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日他忍不住的對著冷辭言問道:
“你怎麼會體寒了?”
冷辭言心虛的不敢接話。
“你是不是貪涼了?”
“你現在不能貪涼你知不知道!”
冷辭言臉黑,“沒有。”
......
無論言一怎麼絮叨,冷辭言都是一句“沒有"。
無奈,為了沒收被冷辭言藏起來的冰。
他毫不猶豫的選擇讓冷七去解決。
於是冷七被薅到他的面前一頓逼問的時候還一臉懵。
冷七這個木頭哪裡懂這些。
可想而知,言一也炸毛了。
“你個廢物!”
冷七看著被氣走的言一,苦惱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為了將功補過,他把高德勝抓到了言一的面前。
高德勝可明白眼前這二位與那位主子的利害關係。
於是,很快的答應了言一的要求。
全皇宮的冰都在他的幫助下被悄悄運到了言一的府邸。
......
冷辭言沒有了冰塊降暑,也不敢用內力驅暑。
內心煩躁,所以每日只能拿高德勝取樂。
本就誠惶誠恐的高德勝在皇宮裡過的更是苦不堪言。
因為冷辭言每天給高德勝安排這零碎任務安排那零碎任務的。
為了折騰這個把他冰連窩端走的狗太監,冷辭言甚至連想要一條狗都要讓他去抓。
不是他抓的不要,抓的不滿意了還要重新抓。
所以導致宮中上下都以為這位忙的不可開交的高公公十分得寵,連帶著高公公身邊的小橙子都被高看了幾分。
於是乎,得到“盛寵”的高德勝被丞相盯上了。
......
一日。
高德勝臨危受命,去給冷辭言找蓮蓬。
高德勝覺得自己真的命太苦了,他跟了三位皇帝,唯獨這位,不僅性格古怪,連口味都古怪。
每餐吃的東西酸的要命,光吃一頓還不夠,頓頓都是如此。
光聞味兒他都覺得胃裡在冒酸水。
蓮蓬要的急,所以高德勝滿頭大汗,焦急的在荷塘裡給新帝找蓮蓬。
一點也沒注意身後越靠越近的身影。
突然一聲驚呼,高德勝眼前一黑,被人裝到麻袋裡就扛跑了。
再醒來時,他只覺得天旋地轉暈乎乎的。
看著眼前倒坐在椅子上的人,迷茫了半天,認不出這人是誰。
終於!
他想起來了,這不是丞相大人嗎?
他惶恐。
這是?來找自己算賬來了?
丞相大人這是知道是自己給皇帝進言讓容貴妃進後宮的了?
高德勝害怕極了,只能狗腿的向容景之殷勤道。
“丞相大人,你怎麼還倒著坐在那啊!”
“多危險啊!”
容景之冷哼了一聲,捋著下巴下的那嘬鬍子。
抬起眼皮,審視的看著他。
似乎是在判斷這人是真虎還是假虎。
“我看高公公你還是好好看看才是。”
高德勝這才感覺到自己大腦充血,呼吸不順暢。
掙扎的動了動自己被綁住倒掛著的雙腿。
“丞相大人!你這是做什麼!”
“你我無怨無仇,你綁我幹什麼!”
容景之最是瞭解這個狗腿,坐在那裡不說話。
看著高德勝演戲,按耐住性子等著他不打自招。
他真是對皇宮裡最近發生的事太好奇了。
無奈冷辭言把什麼訊息都封鎖的太死。
聰明的冷辭言已經算計了他一次,第二次無論如何都被他找不到突破口了。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催生成功啊!
好不容易皇帝自己想明白開口把傾兒娶進去了。
也算解決了他心頭的兩件難題。
一是:二十好幾的大閨女就是不嫁人。
二是:冷辭言就是不廣納後宮,這還怎麼開枝散葉。
容景之覺得自己最近的運氣實在是太順了!
趕明兒一定要去福祿壽多上點香火!
榮景之這邊在心裡美美的想著,面上卻不動聲色。
高德勝說完,見榮景之半晌沒有動作,心虛的看了看四周。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救命!這裡不是大理寺牢房嗎?
剛剛還抱著僥倖心理的高德勝再也淡定不了啦。
哆哆嗦嗦的想狡辯,沒成想半天沒發出聲音來。
就在這時,隔壁牢房適時的傳來了一聲悽慘的叫聲。
高德勝險些沒嚇暈過去,直接尿了褲子。
榮景之看著冒著熱氣的水流順著高德勝的臉流到地上,嫌棄的站起身想向門外走去。
反正他不著急,這次問不出來還有下次。
估摸著時間也該送這狗奴才回去了。
就是白瞎了他替他挖的一堆蓮蓬了。
還沒等他抬腳走出去,高德勝就死命的開始叫喊了。
“我招我招!”
容景之覺得好笑。
假裝冷峻著臉,背起了雙手,轉身看著高德勝。
“丞相大人,丞相大人!”
“我都說,我都說!”
“你想聽什麼?”
容景之突然覺得索然無味,這個狗東西,居然還想跟他賣關子。
當他是三歲小孩哄騙嗎?
於是冷嗤了一聲,轉身又要走。
無錯書吧高德勝知道把人惹急了。
趕緊急吼吼的吼道:
“是我!是我!是我跟皇上建議說把容貴妃納入後宮的!”
“不不不,是容大小姐!”
說完他心如死灰的緊緊閉上了眼睛等著容景之發難。
榮景之一愣,突然眼睛冒光!
這是可用之才啊!
高德勝等了半天沒等來榮景之的責難。
放鬆了一隻眼睛,準備打量一下容景之的態度。
“哎呦!”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摔在地上的高德勝都顧不上疼了。
幾個咕嚕,就爬跪了起來。
開始濛濛的朝著容景之磕起了頭。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容丞相您大人有大量!求求饒了小的一條狗命吧!”
“小的就算做牛做馬也要回報丞相的!”
容景之就等著他這句話呢!
於是悠悠的開口了。
“那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高德勝尋著榮景之的聲爬了一個圈,終於找對了位置。
繼續磕著頭,一刻也不停。
“好了。”
容景之看的心煩,開口制止了。
容景之坐在椅子上,彎著腰貼著高德勝的耳朵旁。
用著只能二人聽到的音量,不疾不徐的開口吩咐道。
“你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