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醒來時,已經破曉。
天邊泛起淺淺的魚肚白。
雲梔在柔軟的長榻上起來,剛起身,頭部便傳來一陣墜脹的疼痛。
雲梔沒忍住揉了揉頭,一抬手,就發覺了不對。
不是。
她的床榻上,何時多了一人?
雲梔心道不好。
昨夜的記憶慢慢在腦海中浮現,她回想著那些細碎的片段,腦子又一瞬間的卡殼。
……
那竟然不是夢?
雲梔不敢置信。
她好像記得,昨夜的自己非常亢奮。
仗著二兩酒量,一連喝了好多杯。
然後,就壯了膽子,把淮晝...推倒了。
這是個不太好的訊息。
雲梔的心跳得飛快,她努力回想著昨夜發生的荒唐事。
然後轉過頭,不敢置信地掃視了一眼昨夜激烈的戰況。
昨晚...好像體驗感不錯。
雲梔記得自己不服輸地拉著他來了一次又一次。
她說不清自己此時的心緒有多複雜,只覺昨夜的自己實在荒唐的過分。
她怎麼就把人給推倒了呢?
難不成是平日裡連軸轉,忙碌太多壓力太大,所以一個沒忍住就把人那什麼了?
雲梔悄悄瞥了眼淮晝出挑的五官,默默的移開了眼。
她要怎麼處理呢……
她只記得之前答應過爹孃,過完三千歲的生辰禮,再去考慮這等子事。
可現在,她好像食言了。
雲梔的心臟砰砰跳的極快。
她大腦飛速運轉,糾結許久,終是下了決定。
對。
跑。
先裝傻充愣熬過這幾天,等過幾日生辰禮結束,再好好淮晝解釋解釋。
雲梔看著淮晝,心中有些愧疚。
可想到他醒來之後的尷尬場面,又不知如何應對。
她咬了咬牙,心下一狠,便小心下了床,從中指上的朱玉納戒中取出一套嶄新幹淨的浮光裙利落穿好。
然後飛快地挽了髮髻,將殘局收拾完,倉皇出逃。
問她去哪?
她也不知,雲梔隨手在後殿下了道除了淮晝無人能進出的禁制,便跑得遠遠的。
一連幾日都沒回過寢宮。
*
又是一日晴好。
長明殿,雲梔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地仰起了腦袋。
殿外熱鬧的很。
雲梔沒什麼精神,她看著桌上堆成山的處理過的摺子,唇邊勾起一個滿足的笑容。
辛苦兩天兩夜,終於將這一個月的摺子提前批完。
大抵是這幾天熬的太狠,而前幾日又縱.欲過度,雲梔眼底都泛了一圈淡淡的青色。
她揉揉有些發脹的眼睛,直起身,悠悠地伸了個懶腰。
殿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其間,還夾雜著幾道交談聲。
雲梔聽著不對,趕緊站起,拍開衣衫上的褶皺,急匆匆地往殿外走去。
然而剛到門口,合上的木門便從外推開。
“寶貝女兒,來休息一下~”
“梔梔,阿孃給你帶了生辰禮~”
門外的兩人異口同聲地說著。
外面傾瀉而下的日光照得雲梔有些睜不開眼,她衝來人粲然一笑,然後心虛得往右邊女人的懷裡撲去。
“阿孃這次怎麼走這麼久,梔梔好想您呀。”
“阿孃,你不要總是陪爹爹,多陪陪我行不行~”
雲梔飛快的說完。
方才還一臉高興的容紹:“???”
不是,這小姑娘怎麼一來就搶他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