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修士?!"
許二奎聞言,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築基修士是什麼概念?!
他當然清楚!
那是在青雲門中都難得一見的人物!
平日裡別說是他,就連那些外門弟子見了築基修士也得老老實實的口稱師兄!
更別說他了。
可如今他竟是一拳打死了築基修士的後代族裔。
這讓許二奎的心中難免慌亂了一些。
不過他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眼見自己闖了禍事。
許二奎顧不得和那店小二寒暄,拿著油紙包便向青雲門跑去。
"沒事沒事,回去收了東西我便跑!"
"這朝天大陸如此廣闊,他一築基修士也不一定能找到我!"
"只要他此刻不來截殺我,我就能活!"
許二奎一邊急速奔跑,一邊心慌意亂的喃喃自語道。
整個人也是有些焦急。
不過就在這時,他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媽的!跑路還收拾什麼,直接走不就是了,又不是度假!"
許二奎一拍腦門,暗罵自己愚蠢。
可誰知他竟是不知不覺已回到了青雲後山。
而那驢大將軍見許二奎回來,當即興奮的喊道。
"奎爺!這麼快就回來了!快快快拿碗!"
"......"
聽到驢大將軍的話,許二奎心中更是煩亂。
當即便準備離開,不過看著那陪伴了他兩年的驢大將軍,心裡卻是又有了點不捨。
於是便一臉嚴肅的跑到草棚,雙眼死死的盯著那驢大將軍說道。
"我要下山,不回青雲門了,你跟我走不走!"
"啥?"
驢大將軍聽到許二奎的話,頓時一愣,隨後一副懵逼驢臉。
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奎...奎爺你惹事了?"
"別廢話!你就說你走不走,走的話我就砸開這獸箍,還你自由!"
許二奎一臉嚴肅的說道。
而那驢大將軍聞言,也終於看出許二奎不是在開玩笑。
於是在低頭看了看那鎖了它整整兩年的獸箍後,眼中也是閃過一抹決絕。
"走!"
"我就早不願待在這破田裡了!"
許二奎聽到驢大將軍答應下來,當即大喜。
隨即便舉起右拳,準備放出驢大將軍。
可就在他鼓勁之時,一道長虹卻是突然從遠處呼嘯而來!
赫然是一口飛劍!
而那飛劍之上,還站著一位青衫修士!
許二奎聽到呼嘯之聲,打眼一看,還以為是東窗事發了!
當即也是亡魂大冒!
"該死!竟來的如此之快!"
說著,許二奎便準備逃命。
可他剛跑沒幾步,卻聽到身後一道熟悉的話語,讓他的身體猛地一僵!
"嗯?許師弟這是幹嘛去?沒見你師兄我來了嗎?"
許二奎聞言,頓時停下了腳步。
轉身一看,竟是那釋出靈田任務的內門弟子!
"師...師兄,怎麼是你!"
那內門弟子一襲青袍,面容白皙,看上去斯文俊朗。
聽到許二奎的話語,也是感到奇怪。
再加上許二奎此刻渾身汗津津的,面色又是通紅無比。
便知道這其中定有貓膩。
隨即眼中寒芒一閃,淡淡問道。
"師弟說話好生奇怪,不是我難不成還應該另有其人?"
許二奎聞言,心頭一跳!
"師弟,說說吧,你剛剛是打算去哪啊?"
"莫不是有了什麼虧心之舉?!"
說到最後時,他的眼神都變得陰冷了起來。
而這一句話也正好問在了許二奎的命門上。
眼見這情況,許二奎也是不想多做隱瞞了。
畢竟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說不定這內門弟子還能看在他幫他照看靈田多年的份上,幫襯他一把!
於是他便將今日在平康坊內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這名內門弟子。
而在聽完許二奎的敘述後,那青衣男子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乏味的表情。
"我還當是什麼,區區一個凡人,殺就殺了。"
"可那凡人老祖是我青雲門內的一位築基修士啊!"
許二奎解釋著說道。
"呵呵,那又如何,這天下築基修士哪個沒數十子孫,更何況那還不過是個沒靈根的凡人後代!"
"若每一個凡人子孫都被人打殺,這老祖都去報仇,豈不是要把他老祖累死!!"
聽到這話,許二奎的表情也終於是鎮定了一些。
"這麼說,我沒事了?"
"呵呵,無大事,那姓萬的築基修士我倒也相識,等日後我去給他說說便是了。"
青衣男子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說道。
而聽到這話,許二奎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那多謝師兄了!"
"呵呵,許師弟莫要客氣,你只需照管好我的靈田即可。"
青衣男子淡淡說道。
許二奎聞言也是連忙應承著。
"好了,我今日過來就是給你說一聲,我欲外出一趟,長則五六年,短則一兩年便回來。"
"你且安心在此澆灌靈田,若是遇到有人找茬,便可拿出這玉佩威懾。"
說罷,他便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玉佩,交予了許二奎。
無錯書吧許二奎接過玉佩之後,連忙恭敬拜謝。
而那青衣男子交代完後,便準備離去。
不過這時許二奎彷彿又想到了什麼,於是連忙抱拳說道。
"師兄且慢,師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師兄能否答應。"
"何事?"
青衣男子微微皺眉,顯然對許二奎接二連三的問題有些不滿。
"也並無大事,就是...師兄的靈獸整日拴著也命苦的緊,能否放開讓其鬆快鬆快!"
"有我看著,定不會讓他糟蹋靈田!"
聽到這話,青衣男子也是略作思索,隨即才緩緩點了點頭。
"那便如此吧!"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師兄了!"
許二奎聽到這話,也是有些欣喜。
當即便衝著青衣男子拱手道謝。
而那青衣男子,則是順手一道靈氣長鞭擊打在那獸箍之上,將獸箍開啟!
"你這驢兒,今日有人給你求情,我便讓你鬆快鬆快。"
"日後,不可胡作非為,知道了嗎?"
聽到這話,那驢大將軍也是極為乖巧的點了點頭,似乎極為害怕一般。
見狀,青衣男子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便轉身化作一道流光離去。
只不過,在離開之後,那青衣男子的臉上卻是帶起來一抹疑惑。
"奇怪,一年未見,那雜役為何壯碩了許多,像是走了煉體修士的路子。"
"罷了罷了,再讓他活上幾年,待我此番從那秘境回來,再好好盤問盤問!"
說罷,那男子的眼中竟是閃過一道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