和阿綠只能先離開了。”
阿綠看了潘言一眼也說:“你現在趕快去找陸漫,讓陸漫從陸家拿九個億的本金還給馬燁,否則明天早上馬燁找上門,你連命都沒有了。”
阿黃和阿綠說完,就匆忙的離開包廂。
潘言腦袋嗡嗡的響,坐在椅子上,雙腳沒有力氣,站不起來。
十個億。
他直到現在還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他已經輸掉了。
馬燁的為人手段狠辣,不會放過他的。
明天早上不把九個億的本金還回去,他肯定會死在馬燁的手裡。
快要到天亮了,潘言才從包廂裡走出來。
陸漫等的快要不耐煩了,就要給潘言電話,就看見他的身影出現在酒吧後面的門口。
昏暗的燈光下,潘言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白的就像一張紙。
連忙走上去:“潘言哥哥,怎麼了?贏了多少錢?你打牌這麼久,我站在外面都站得腿痠了。”
嬌滴滴的聲音,嬌媚的目光,看著潘言。
潘言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輸了。”
除了說出這兩個字,他找不到其他的語言了。
陸漫處在激動之中,沒有聽清楚他的話:“潘言哥哥,你說什麼。”
潘言的嘴唇動了動,幾乎找不出力氣,說出了這兩個字,很久嘴唇才動了一下:“我們輸了,周鹿拿走了我們的十個億。”
陸漫不敢相信自己耳邊聽到的話,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潘言摸了摸自己的臉,嘴唇又動了動:“我們輸了,周鹿把我們的十個億拿走了。”
陸漫剛才處在興奮之中,像是自己就要成一個富婆了。
而周鹿傾家蕩產。
潘言的話,就像是一拳打在她的身上。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潘言還是不敢相信他的話:“這是真的?周鹿怎麼可能會贏了?拿走我們的十個億。”
十個億。
那不是一個小數目。
多少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十個億這個數目。
雖然她現在是陸家的真千金,可是她也沒有十個億。
陸家在雲城只是一箇中等的家族,並不是頂級的豪門。
就連雲城的周家都比不上。
更不用說比得上京都的頂級豪門唐家了。
唐家那是所有人仰慕的物件。
那是最頂級的豪門。
現在雲城所有的千金小姐都羨慕周家的周慈。
她就要和京都唐家二公子唐修訂婚了。
而她有什麼。
名聲被周鹿毀了。
現在又輸了九個億的本金。
還有她的500萬。
陸漫的腦海也嗡嗡響。
她在鄉村生活了十幾年,也聽過馬燁手段狠辣。
剛才潘言給馬燁打電話借錢的時候,她也出聲了。
馬燁的人是不是也知道她了。
是不是也要讓她和潘言一起還這九個億的本金。
陸漫心裡更加的恨潘言。
讓她跳進了這個渾水,招惹上了麻煩。
潘言完全不知道陸漫在想什麼,對陸漫說:“陸漫,我們現在就到陸家找你的父母,讓 他們幫幫忙,拿出九個億,還給高利貸。”
“天亮了,如果不把九個億的本金還給馬燁,我的命就會在他的手裡了。”
“陸漫,我不想死,你也知道馬燁的手段, 他不會對我就此罷休的。”
陸漫剛想拒絕就聽見潘言說:“剛才我打電話給高利貸借錢的時候,你也接了電話,馬燁那邊的人也認識你,你做了擔保。”
“如果我還不了這九個億的本金,馬燁也會上門找你。”
陸漫被潘言的話嚇到了。
雖然她是有腦子的人,可是,馬燁的手段太狠辣了。
還曾被關進了監獄。
她不敢招惹馬燁。
現在也不能立刻拒絕潘言,激怒潘言讓他找到陸家。
要是爸爸媽媽知道她和潘言這樣的混混在一起。
還給他擔保,借了九個億的本金。
爸爸媽媽會對她失望。
也會影響她的名聲。
潘言對陸漫說:“前面街道停著的車是你的嗎?我們現在就到陸家找你爸爸媽媽,讓他們幫忙。”
天亮之前不把九個億的本金還給馬燁,他就會死在他的手裡。
那確實是陸漫的車,但她不能讓潘言找到陸家,找她的爸媽。
心裡有了個想法。
就對潘言說:“那不是我的車,你到雲城住在哪裡?我們先去你的住所,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天亮就去找我爸爸媽媽。”
“你先回住所洗個臉,換一身衣服,我們一會就去陸家。”
潘言聽見陸漫的話,抬頭對她說:“陸漫,還是你對我最好。”
阿黃和阿綠聽見他闖了禍,就從包廂離開了。
陸漫還陪在他的身邊,安慰他。
潘言說了他住的地方。
陸漫心裡驚訝。
潘言居然不是住在最簡陋的旅館。
而是要給出身份證的旅館。
這樣的地方有監控。
她不能和潘言回到他的住所。
可是她心裡想著卻沒有說出來,就對潘言說:“我們走路吹吹夜晚的風,讓你也冷靜一下。”
對潘言甜甜的笑:“沒事的,我們天亮就去找我爸爸媽媽,爸爸媽媽一定會幫我們的。”
潘言看著他輸掉了九個億的本金,陸漫還對他露著甜甜的笑,頓時覺得陸漫是世界上,所有女人都比不上的。
是他心中的女神。
兩個人走在路上,握住陸漫的手:“陸漫,你對我真好,你的心裡也有我吧,等你爸爸媽媽還掉了這筆錢,我就到陸家上門提親,我們就結婚吧。”
看見潘言握住她的手,陸漫的心裡一陣反胃。
可是沒有拿開他的手。
她不能讓潘言到陸家找爸爸媽媽。
現在只能安撫潘言的情緒。
臉上依舊是甜甜的笑:“潘言哥哥,你在我的心裡一直是英雄,在鄉村生活的時候,每次種稻田莊稼豐收,你都會幫我。”
“我爸爸媽媽也一定會喜歡你。”
潘言聽見陸漫的表白,剛才輸掉了十個億的打擊,他的腦海一直冷靜不下來,此刻,緩了一下情緒,激動的抬頭:“陸漫,這是真的嗎?你要答應和我結婚。”
陸漫忍住心裡的反胃,站到他的面前:“真的,我本來想等在度假生活一段時間就到鄉村找你。”
陸漫站在潘言的面前,女人的氣息飄向他的鼻尖。
他忍不住,就吻了陸漫。
陸漫都要反胃吐出來了。
可是還是忍住沒有把他推開。
把潘言帶到了旁邊,路邊偏僻的草地。
潘言剛才還處在輸掉十個億的打擊之中。
現在女神站在他的身邊。
還把他帶到這樣偏僻,沒有人的地方。
就好像一下子在地獄,又一下子到了天上。
陸漫的手落在他的T恤:“潘言哥哥,今天晚上我就交給你了,等爸爸媽媽還完這筆錢,你要對我好。”
潘言激動的和陸漫倒在草地上:“還完這筆錢,我們就結婚,我會對你好。”
看見潘言解開她的衣服,在自己的身上……
陸漫真的要吐了。
無錯書吧捏著手指,讓自己不要吐出來。
安靜的黑夜,風大,草地偏僻,就連街燈也照不亮的地方。
陸漫看著在她身上動作的男人,趁他瘋狂的時候,摸到了包包裡的化妝刀。
扎進了潘言的心口……
潘言還沒有反應過來,又一刀扎進了他的心口。
血從他的身上噴了出來。
潘言在陸漫的身上,不可置信,瞪大的眼睛看著她:“陸漫你……”
他話都沒有說完,就從陸漫的身上倒了下去。
看見潘言倒在地上,陸漫從地上起來,撿好自己的裙子穿好,整理衣服,踹了他兩腳。
看見潘言動都沒有動,已經沒有了呼吸,才擦乾淨手裡的化妝刀,整理現場,轉身離開。
一個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沒有用處的男人。
留著也只會阻擋她的未來。
媽媽說要給她介紹貴公子,以後是要嫁給豪門做貴太太的。
潘言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也配得到她。
長得醜。
身材不高。
還以打牌為生。
這樣的男人,哪一點配得上她。
配得上她的人,是那天拍賣會五個億拍下鑽石手鐲送給身邊女伴的那個高貴的男人。
那樣高貴的男人,才值得她追求。
她怎麼可能會讓潘言到陸家找爸爸媽媽。
讓爸爸媽媽知道她和這樣的混混在一起。
也不能讓爸爸媽媽知道她替潘言擔保,借了九個億的高利貸的本金。
只要潘言死了,高利貸那邊也是死無對證,也不會找她的麻煩了。
高利貸公司沒有證據證明,她替潘言做了擔保,借了九個億的高利貸。
陸漫為了不讓別人看見她,選了一條偏僻的路回到陸家。
破舊的巷子不像馬路,會有很多監控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