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哈哈一笑，再次搭上劉波的肩膀，

“我知道我說的很廣泛，但是每個地方是不一樣的，不同的人，不同的事”。

“就算我將我當時的所有辦法告訴你，對你用處也不大，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套公式的”

“你只要記住，讓客人敢來玩，讓同事敢出去玩，你就成功了”。

劉波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好了，今天說的很多了，下次回來我們再聊”。

和李超道別，劉波準備回宿舍休息。

一個女人擋在他的前面，“你...你是安保部的劉波麼”

劉波看著這個女人，自己並不認識她。

“是的，有什麼事麼”

“是這樣的，佳佳前幾天不是跟您一起出去了麼，到今天也沒有回來，所以我想問問，她是離職了麼？”

嗯？劉波在心裡算了一下，自己給佳佳請了兩天的假，但是到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按道理應該昨天就回來的，劉波掏出手機想聯絡佳佳，但是卻提示對方關機。

劉波看著主管小聲的說道：“不好意思，那天我說錯了，她的傷還沒好，我在給她請兩天假可以麼”，

女人有些受寵若驚，在別的分公司，安保部人員跟你說話可都是高高在上，哪有這麼客氣的，

“沒事，沒事，我剛來需要統計人員，所以問您一下”，

女人走後，劉波回到宿舍，拿出手機看小說，但是怎麼也看不進去。

此時他的腦子裡，就像是演話劇一樣，有兩個小人在對話。

“你該去看看她的，不該丟她一個人在酒店”

“她都那樣騙你了，你還管她幹嘛”

“你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個可憐人”

“誰不是可憐人，難道自己就不是可憐人麼”

“你如果在不管她，她可能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我就活的很輕鬆麼，誰又不是如履薄冰”

“但是她活真的很好”

“......”

哎呀！

劉波大叫一聲，將腦子裡那些奇怪的自我對話打散。

媽的，老子真就上輩子欠你的。

說完穿上褲子離開了宿舍。

來到上次的酒店，前臺的工作人員說那個女孩已經離開了，

“那她去了哪裡你知道麼”劉波問道，語氣中還帶著一絲焦急。

那女孩昨天就走的，至於去了哪裡，我就不知道了。

市區的大街上，劉波一邊跑，一邊尋找著身影。

“小波子，大下午的練體能呢”。

劉波半蹲著大口出氣，聽到了柳青的聲音，

“哈哈哈，你小子表面上擺爛，背地裡瘋狂的練是吧”。

劉波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

柳青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還裝，我看你跑好幾圈了”

“青青姐，你有見到佳佳麼”劉波問道。

“佳佳？就是上次在你房間那個？”

“嗯”！

“喏，不是在那邊麼"，

柳青說完一指街角的一個角落裡，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坐在那。

“那個？...你確定是她”

柳青嘴裡啃著雞腿：“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謝謝了，改天請你吃飯”

劉波說完快步跑了過去。

“這小子”，柳青笑了一聲，繼續開始她的消費之路。

劉波來到女人身邊，伸手將她的頭髮掀開，看了好一會才確定真的是佳佳。

她面容憔悴，滿身的泥土和汙漬，眼神裡透露著一股無助和迷茫，彷佛對未來已經失去了希望。

“佳佳”，劉波小聲的呼喊道。

佳佳並沒有回應，甚至都沒有看劉波一眼，而是呆呆的望著前方。

劉波將她背起來，送到附近的一家診所。

醫生檢查了一下，給她開了幾副藥，又打上點滴。

“沒事，看樣子應該是受了什麼刺激，加上幾天沒有吃飯導致的”。

“我先給她輸一點營養液就行，回去後不要再刺激她了”。

“好的，謝謝醫生”。

來到病床邊上，佳佳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劉波鬆了一口氣。

感覺有些無聊，劉波拿出手機再次看起了小說，這一次，腦海裡沒有了對話的聲音......

迷迷糊糊中佳佳睜開了眼，看見診所潔白的牆壁，她感覺自己已經到了天堂。

再看向身旁，劉波坐在凳子上埋著頭看小說。

“嗯？天使會根據死人的需求變麼，為什麼我看到的天使跟哥哥一個樣？

“哥哥”。

佳佳本來想試一試，沒想到真的能喊出聲。

劉波聽到聲音，見佳佳已經醒過來了，輕輕拉起她的手，

他微笑著看著她，她也微笑看著他。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雙方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隔閡已經沒有了。

“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死”。

劉波有些責怪的說道。

佳佳聽到劉波的聲音，眼睛一酸哭了起來。

我害了哥哥，嗚嗚嗚，

哥哥不要我了，嗚嗚嗚家，

家裡我也回不去，嗚嗚嗚，

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劉波輕輕的為她擦掉眼淚，

“醫生說過，你不能在激動了，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哥哥能不能別不要我，我...我真的...”

“好，別在哭了，我不怪你”。

佳佳露出甜甜的笑容，在劉波的安慰下慢慢睡著了。

晚上，佳佳醒了過來。

劉波帶著她先去美美的吃了一頓，

又去當地的商場買了幾身衣物，

兩人散步走在公園的河堤上。

“走累了，先坐一會”，劉波直接坐在草地上，點了一支菸。

佳佳坐在身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哥哥”。

“嗯”。

“你為什麼還回來找我”。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

“只是這樣麼”。

劉波看著她，一臉嚴肅的說：“唯一的朋友”。

“我看你跟你們安保部的人關係也很好啊”，佳佳說道。

劉波深吸一口煙，搖了搖頭：

“不一樣，我跟他們在一起，總覺得很不自在，相處是很融洽，但是我總覺得他們對我有所保留，同樣的我對他們也有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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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一樣，每次跟你在一起，我都會覺得前所未有的輕鬆，可以將想說的想做的都告訴你，但是其他人，我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