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涯小心翼翼的走到宵月華的身邊,還不忘觀察觀察冷辭言的反應。
無錯書吧冷辭言看著他的小動作一時間不知道什麼心情,但他要好好的幫宵月華測一測這個男人,自己家的白菜平白無故被拱了,他一點也不開心。
容傾兒覺得氣氛尷尬,不知道應該怎麼破冰,冷辭言看出她的拘謹,牽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容傾兒感受著冷辭言暖烘烘的腹部,心裡暖洋洋的。
一室寂靜,姬無涯抬步上前跪到正中間:“天神,我是真心愛月華的,求天神成全。”
“何需我成全,你不是一直都挺有本事的。”冷辭言為難他道。
“舅舅。”宵月華從椅子上撐身而起,有些著急的走到姬無涯身邊和想要和他一同跪到地上。
“坐回去。”冷辭言擔心他的身體,語氣卻不容置疑。
宵月華一手被姬無涯扶著,一手虛託著肚子慢慢的跪在地上。
姬無涯心疼萬分,攥緊宵月華的手,繼續對冷辭言道:“天神,我和月華自小一起長大,如今他更是懷了我的孩子,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辜負他的。”
容傾兒聽到天帝懷上了孩子,人都傻掉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宵月華的肚子,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剛剛宵月華要一直護著自己的肚子。
“所以魔尊這是什麼意思?”冷辭言被氣得胸膛起伏,不似之前那麼冷靜。
“天神,莫要氣壞身子。”容傾兒急忙拉住冷辭言安撫住他要暴怒的情緒。
“不如天帝魔尊先回去?”容傾兒思考半天弱弱的開口做主道。
“謝謝小舅媽,那我們就先告退。”宵月華一句話震驚容傾兒,還高興了冷辭言。
“好好挑個日子,若是你敢欺負月華,我不會放過你的。”冷辭言快速說了一句站起身牽著容傾兒往室裡走。
宵月華神色一喜,精神好了不少:“謝謝舅舅。”
他拉著姬無涯行叩首禮,二人激動的相擁在一起。
......
神邸殿裡殿。
冷辭言躲在容傾兒懷裡哭唧唧的落淚,哭訴道:“我養了那麼大的孩子,說被人拐走就被人拐走了。”
容傾兒覺得好笑,忍俊不禁的看著冷辭言發洩心裡的不滿,這樣反差萌的天神真的是直擊她的天靈蓋。
“多高興的事啊,說明孩子大了。”容傾兒故作老成的說道。
冷辭言從容傾兒懷裡把腦袋拿出來,淚光閃閃的看著她。
“傾兒,我們也要個孩子好不好?”冷辭言藉機跟容傾兒撒嬌,提前給她做心理預防,免得到時候會讓她過於驚訝接受不了,逃跑怎麼辦?
“孩子?”容傾兒想想就覺得痛,有些打怵,看著無比期待的冷辭言心底難過的要死,這該怎麼跟天神說啊,自己好害怕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對於這件事這麼害怕,畢竟自己沒聽說過也沒實踐過,但就是很害怕。
“對啊~你不喜歡嗎?”冷辭言乘勝追擊,真的很想讓容傾兒現在就接受他能生孩子的這件事。
“喜歡,但是我很害怕,我還沒準備好。”容傾兒華麗麗的誤會了。
冷辭言也愣住,看容傾兒的表現就知道她是誤會了。
“那等你準備好的時候我們再要孩子。”冷辭言帶著牽住容傾兒的手和她五指相扣。
冷辭言美滋滋的躺進容傾兒懷裡,算著這一胎生完,要多久才能懷上嘟嘟和雪兒。這一切心理活動容傾兒都是不知道的,她還沉浸在生孩子的恐怖中,她總覺得自己曾經有過一段經歷,彷彿曾經有過自己至關重要的人因為這件事情離開了自己一般。
......
水界。
容景之一個人坐在淒涼的大殿裡,身邊空無一人,他覺得自己十分愧對容傾兒。
想到自己可以在嫁妝上補償容傾兒,立馬站起身行動起來。
“玉珠!”容景之大吼一聲,玉珠從殿外衝進來,看著容景之一臉迷惑,她發現水神真的變了很多,竟然會拉著她讓她將水君小時候的事情講給他聽。
“怎麼了?水神?”
“走走走,去庫房給傾兒準備準備嫁妝。”容景之帶著玉珠就往庫房衝。
“玉珠啊,你今年多大了?傾兒母親是不是就是你陪著的當師?”水神在庫房裡將所有上呈的夜明珠全部裝進百寶箱裡。
“我都十幾萬歲了,水神。”玉珠無語的看著容景之,這哥們不會真將她忘個一乾二淨吧?
“你歲數比我都大?”容景之震驚,看著玉珠遲遲說不出話。
“當然,我可是你小姑姑。”玉珠看向容景之,得意的說。
“放肆。”容景之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玉珠這些日子和容景之混的越來越熟,根本不帶怕的。
“怎麼?你還不信?”玉珠搶過容景之手裡的百寶箱,放到自己的懷裡。
容景之瞪著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不成,你還是隻小白龍的時候你姑奶奶我就化形了。”玉珠瞥了一眼震驚的容景之,得意至極。
兩人有說有笑的將寶庫中的奇珍異寶一股腦的塞進打包箱裡,癱坐在臺階上看著摞在一起的十幾個大箱子。
“行啊,侄兒,你終於不眼瞎了。”玉珠氣喘吁吁的對容景之說道。
“過獎了,姑姑。”容景之現在已經欣然接受對玉珠的稱呼,十分自然的說道。
“什麼時候送過去?”玉珠繼續問道。
“明日吧,明日你跟我一同去,你是想繼續呆在水界還是同傾兒一起去天界?”容景之變得越來越通情達理。
“我當然是繼續留在水界啊,現在這水界這麼清冷,留你一個人成老年痴呆啊?”玉珠眼神裡帶著別樣的情愫對容景之說道。
容景之不自在的動了動,突然覺得玉珠和傾兒的生母長的萬分的相像。
“這些年是我虧待了傾兒,我應當補償的,孤苦伶仃的活著也是我活該,自作孽不可活。”容景之懺悔的說道,彷彿玉珠就是容傾兒的生母一般,他是在對著他的髮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