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坐不住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您怎麼知道我要去什麼地方?”
千花瞥了她一眼,依舊是那副柔和的樣子,她起身走到天星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別一驚一乍的樣子,說實話也巧,我們有兩位炷正好也在那邊訓練,我也是前幾天和那老頭聊天才得知會有一個孩子會去找他,而你和那個老頭有著同樣的髮色,都是紫色髮尾。”
天星點點頭,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猝不及防的猜到她的目的,的確會讓人狠狠嚇一跳啊。
“既然你也要去落日崖,那明日就和時雨和吹櫻一起前往吧,那地方可偏僻,有他們帶路也會避免很多麻煩。”
天星當然是不會反對:“也好,那我就和他們一起走了。”
又和千花閒扯了幾句,千花的突然歉意的看向天星:“谷口那傢伙給你添麻煩了,我代他和你道歉。”
“不用。”天星輕輕搖頭:“我也嚴重燒傷了他,真要道歉,還得我去對他說一句。不過,他怎麼會那樣?”
千花輕輕嘆了一口氣:“唉,那孩子以前也不這樣,自從他殺死下弦滿身是血的回來後就變了一個人,變的越來越要強,以至於見到稍微強一些的就要挑戰人家,我也不明白他發生了什麼,那孩子什麼也不想對我說。不過這次多虧你了,估計能讓他平息幾天了。”
天星點點頭,雖然感覺谷口身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但是既然主公都不知道,她也不去了解了,畢竟是沒有交集的人。
天星又和千花聊了幾分鐘,這才離開了她的房間。
時雨倚靠在外面的牆壁上閉目養神,聽見推門的聲音,她立馬睜開眼睛走到天星面前:“怎麼樣,主公大人是不是很好說話?”
天星點點頭,她的確有著和敷耀哉一模一樣的溫柔氣息,讓人相處起來很舒適,就是千花那一雙眼睛讓她有點不自在,感覺能看透自己。
“血炷大人!您身體燒傷嚴重!不能隨意走動的!”
正在天星和時雨肩並肩行走的時候,走廊的盡頭走進來一個被繃帶包裹成木乃伊的魁梧男人,因為大幅度的行動,繃帶上早就已經血跡斑斑了,在他旁邊有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正在一臉焦急的勸他回去躺著,可男人仿若未聞,像感覺不到痛苦似的大步走著。
時雨眉頭一皺,腳步一跨邁到天星面前,對著男人冷聲道:“我說你怎麼陰魂不散啊,都傷成這樣了不會還要來打架吧?”
谷口不說話,一雙眼眸緊緊的盯著天星。
天星挑挑眉,往前跨了一步,仰著小腦袋看著谷口:“怎麼,你這是不服氣?但是抱歉,我不和傷者打架。”
可谷口依舊不回答,天星和時雨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懵,難道是嗓子被燒啞了?所以說不出話?
“莫名其妙,別理他 ,我們走!”
說著,時雨拉著天星的手就繞開了谷口往前走。
可天星和時雨剛走幾步,谷口的身影也緊隨而至。
時雨腳步一頓,隨即轉身叉著腰,小臉氣鼓鼓的看著他:“我說你身上那麼嚴重的傷不回屋休息,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谷口還是不說話,和天星大眼瞪小眼。
空氣就這樣寂靜了好幾分鐘。
終於,谷口那嘶啞的聲音響起:“我會打敗你。”
天星一愣,所以他全身是傷的跑過來就和她說這個?
“好好好,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所以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天星敷衍的擺擺手,隨後再次往前走。
可谷口像是沒聽見一樣,依舊緊緊跟在她們後面。
就這樣,天星她們走到哪兒,谷口就跟到哪兒,就像個尾巴一樣,任憑時雨怎麼驅趕都沒有。
用谷口的話來說就是,在打敗天星之前,她必須要在他的視線之內,不然以後天星走了,還要特地去找她。
見驅趕不走,兩人也就不勉強了,天星倒是沒有什麼感覺,愛跟著就跟著。
“真沒想到你也要去落日崖,那明天一起一起走吧!”
時雨笑嘻嘻道。
“那我們明天在大門口見面。”
天星說完,隨後準備回去了。
“等等!”
就在轉身的一剎那,時雨叫住了天星。
“那個傢伙怎麼辦?”
時雨指著谷口問天星。
天星攤了攤手,有些無奈:“那能怎麼辦 ,我總不能再燒他一次吧?其實我也沒有什麼感覺,要跟著就跟著吧。”
見天星這麼說 ,時雨搖搖頭,隨即插著腰對著谷口,一雙眼眸怒睜:“我說你老貼著人家幹嘛?吃飯也窩在人家旁邊,是不是人家睡覺你也要睡人家旁邊?!人家是個女孩子,你這樣不是給人家添麻煩嗎?”
時雨的聲音不小,但是谷口依舊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就像一塊木頭一樣。
見谷口這樣,時雨怒氣翻湧,一張小臉氣的通紅,那副樣子就像下一秒要吃人一樣。
“好了好了,放心吧,我警惕性高著呢,我先回去了,明天見。”
天星隨意擺擺手道,她倒是不怕谷口會做什麼,先不說看著就不像。如果他真有這個念頭,那下次就不是燒傷那麼簡單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谷口果然也跟進來了,不過房間對他來說比較狹小,他就只能半彎著身子。
天星把窗簾拉上,然後從床底把禰豆子的箱子拉出來。
“豆子姐姐,悶壞了吧?”
天星小心翼翼地把禰豆子抱了出來,隨後臉頰和她貼在一起。
“啊。。果然還是這樣最放鬆了。”
天星緊緊的抱著禰豆子,臉上盡是享受。
而禰豆子也伸出小手撫摸著天星的頭頂。
“鬼。。。”
就在這時,一股狂暴的殺氣撲面而來。
天星猛地睜開眼睛,一雙眼眸盯著就要一拳打向禰豆子的谷口,她紅唇輕啟,聲音如同那萬年寒冰般寒冷:“你敢動她一下,我定會毫不猶豫的打死你。”
谷口的拳頭一下子就頓住了,他看向天星,只覺得渾身上下被她那目光凍住了一般,他能肯定,天星沒有和他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