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兒,如今你名下也有嫡子了,接下來就是他們學業的事情,這些方面你是最懂的,你看這先生……”
提到請先生,葉舒笑了起來。
“母親,孩子們學業的事情,我一直都記著呢!若不是這幾日病了,早就該去做這件事了。
我仔細考慮過了,都是我的孩子,我捨不得他們去學堂吃這個苦,所以打算請先生到府上教學。”
聽到這裡,陸老夫人對劉姨娘又多了一分恨意。
都是那個狐媚子,竟然耽擱了她孫兒的學業。
隨即她笑容滿臉的開口,“對對對,舒兒你說得對!請先生到府上自然是最好的。只是這先生的人選,舒兒你可定下了?”
“暖春,將我選的先生名單拿給母親過目!”
“是!”暖春急忙拿來名單遞給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看著手裡的名單大喜,不愧是皇家郡主,這一出手個個都是名師。
“竟然……還有老太傅?”這是驚喜中的驚喜,那可是老太傅啊!
豈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
其他幾人雖然也是人人夢寐以求的名師,但有老太傅在,肯定選老太傅啊。
“舒兒,就請老太傅,就請老太傅。”她急切的開口說著。
“母親,這只是我挑選出來覺得適合的人選,能不能請到還不一定呢!”
“哎喲,舒兒,你可是皇家郡主,皇上捧在手心裡疼愛的寶,這些人誰不給你面子的?”
“母親,話雖如此,文人的風骨,豈是權勢能壓倒的?”
“是是是!你說的對!舒兒,那就辛苦你了,一定要請來老太傅!”
“母親,其他先生也不錯,不一定非要請老太傅!”
“那怎麼行!老太傅是什麼人啊,若是能拜在老太傅門下,可不止是學識的問題,將來會多多少人脈啊!
舒兒,你可真是我們永昌侯府的福星啊!!”
“既然母親這樣說,那我就多去求求老太傅,爭取能夠請來老太傅做他們的先生。”
“好好好!到時候需要花費什麼就花,千萬不要捨不得。”
“我知道了,母親。”
“好好好,那你先好好養著,劉姨娘那邊你不要擔心,母親會收拾她的。”
“謝母親!”
陸老夫人離開後,盛夏才有些擔憂的開口:“郡主,你明明知道……”
葉舒笑了起來,嘴角帶著一絲嘲諷:“我當然知道,可又如何呢?陸睿和陸晴是劉翠孃的兒子,我就算是給他們請了最好的老師,他們又能如何??”
盛夏有些擔憂的開口:“如果陸睿真的拜在了老太傅門下,豈不是為他鋪了最好的路,前途不就一片光明嗎?”
葉舒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們以為我不知道嗎?人人都知道老太傅才高八斗,但誰不知道他對學生的要求有多嚴格?對學業的要求更是高得嚇人。
依照陸睿和陸晴的性格,就算拜在老太傅名下,他就能學好了嗎?相反,他只會更厭惡學業!”
盛夏恍然大悟,眼睛一亮:“郡主,你的意思是……”
“沒錯!”葉舒得意地笑了起來,“以陸睿那種懶散的性子,他怎麼可能會認真學習?又有陸老夫人那麼寵愛他,她捨得讓自已的寶貝孫子吃苦頭嗎?”
她清楚地記得,前世她花費了無數的心血在那個孩子身上,希望他能夠有所出息。
但他卻總是想方設法逃避學業,甚至不惜在陸老夫人面前裝可憐,把自已塑造成一個受害者的形象。
而她,則被陸安之和陸老夫人指責苛待他。
最後,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她卻成為了眾矢之的。
她請老太傅,不是為了陸睿,而是為了陸淵。
陸淵雖然以前沒有得到很好的教育,但他性子沉穩,聰慧又有上進心,只要好好培養,將來必定會有所成就。
老太傅作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他的教誨和指導將對陸淵的成長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只要得老太傅親自教導,陸淵未來的前途可謂是不可限量。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讓陸淵有能力得到陸家,也算是還了前世她欠他的債!
這個孩子,畢竟和陸家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晚秋從門外一臉笑意的走過來,“郡主,你猜那劉姨娘如今情形如何?”
“都被請了家法,想來身上是沒二兩好肉了!”
“郡主英明!今天老夫人還真是下了血本,將那劉姨娘打得渾身皮肉開綻,血肉模糊,就剩下那麼一口氣兒了。”
“意料之中!”
“而且,郡主你不知道的是,老夫人不準給她請大夫,要她就那麼在祠堂罰跪!這一次,恐怕能要她半條命!”
葉舒揚了揚唇角,“這算得了什麼?不過是些皮外傷罷了,養一養就好了!”前世,她受的折磨,劉姨娘還未嘗到其中的百分之一呢。
“奴婢悄悄讓人去祠堂打探了一番,那劉姨娘臉上也都是傷痕,恐怕會留疤呢!那張狐媚子的臉蛋,以後恐怕用不成了。”
“放心,陸安之不會讓她那張臉毀掉的,他那有舒痕膏,舒痕膏只要抹上半月,一切痕跡皆可消!”
“郡主,難不成這一頓打竟然還能讓她安然無恙的度過?”
“自然不是!待她用那舒痕膏的時候,你找尋老給她加點料進去!尋老知曉該怎麼做!”
“是!郡主!”
劉姨娘虛弱的倒在祠堂中,天色漸漸地暗下去了,她痛苦的呻吟著。從天亮等到天黑,她都沒有等到她家大郎來救她。
她的兒女,也都未曾來看過她。
“大郎……你為何不來救我啊,大郎……”
大郎就是她全部的希望,可是大郎怎麼會不來救她呢!
她忍了這麼多年,謀劃了這麼多年,那個老東西,一直要和她作對!
總有一日,她會讓那個老東西知道,誰才是大郎心尖上的人。等到她的孩子長大,她掌控了整個侯府,她再來一一報仇也不遲!
她恨!若不是那老東西一再阻攔,她早就是大郎的正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