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呢,我刷影片刷的好好地。
然後突然一個影片出現,七海在我眼前炸了。
直接給我一刀。
我知道他會死,但我沒想到死的這麼慘。
殺了真人的心都有了。
所以寫了個番外。
但對七海的描述並不是很多。
因為我怕寫崩,更怕自己描述的不好。
讓我喜歡的人物變成不好的樣子。
然後,原版我也沒看,也改了很多。
但應該不會有看不明白的地方。
————
嘩啦,嘩啦的浪花一下接著一下的往沙灘上撲。
身邊吹來帶著鹹味的海風。
藍藍的天空,海鷗在上方盤旋。
一個黃色頭髮,藍色西服襯衫白色西裝褲的男人。
走在沙灘上,感受著吹來的海風,滿臉的享受。
眨了眨眼睛。
嘀嘀嘀!
車站內傳來廣播的聲音。
再眨了眨眼睛。
又回到了那片陽光美麗的海灘。
穀雨揉了揉腦袋。
好暈。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不是在家中睡覺麼?
不對勁。
穀雨瞬間清醒過來,睜開眼睛。
這裡是......
地鐵站?
穀雨站起身,捂著腦袋。
紅色的皮鞋從眼前緩慢走過。
穀雨疑惑的抬起頭。
下一秒,瞳孔開始顫抖。
那是!
哥!
穀雨張了張嘴,無聲的叫了出來。
那個赤裸著上半身,白色西裝褲的人就是七海。
眼前的人,左邊半個身子都被火焚燒成鈣化的狀態。
甚至連眼眶都是焦黑的空洞。
穀雨的手都在抖,快速的跑到七海的身邊。
握住他的右手,那鈣化的身體他都不敢去觸碰。
新的細胞從身體內長出,將壞死的細胞頂掉。
沒一會七海就恢復了原樣。
七海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他是來接他前往死後的世界的麼?
“下面,有海麼?”
七海有些好奇,他真的很想忘記所有煩惱,悠閒的在海邊逛逛。
穀雨雙手攥拳,咬緊了牙齒。
“是誰傷的你?”
“哇呀?”
藍色頭髮的真人從地鐵邊的街邊照相機中走出來。
看著穀雨,舔了舔嘴角。
“小咒術師?你是從哪來的?
還有你的反轉術式看起來很有趣!”
原來他還沒死麼?
七海將穀雨擋在身後。
“孩子,我擋著你快跑。”
穀雨看著真人灰色的瞳孔,還有身上強大的咒力。
這不是他認識的真人。
七海回過頭,笑著看向穀雨。
“謝謝你,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至少可以再拖一段時間。
穀雨的眼睛瞬間變紅。
這個七海,比他認識的七海。
情況還要糟糕。
穀雨抬手抓住七海的肩膀。
將人扯到自己身後。
“成年人保護孩子是應該的。
但,強者保護弱者也是應該的。”
七海呆呆的看著少年單薄的背影。
還是第一次...有人,將他推到身後說出這種話。
穀雨看著空蕩蕩的雙手。
他的武器沒有跟過來。
“真人,七海身上的燒傷是誰弄的?”
真人攤手聳了聳肩。
有些無奈。
“雖然我很想搶功說是我弄的。
因為我也很想將這位弄壞。
但人家不會火攻呢。
這是漏瑚那個傢伙做的。”
漏瑚,聽到這個名字穀雨有一瞬間的茫然。
但是聯想到火,他想起來了那個被五條老師暴揍的火山頭。
好像自那之後,自己就沒見過他了啊。
那見到他就將他腐蝕成一坨好了。
穀雨收回了下散發的思維。
看著真人眯了眯眼睛。
他也想殺了七海。
“既然七海不是七海,真人不是真人。
那小花也不是小花了。
我稍微粗暴一點沒關係吧。”
穀雨看著真人。
說出一些讓真人迷茫的話。
真人左看看右看看。“你這是在徵求我的同意?”
“不!”
穀雨伸出手對準真人。
“很遺憾,我是在徵求自己的同意。”
手向下一拍。“跪下!”
說出的話就像是法則。
真人的身體就像是提線木偶一般聽話。
雙腿彎曲。
真人臉上的表情已經控制不住的猙獰。
“這怎麼可能?”
他想阻止自己的動作,但已經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
穀雨往斜後方看了眼。
一堆異形已經將後面的路堵得嚴嚴實實的了。
穀雨深吸了一口氣。
儲藏的時間已經太長了。
咻!
刺啦!
破空的聲音傳來,四周的異形已經變成一節節的血肉躺在地面。
撲通。
真人雙膝跪地。
穀雨淡淡的掃了四周一眼。
“磕三個頭,慰藉他們的在天之靈吧。”
真人死死的咬著牙。
勉強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
“你做夢!”
“磕!”穀雨的聲音響徹整個車站。
砰...砰...砰
真人的頭完全不受控制的磕了下去。
穀雨走到真人的身邊。
彎下腰。
“好孩子。
其實我真的很討厭你,要不是小花。
你連活過來的機會都沒有。”
真人死死的盯著穀雨。
“你叫什麼名字。”
穀雨的手按在真人的頭上。
咚的一聲!
真人的頭狠狠地磕在地面。
地面出現蜘蛛網般的紋路。
“下次見面的時候再告訴你。”
屬於穀雨的靈力纏繞在真人的身上。
像是硫酸,不停地腐蝕著真人的身體。
直到變成一坨攤在地面。
穀雨收回了手。
還有一部分屬於真人的靈魂在外面遊蕩。
七海驚訝的看著穀雨。
這個孩子到底是什麼來歷。
一個特級的詛咒在他面前像狗一樣聽話。
並且毫無還手之力。
“七海海....”
前邊的拐彎處,傳來虎杖的聲音。
聽到聲音的虎杖,拼命地往這邊跑來。
穀雨對著虎杖揮了揮手。
“虎杖。”
看到虎杖的慘狀穀雨收回了手。
這個世界是發生了什麼啊。
一個個的都這麼......慘。
虎杖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那是誰?
他們認識麼?
“剛剛就是他救了我。”七海解釋。
看著穀雨。“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穀雨。”
三人同時走著,很快在路中間會和。
穀雨的手放在虎杖的肩膀上。
嗯,那個世界的虎杖學會反轉術式後。
倒是不用自己在幫他會服傷口了。
虎杖看著自己的恢復的傷口。
看著穀雨抽動了幾下嘴角。
最終嘴角艱難的彎起一抹弧度。
微笑的看著穀雨。“謝謝。”
真醜。
穀雨擺了擺手。
疑惑的看著虎杖眼睛下的兩條縫。
這個世界宿儺不在虎杖的身體中麼?
“宿儺呢?”
聽到宿儺的名字,虎杖渾身一抖。
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他在,伏黑的身上。”
伏黑的身上?
“稍等我一下。”
穀雨走到一邊。
“宿儺!”
一道人影,隱隱約約的出現在穀雨的身邊。
逐漸凝成實體。
滿眼殺意的看著穀雨。“小鬼,是你召喚的我?”
穀雨看著滿身殺氣的宿儺眨了眨眼睛。
不是他。
“不好意思,叫錯人了。
你還是回去吧。”
說著宿儺的靈魂開始消散。
躺在搖椅上的佔據了惠的身體的宿儺睜開了眼睛。
冷笑一聲。
“有趣。”
羂索放下手中的書。“什麼?”
白色學生頭的裡梅端正的跪坐在一邊。
宿儺站起身。“遇到了一個小鬼。”
殺起來一定特別有趣。
羂索看著宿儺身下的床,夢裡遇到的麼。
“你去哪?”
宿儺冷冷的撇了眼羂索。
羂索攤了下手。“我的錯,您請。”
好吧,他沒跟著一起過來。
穀雨揉了揉腦袋。
轉過身。
“我們......”
與七海對視的穀雨停下的要說的話。
七海頂著疲憊的眼睛疑惑的看著穀雨。
穀雨深吸一口氣。
抬手扣在七海的眼睛上。
另一隻手,將七海抱進懷中。
“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休息一會吧。”
七海眨了眨眼睛,好溫暖的懷抱。
腦袋放的空空的。
有種所有疲憊的消失不見了的感覺。
好輕鬆......
穀雨接住七海倒下的身體。
“七海海怎麼了?”
虎杖擔心的看著穀雨懷中的七海。
“睡著了。”回了虎杖一句然後看著天空。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
但我的傘能不能一起送過來?”
虎杖看著空蕩蕩的地鐵站。
“穀雨,你在和誰說話啊?”
穀雨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
咻!
一抹綠色的身影破空出現在穀雨的面前。
穀雨抓住傘柄,看著目瞪口呆的虎杖。
“至少現在看來,挺好使的。”
穀雨將傘開啟。
看著傘面的池塘內,頂著泡泡玩的兩條魚。
抬手戳了戳。
“好了,給我幾個泡泡。”
兩條魚聽話的吐出好幾個泡泡。
那是泡泡送他的,儲存在傘中了。
穀雨將七海放在地上。
然後將手中的泡泡丟在他的身上。
泡泡逐漸變大,將七海牢牢包裹進去。
泡泡漂浮起來,跟在穀雨的身後。
看著眼睛裡黯淡無光的虎杖。
抬手摸了摸虎杖的頭。
虎杖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為..”為什麼摸他的頭。
穀雨微微低頭看著虎杖的眼睛。
“虎杖!”
“是!”被叫名字的虎杖站直身體嚴肅的看著穀雨。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是那些都不是你的錯。”
虎杖呆呆的看著穀雨,空洞的眼神不斷流出淚水。
腦海中想走馬燈一般播放著宿儺所做的事情。
看著數以萬計的生命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不,是我.....”
是他沒有能力,救不了大家。
都是他的錯,該死的是他才是。
“一直該死的都是我。”
他應該去死的。
要是當初直接除以死刑的話,宿儺就不會有機會活過來。
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現在惠的身體也搶走。
都是因為他。
因為他!
虎杖的精神被刺激崩潰了啊。
穀雨張開雙臂。“也許你現在需要一個安慰的抱抱?”
虎杖仰頭看著穀雨。
呆滯了許久,抬起顫抖的雙手。
牢牢的抱住穀雨。
頭靠在穀雨的肩膀。
穀雨揉了揉虎杖的腦後。
“好了,你也累了。
休息休息吧。”
虎杖眨了眨疲憊的雙眼,他還要去找其他的人....
找....
找....
虎杖抵不過自身的睡意。
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感受到懷中的人失去力氣。
也將人塞到泡泡裡。
穀雨帶著兩個泡泡往車站外走去。
真是的,知道劇情的都讓自己哄睡著了。
這個世界的發展到底是怎樣的啊。
穀雨撓了撓頭。
“簪!”一聲怒吼從不遠處傳來。
是釘崎的聲音。
穀雨加快了步伐,像那邊跑去。
真是的!
“不要阻攔我啊!”真人憤怒的看著釘崎。
將手臂上的釘子拔掉。
雙腳化成驢蹄,用力一蹬。
想從側面突破。
釘崎疑惑的看著真人,不是剛剛還叫囂著要殺死自己?
“你想去哪啊?”
聲音從頭頂傳來,真人呆愣在原地。
完了,跑不掉了。
這下,真是。
真人笑眯眯的對著穀雨擺了擺手。
“嗨。”
要死了呢。
釘崎警惕的看著穀雨。
眼神掃到穀雨身後的兩個泡泡。
“你把虎杖和七海前輩怎麼了!”
“他們累了,讓他們休息會。”
穀雨掏出一個泡泡將真人裝了進去。
真人看著四周的四周透明的牆壁,直覺不妙。
“喂喂......不能給個痛快嗎?”
將他關起來是做什麼。
泡泡飛到穀雨的手中。
不斷地壓縮。
直到變成二十厘米左右高的圓球。
穀雨的手才穿過泡泡,揪在真人的身上。
靈魂撕裂的聲音在真人的耳中格外刺耳。
將手中的靈魂腐蝕掉。
“等我覺得心中的憤怒不見了,我再給你個痛快。”
真人已經疼的開始流汗。
“我可還沒動手呢!這不公平。”
穀雨又揪了一塊靈魂。
沒有回話。
看著警惕的釘崎。
歪了歪腦袋。
“釘崎你知道漏瑚在哪麼?”
釘崎攥緊了手中的錘子。
“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
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而且面前的人還不一定相信。
他還是直接去找漏瑚好了。
哪裡冒火光,漏瑚應該就在哪。
穀雨將手中的傘撐開。
跳到傘面上。
“你站住!”
釘崎伸出手抓住傘柄。
任由自己被傘帶到空中。
“你要把虎杖他們帶到哪裡去!”
傘面的水池開始晃動,從傘面爬出。
順著傘流淌到釘崎的手腕上,將人拉住。
穀雨一抬手。
釘崎被水流帶飛了起來,落在傘面上。
“我不會傷害他們的。”
穀雨看著地面的慘狀,挑了挑眉。
“我要去找漏瑚。”
這是宿儺的招式。
發生什麼了?整個澀谷都快讓他砍成廢墟了。
“我跟你一起。”
釘崎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將虎杖他們帶走。
“五條老師呢?”怎麼大場面,怎麼不見他出來搞怪?
釘崎奇怪的打量著穀雨。
是完全沒聽說過的咒術師麼?
“五條老師被封印了。”
這時候穀雨才想起來為什麼覺得那個地鐵眼熟了。
五條老師就是在那裡被封印的。
和釘崎對了下其他的事情才發現。
除了五條悟被封印其他的,釘崎什麼都不知道。
飄到一處空地時,穀雨動了動鼻子。
看著焦黑的土地。
皺起了眉頭。
“漏瑚不會是讓誰給拔除了吧?”
這的殘穢很重啊。
“小鬼,你猜對了!”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所以,聽這個意思。
是宿儺將漏瑚拔除了啊。
他被搶人頭了。
宿儺!釘崎緊張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威壓太強了!
宿儺的身影出現在穀雨面前。
嘴角帶著充滿惡意的笑。
那是惠的臉,現在臉上都是宿儺的咒力印記。
還沒見過惠版的宿儺呢。
感覺,沒有他本體帥啊。
“頭抬得太高了。”
下一秒宿儺抬起了手,豎起食指和中指向下一劃。
釘崎瞪大了眼睛,攻擊是奔著她來的。
無法動彈!
穀雨壓下釘崎的頭。
抬手用同樣的招式擋住宿儺的攻擊。
將釘崎也送進泡泡裡。
宿儺動了動鼻子。“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而且味道很濃郁。
“威力不錯!
術式也相同,小鬼你的術式是複製麼?”
宿儺的眼中滿是好奇。
穀雨警惕的看著宿儺。
這個宿儺的能力還不是巔峰。
但他相信,要是自己一旦出任何錯誤。
眼前這個會毫不猶豫的砍掉他的腦袋。
好煩!
穀雨抬手又撕下一塊真人的靈魂。
“不是複製。”
不是複製?
宿儺的身影出現在穀雨的面前。
兩人的臉相隔一個拇指的距離。
宿儺認真的觀察者穀雨的咒力流動。
真的跟自己一樣啊。
感受到宿儺的咒力。
穀雨體內的紋路像是感受到了召喚。
開始顯現。
穀雨嘗試壓制,但沒什麼效果。
宿儺看著穀雨臉上出現的紋路。
離遠了些。
手指放下巴上。
“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
你們人類說的,低端,盜版的山寨貨。”
穀雨瞪圓了眼睛。
這是赤裸裸的藐視!
他以為自己想身上有這麼多紋路的麼!
“呵!”宿儺蠻有興趣的往後一段距離。
“那就讓我看看你學到幾成吧。”
正好可以做個實驗。
宿儺雙手攥緊一上一下。
“布瑠布!由良由良!”
宿儺的腦後出現一個像是鏤空車輪的東西。
兩人出現在純黑的空間內。
宿儺的身後出現一個人形的白繭。
“八握劍....異界神將...魔虛羅!”
白繭從上方破開。
漏出兩排牙齒。
全身白色,擁有四隻帶翅膀的眼睛。
頭頂有與宿儺腦後一樣的像車輪的東西。
穀雨能感受到屬於魔虛羅的強大氣息。
宿儺已經坐在空中準備看好戲了。
魔虛羅看著眼前的穀雨。
控制著強大的身軀走了過來。
這就是宿儺當初覺得有趣的東西。
穀雨捏了捏手中的泡泡。
“很可惜。
雖然他是個神將。
但同時他也是個靈魂。”
而他的能力專克靈魂。
“不許動!”穀雨看著魔虛羅開口。
魔虛羅抬起的雙手停在半空中。
“叮!家屬投放成功請注意查收。”
穀雨一愣。“坑錢的?”
聲音沉默了一瞬,然後有些氣急敗壞。
“穀雨你個小氣鬼!就三十萬你要記多久!”
都多久了,這三十萬怎麼還這麼印象深刻。
穀雨摸了摸鼻尖。
“這不是順嘴了。”
回完,穀雨才突然想到林霖剛剛說的話。
“家屬投放什麼是意思?”
“你自己感受嘍!”
原本坐在空中的宿儺站起身。
眯著眼睛看著空中的身影。
和那個複製品不一樣,這人的咒力。
比自己的要濃郁。
(這裡開始,這個世界的宿儺用詛咒之王形容。
和穀雨一個世界的宿儺,還是用宿儺形容。)
空中出現的宿儺將視線放到穀雨的身上。
下一秒身影出現在穀雨的面前。
看著他。
“你不見了。”
“我有叫你的,但是可能隔著一個世界,我沒叫來。”
詛咒之王看著視他為空氣的兩個人不爽的眯了眯眼睛。
動了動手指。
宿儺輕輕一揮手,輕鬆的阻擋住詛咒之王的攻擊。
抬手將穀雨抱在臂彎。
這才轉過頭看著攻擊他的人。
兩人目光一對視。
瞬間明白了什麼。
看著深情對視的兩人。
穀雨抬手在宿儺眼前晃了晃。
宿儺將穀雨的手抓在手中。
“他沒傷到你吧?”
穀雨捂著胸口,一臉痛苦。“傷到了。”
宿儺看著詛咒之王的表情變得陰沉。
“傷哪了?”
“因為你留下的這些印記。
他說我是個,低端的,盜版的山寨貨。
我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宿儺揉了揉穀雨頭。
“因為他眼神不好,品味低下,不懂欣賞。”
“喂!”詛咒之王不爽的看著宿儺。
“說我,可就是在說你。
我可不會弄一個盜版的自己出來。”
宿儺不屑的上下掃視著詛咒之王。
“一個連真面目都無法示人的人,不配與我相提並論。”
穀雨看著氣息開始不穩的詛咒之王。
哦吼。
一句話絕殺。
詛咒之王對宿儺發動的攻擊。
被宿儺輕鬆接下。
看著懷中的穀雨。
“一個陰暗滋生的世界,那個人帶你過來做什麼?”
“不知道。”穀雨老實回答。
他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呢。
“叫你來救場啊!”林霖開口。
“好煩!”宿儺皺著眉。
牢牢的踩在詛咒之王的後背。
將人踩在地面。
“安靜。”
按照他對宿儺的瞭解。
穀雨看著已經青筋暴起的詛咒之王。
“我覺得,你這樣他可能會更暴躁。”
宿儺抬起腳,又死死的踩下去。
“我可沒他這麼麻煩!”
詛咒之王的眼睛變得血紅。
“不許動!”穀雨看著地面的詛咒之王開口。
靈魂的束縛讓腳下的人只能老老實實趴在原地,無法動彈。
詛咒之王咬著牙。
“很好,小鬼,等我能動了第一個殺掉你!”
宿儺挑了挑眉,這個能力......
隨意的抬起腳,以腳下為中心的土地開始裂開。
詛咒之王被深深的嵌進了土中。
“救誰?”穀雨在腦海中詢問。
“其實你救出五條悟就行。
這個世界本來的走向是有咒術師活下來去救五條悟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咒術師全部戰死。
乙骨憂太也沒有出現。
沒人將五條悟救出來了。
世界直接崩壞了。”
穀雨看著泡泡中休息的三個人。
“他們都戰死了?”
“你不是看到了麼。
你去的時候七海的身體已經抗不了多久了。
後來被真人殺死。
虎杖趕過來,親眼看到七海的死亡。
哦,這個世界的順平也是被真人殺死在虎杖面前的。
在殺死七海後,真人還用順平的死去刺激虎杖。
釘崎也是被真人殺死在虎杖的眼前的。
東堂葵也被真人殺掉了。
真依被禪院扇殺掉了。
其他人陸陸續續都被宿儺殺掉了。”
穀雨不可思議的抬起手中的泡泡。
“你是真該死啊。”
“都快打全滅了,我對你的戰鬥力真是嚴重低估了啊。”
泡泡內的真人不安的蠕動著。
泡泡在穀雨的手中不斷縮小。
直到碎裂,消失在空中。
“哦對了,離這裡西一千米處,春興路口,欄杆下。
伊地知躺在那裡,預計還有一分鐘死亡。
你要不要順手救一下。”
伊地知......
那個蠢兮兮的大人。
穀雨晃了晃宿儺的手。
“去一下西一千米處。”
宿儺看了下方向。
對著西面猛的一跳。
廢墟上,穿著西服躺在地面的不止他一個。
穀雨的手對準地面。
瞬間從兩人為中心向四周開放著各式各樣的花朵。
穀雨的手對準伊地知。
身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癒合。
搖曳的花朵,將所到之處還有氣息的人類。
運送到穀雨的面前。
看著熟悉的白髮,和服裝。
穀雨拍了拍宿儺的手。
從宿儺的懷中跳了下去。
躺在地面的狗卷失去了左臂,傷口被符紙纏著。
穀雨伸出手治療的時候,意識到什麼。
掐住狗卷的嘴巴。
舌頭已經從根部斷裂。
“遇到漏瑚的時候,他對自己用了言術提高自己的實力。
這是秘法,就算他的舌頭恢復了,他的咒術也用不了了。”
......也挺好的。
至少以後他可以自由說話了。
將人治好,也送進了泡泡裡。
看著地面穿西服的人,生命體徵都漸漸平穩。
穀雨嘆了口氣。“五條悟在哪?”
林霖。“剛剛詛咒之王的位置,東一百米樓下陰影處。”
那不就等於剛剛一直是在偷看他們麼。
穀雨轉過身,看到宿儺的手抵在下巴。
眼中滿是沉思。
走了過去。“在想什麼?”
宿儺將手拿了下來。
“將我們帶過來的人是誰,在哪。
怎麼能殺掉他。”
他不想再看到自己睜開眼睛,身邊的人卻消失的場景。
即使是神....
穀雨在腦海中哦吼一聲。
林霖沉默了會。
“沒關係,我存在的空間不屬於這個世界。
他找不到我。”
“穀雨。”泡泡中的七海睜開了眼睛。
正警惕的看著宿儺。
穀雨對七海伸出了手。
泡泡緩緩下降到地面。
啵的一聲破裂。
七海穩穩的站在地面。
拿著刀對宿儺擺出攻擊的姿勢。
宿儺眯了下眼睛。
穀雨立馬撲上去。
握住宿儺的雙手。
看著七海。
“這是我愛人,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
武器請收回去,再麻煩低個頭。”
愛人.....
宿儺看著握住自己雙手的人。
低頭抵在穀雨的腦門上。
“我喜歡這個稱呼。”
穀雨看著宿儺的眼睛,勾起了嘴角。
“宿儺。”
“我在。”
穀雨埋進宿儺的懷中。
“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感謝你的話。”
宿儺臉上的神情變得疑惑。
感謝他?做什麼?
像是知道宿儺再疑惑。
穀雨側頭看著變成廢墟的土地。
“謝謝你沒有和羂索一起,讓我們的世界也變成人間煉獄。”
也謝謝宿儺再自己和真人對戰後。
沒有放任自己消失。
宿儺抬起手,重重的彈在穀雨的腦門上。
“啊!好疼!”
穀雨捂著額頭眼淚汪汪的看著宿儺。
宿儺的手壓在穀雨的頭上。
“笨蛋,這些都是因為你啊。”
穀雨眼神複雜的看著宿儺,但更多的是感動。
人類也好,詛咒也好。
什麼都無所謂。
只是眼前的少年。
是他不得不在意的存在。
突然宿儺話風一轉。
“要感謝的話也可以。”
宿儺的手搭在穀雨的肩膀上。
“我想試試在海里。”
穀雨臉上的感動瞬間消失。
抬手抓住,宿儺的雙臂拎了起來。
然後鬆開。
轉過身看著,低頭看鞋尖的七海。
“七海...先生,獄門疆在那邊。
我們一起去把五條老師放出來吧。”
七海應了一聲。“好啊。”
腰間被水流纏繞住。
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站在後方的宿儺看著穀雨消失的方向。
最近看了幾本關於人魚的書。
他現在對海洋很感興趣。
嗯....回去找泡泡要幾個泡泡吧。
詛咒之王站起身。
扭了扭脖子。
“可惡的小鬼。”
羂索站在一邊眯著眼睛。
“不是咒言師,但能力比咒言師還要強大麼。”
畢竟他可讓兩個特級失去戰力了啊。
要是能拉進自己的陣營......
詛咒之王眯了眯眼睛。
“那就讓他說不出話好了。”
“那我先讓你動不了怎麼樣?”
人未到,聲先出。
穀雨和七海站在三人身後。
裡梅的手中凝聚起冰刃。
“主人我替您解決掉他。”
剛衝出去的裡梅,腳底死死的黏在地面。
看著眼前的溝壑不敢再邁出一步。
白色的頭髮順著眼前掉落。
“裡梅。”
宿儺站在穀雨的身邊,看著這個世界的自己的下屬。
裡梅對著宿儺的方向瞬間跪了下來。
“主人。”
宿儺的目光放在詛咒之王身上。
兩人同時眯了眯眼睛。
身影消失在地面。
穀雨對著羂索伸出手。
“或許你可以選擇將獄門疆直接給我。”
羂索聳了聳肩。
從懷中掏出漆黑的獄門疆遞給穀雨。
“如果這個東西能夠讓你決定加入我們的話。”
他記得,五條老師被封印後。
羂索失去了對獄門疆的掌控。
而且那個時候獄門疆的眼睛上是藍色的光芒。
現在這個像剛從煤堆裡挖出來的東西....
穀雨往獄門疆中輸入咒力。
獄門疆分成四塊開啟。
掉出一具,蜷縮著變成乾屍的身體。
七海抬手接住五條悟的身體。
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呢?
被兩道目光死死盯著的羂索舉起雙手。
“這可和我沒關係,我只是將他關進去了。
誰知道最強的五條悟,居然會扛不住獄門疆的威力呢。”
“啊!”林霖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怎麼了?”
“我知道為什麼五條悟和那些咒術師死掉了。
這個東西根部就不是獄門疆。
這是引獄門。
他的作用是大範圍的吸取人類的生命力。
吸收到一定程度後,會開啟地獄的大門。
讓一些地下的東西跑上來。
這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東西。”
穀雨低頭看著五條悟的慘狀。
“你要重啟這個世界麼。”
“這不是有你麼。”
一道透明的身影飄到穀雨的身前。
林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我相信你哦。”
穀雨一臉無語剛想開口。
“復活五條悟,我會給你的賬戶上轉一億哦。”
穀雨不屑的切了一聲。
他現在根本都不差錢。
手卻很誠實的放在五條悟的身上。
“我就是喜歡看到賬戶多幾個零的感覺。”
口嫌體正直。
林霖偷偷的伸出手。
準備將引獄門回收。
卻莫名的感受到一陣寒意。
立馬將手收了回來。
一道氣流從剛剛的位置劃過。
林霖倒吸一口涼氣。
宿儺不爽的看著那個位置。
“真是的,跑得真快。”
七海看著懷中的五條悟,像是充滿氣的氣球從新恢復了彈性。
滿眼複雜的的看著穀雨。
“謝謝你。”
穀雨看著七海笑了笑。
“不客氣。”
“喂喂!我該把你們送回去了。
你男人在這追殺我,我沒法回收。
再把那個東西放在那,我就白把你叫來了。”
腦海中傳來林霖暴躁的聲音。
真是的,現在的世界屬性一個比一個厲害。
他的工作真是越來越難做了。
這麼快就要走了麼.....
穀雨抿了抿唇,手心亮起的微弱的光芒。
光芒消散。
一串形狀像是完整的小鐘的藍色花朵,出現在穀雨的手中。
穀雨手中的花朵遞了過去。
“他能保護你。”
七海看著穀雨手中的花朵。
藍坎特伯雷風鈴草......
七海接過穀雨手中的花。
花朵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延長自己的根莖,纏繞在七海的手腕上。
七海伸手拂過花朵的邊緣。
“我都有點羨慕認識你的那個七海了。”
還不等穀雨開口。
七海笑了起來。
“開個玩笑。
穀雨我會永遠記的你的。”
他一生都不會忘記。
有個人在自己生命的盡頭出現。
拯救了自己,並用自己單薄的身軀擋在自己的面前。
讓自己體驗一次,被別人保護的感覺。
穀雨看著七海,也笑了起來。
他可以放心離開了。
“七海,我被關起來的時候。
你居然找了個未成年的男朋友嗎?”
五條悟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抬手勾住穀雨的下巴。
“小朋友,你也挺符合我的審美的。
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去吃甜點啊。”
已經感受到某人殺氣的穀雨。
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五條悟。
————
藍坎特伯雷風鈴草。
他的花語是。
永遠的牽絆,一生的羈絆。
一生的朋友,無法分離。
即使天各一方,他們依然是此生的摯友。
————
在來個不正經的番外吧。
站在海面上的穀雨,牢牢抓住宿儺的手臂。
“你要做什麼啊!”
宿儺從口袋中掏出泡泡的泡泡。
將兩人包裹進去。
穀雨一瞬間懂了宿儺的意思。
抬手想將泡泡打破。
宿儺的手揉捏著穀雨柔軟的耳垂。
“你要是將泡泡打破的話,我也不介意直接在海里。
要是你不嫌鹹的話。”
宿儺漫不經心的的話語成功阻止了穀雨的動作。
穀雨磨了磨牙。“陸地上那麼多地方,你就一定要在這?”
宿儺的手伸進衣服。“不是你說這種事情要找沒人的地方。”
穀雨身體一抖,靠在宿儺的胸口上。
聲音帶著顫抖。“這和我說的不一樣。”
宿儺的頭抵在穀雨的肩膀上。
“你看,我們已經到深海了。
這裡絕對不會有人來。”
穀雨看著泡泡外。
全是流動的蔚藍的海水。
確實是個安靜的地方。
看著已經變得紅撲撲的穀雨。
宿儺勾了勾嘴角。
貼在穀雨的耳邊,溼潤的觸感劃過面板。
“我是不是很聽話。”
穀雨點了點頭。
泡泡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宿儺從穀雨的後頸一路吻了下去。
穀雨有些慌張的攥緊宿儺的手臂。
“宿儺......”
聽出穀雨的聲音有些害怕。
將人轉了過來。
手指勾起穀雨下巴。
輕輕地吻了下去。
不同之前的瘋狂汲取。
這次只是在安撫穀雨的情緒。
溫柔的邀請著穀雨纏綿。
穀雨的理智已經陷入模糊。
原來溫柔的吻,也會讓人這麼快的深陷其中。
宿儺鬆開了穀雨的唇。
又輕輕的啄了一下。“相信我。”
腦袋一團漿糊的穀雨點了點頭。
但是感受到不一樣的感覺後。
穀雨繃緊了身體。
死死的抱住宿儺的脖子。
眼睛已經充滿了淚水。“不行的~”
宿儺的手握住穀雨的腰。
附身吻了上去。
模模糊糊的回答。“可以的——”
這次的吻迴歸了宿儺的本性。
一味地掠奪,就像是上了戰場的將軍。
技巧十足的打敗對方的戰士,讓對方丟盔棄甲。
長時間的吻讓穀雨軟軟的攤在宿儺的身上。
啪的一聲。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宿儺輕笑一聲。
“你看,你可以的。”
穀雨被刺激的瞳孔擴散一瞬。
回過神的時候眼淚已經留了下來。
“嗯—瘋狗。”
穀雨俯下身。
狠狠的咬在宿儺的胸口。
宿儺揉了揉穀雨的頭。
“你可以哭的大點聲。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