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邪祟管理者目光移向安然,見安然點頭,他伸手指指路牌。
“八名探險者目前待在審訊室內,我們早已審訊過他們。”他聳聳肩,嘟起嘴唇,“可惜我們並沒有獲得有用的線索,你去了也白去。”
“你們當然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們的審訊手段太溫柔了。”南宮肆掛上通行證,走向電梯,“對待他們就該狠一點,看我如何操作。”
乘上電梯,來到正二樓審訊室門前,南宮肆扭轉門把手,大搖大擺地走進審訊室,當著五名邪祟管理者的面,十分自然地坐在椅子上。
不等他們大發雷霆,就看見安然帶著徐芮他們走進審訊室。
“他是來代替我們審訊的,還請各位同事通融通融,拜託了,這關乎到我們的生死存亡。”安然一改往日的嚴肅,眼神也變得溫柔。
面對做出如此之大犧牲的安然,他們沒有理由拒絕她的請求。
南宮肆沒有猶豫,開啟通訊按鈕,拍拍話筒:“你們可以一直藏著掖著,直到你們離奇死亡為止,若你們想活命,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你們之中,是誰提出要去那座廢棄古廟後的森林探險的,你?”南宮肆指指蹲在角落的眼鏡探險者,眼鏡探險者慌忙搖頭否認。
“行,那我先換一個問題。”南宮肆將目光轉移到肌肉探險者身上,“大塊頭,那些圍繞在你身上的大量陰氣與陰陽魂,以及你體內的咒魂是怎麼一回事,你是不是就是安然口中的那個捉邪道士?”
肌肉探險者滿臉疑惑,完全不知道南宮肆在說什麼。
他只記得在探險的前一天,他被其中一個探險者灌醉,之後的事情他絲毫沒有印象,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房間的。
南宮肆沒有在肌肉探險者的臉上看到說謊時的微表情。
肌肉探險者沒有說謊,南宮肆也大致猜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肌肉探險者身上的陰氣和陰陽魂是被那個來自茅山的捉邪道士施加上去的。
體內的咒魂則是被專門注射力量來源的器注射進去的。
他不僅陷害南宮肆,還陷害自己的同伴,他就是畜生中的畜生。
當南宮肆重新問出第一個問題,八名探險者支支吾吾,半天回答不出南宮肆想要的答案,搞得南宮肆只能使出最終手段。
南宮肆偷偷拿走安然腰包中的木盒,走進他們所在的房間,解開鎖釦,開啟木盒,放出那隻早已甦醒的換臉邪祟,他釋放小部分陰氣,命令換臉邪祟忘記他的臉,換成八名探險者其中一人的臉。
換臉邪祟知道南宮肆的實力,也知道自己已經被拋棄。
它只能聽從南宮肆的命令,將南宮肆的臉換成眼鏡探險者的臉。
“張大嘴巴,吃掉現在這張臉的主人,然後你代替他繼續存活。”
“怎麼,不願意?你殘害了那麼多人,別跟我說你沒有吃過人!”
南宮肆增加釋放出的陰氣,整個審訊室頓時被一股寒氣覆蓋。
房間內的八名探險者雙手抱胸,瑟瑟發抖,房間外的邪祟管理者們打了個哆嗦,徐芮緊緊抓住壬迦楠的衣角不肯鬆手。
“南宮肆利用恐嚇手段,逼迫那名戴著眼鏡的探險者道出實情。”
“這種手段的確夠狠,相對的,也會給被恐嚇者帶來副作用。”
安然雙手抱胸,認真觀看南宮肆接下來會用出怎樣的手段。
其他五名邪祟管理者打賭眼鏡探險者不會道出實情,最終結果卻狠狠扇了他們一人一耳光,他們高估了眼鏡探險者。
在恐懼和死亡的雙重威脅下,眼鏡探險者道出實情:“提議......我們去那片森林探險的......是一個半道......半道加入我們的年輕人。”
“他已經被四隻邪祟中的一隻給奪去生命,他就是那具最後的屍體!”眼鏡探險者突然扯大嗓門喊道,“來啊,你讓它趕緊吃掉我啊!”
他的臉上浮現出對死亡恐懼,唯獨沒有說謊時的微表情。
南宮肆揮出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上,強制讓他保持安靜。
然後開啟木盒,眼睜睜看著換臉邪祟被慢慢吸收進木盒。
南宮肆把木盒歸還給安然,並拜託她緊急封鎖邪祟管理局。
不管是誰,一律不準離開邪祟管理局,違者格殺勿論。
五名男性邪祟管理者嘲笑南宮肆的神經大條,安然顧不了三七二十一,聽從南宮肆的建議,動用自己的許可權,緊急封鎖邪祟管理局。
“南宮師父,封鎖邪祟管理局有何作用,難不成那個陷害你......”
“換臉邪祟被吸進木盒之前,告訴我那個捉邪道士早已帶著剩下三個被偷走的邪祟回到邪祟管理局,而他的目的仍舊是繼續陷害我。”
“愛耍小聰明的老鼠此時此刻就潛藏在邪祟管理局中,我們除了緊急封鎖邪祟管理局,就只剩下找出老鼠,讓他品嚐老鼠藥的滋味。”
由於南宮肆沒有權利命令邪祟管理者們去幹這兒幹那兒,所以他乾脆來到大廳,坐在長椅上,雙手靠在椅背上,像個大爺一樣看戲。
徐芮和壬迦楠被安然借去搜尋目標捉邪道士,安然相信跟在南宮肆身邊的人,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實力,找人什麼的就像家常便飯。
壬迦楠是一個深藏不露的畫皮鬼,實力毋庸置疑,但徐芮僅是一個白袍捉邪道士,懂的多,會的不多,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小。
徐芮還需多加歷練自己才能獨當一面,這個時候讓他去尋找那隻老鼠,純屬作死行為,南宮肆完全搞不懂安然的腦子都在想些什麼。
“安小姐,我說的話你是一句都不願意聽吶!稍微聰明一些很難嘛!”南宮肆咂咂嘴,不情不願地乘坐電梯來到邪祟管理局的樓頂。
南宮肆站在樓頂邊緣,眺望夜景,享受涼風的吹拂。
啪嚓!啪嚓!轟隆!轟隆!
金黃閃電猶似咆哮的狂獅,向世間萬物展示自己的威嚴。
雷鳴震耳欲聾,響徹雲霄,好似在發洩心中的怒火。
電閃雷鳴之後,狂風暴雨席捲整座城市,厚厚的雨簾遮擋住大部分視野。
狂風肆虐,毫不手下留情,路上的行人紛紛落荒而逃。
南宮肆仍然站在樓頂邊緣,隔著般若面具凝望對面的高樓大廈。
不是說那些高樓大廈給了南宮肆奇怪的感覺,而是南宮肆聽到各種各樣的歡呼聲、吶喊聲、笑聲等聲音從那些高樓大廈底下傳來。
南宮肆對這些聲音再熟悉不過,這些聲音他在四年前聽過。
“我對那堵鋼製牆壁後的世界很是感興趣。”南宮肆跳下樓頂邊緣,走進電梯,按下負三樓的按鈕,“我倒要看看邪祟管理局究竟藏著什麼樣的驚天秘密,以至於無法對外公開。”
電梯於三十秒後抵達負三樓,南宮肆亮出通行證,站崗的邪祟管理者沒有搭理南宮肆的意思,南宮肆卻忍不住提醒一句:“兄弟,我聽說你們是一個月核對一次邪祟數量,這樣吧,我給你們提一個建議,你們最好一天核對一次邪祟數量,省得再被某些人偷走。”
南宮肆取下通行證,放在面板的凹槽上,快速向下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