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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陸長生出事

長生出事了。

他追著野兔進了深山,剛意識到不對,想趕緊出來,卻撞上一隻成年的野豬。

腿骨折了不說,肚子也被頂出來一個血窟窿,全身上下都是血。

爬上樹才躲過一劫。

趁著野豬不備逃跑,被村裡人救下,送到了醫療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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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幾乎全村的人都來了。

家人趕到之後哭的肝腸寸斷,一時間不敢認床上的血人是自已的兒子。

所謂的醫療所,就是兩間房子,一個半吊子的蹩腳醫生,只會開一些簡單的感冒發燒的藥。

檢視了一下長生的情況,醫生嚇得不輕,想方設法止血卻止不住,還噴濺到他臉上。

他擦了擦冷汗,無奈的嘆了口氣,“血流不止根本止不住,而且失血過多昏迷,半條命也已經沒了,我治不了,還是趕緊送城裡吧,說不定還……有得救。”

其實在他眼裡人已經沒救了,為了不想人死在醫療所他才這麼說。

村長皺眉,“不行,他傷口太深,隨意移動會使血流的太快。”

這種情況,送到縣裡已經來不及了。

雖然有國道,可那是鐵路,坐牛車需要兩個小時,坐拖拉機需要快一個小時,送去城裡只有死路一條。

聽到這話,陸長生的母親差點背過氣去,他的父親瞬間老了十歲不止,直接跪在醫生的面前。

“老王,我只有這一個兒子,你一定要救救他,求你了,只要你把長生救活,你要什麼我都答應,就算是把我的工作給你也可以!”

陸父是退伍老兵,被上面分配到糧食廠看門,工資二十左右,福利好,工作也輕鬆。

這工作有不少人羨慕嫉妒。

聽到這話,圍觀的村民站不住了,恨不得撲上去給陸長生治病。

可惜他們不是醫生!

那可是糧食廠的工人啊!

蹩腳醫生無奈攤手,“我就是個半吊子,小病還行,像他這樣的必須立即進行手術才行,像他這樣子,最多隻能再撐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內救不了,就會失血而亡,就算活神仙來也救不活。

擺在陸長生面前的只有一條選擇,死。

送去城裡是死,在這也是死。

病床上的陸長生臉色蒼白如白紙,氣息更加微弱,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死人。

陸母抓著他的手,不願相信兒子要死的事實,豆大的淚珠不停地往下掉,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甚至開始乾嘔,“長生,我的長生,你死了娘也不活了……”

幾個跟她嬸子安慰她,讓她節哀順變。

陸父手足無措,佝僂著腰,手腳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就這一個兒子,如果長生出事,他老陸家就斷子絕孫了,他還有什麼臉面對列祖列宗!

匆匆趕來的陸老太剛好聽到這話,直接眼前一黑,腿腳一軟倒了下去。

幸虧旁邊的人及時扶住她,人才沒摔倒。

這副場景,讓在場的人看的心裡不是滋味。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誰能受得了?

擠開人群,王慶有看到這一幕,驚掉了下巴,一臉不敢置信。

陸長生真的出事了!

腿骨折了,人也快死了!

美玲說的都是真的!

也就是說,雲家真的會回城!

臉上變幻莫測,轉身離開。

醫療所被擠滿了人,充斥著哭聲,非常牙壓抑沉重。

就在這時,春花嬸看不下去了,“有一個人說不定能救他。”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她。

村長催促,“誰?”

陸父和陸母死死的盯著她。

“牛棚裡的那位,不過事先說好,就不回來也不能怪人家,畢竟長生傷的嚴重,估計到鎮上的醫院也治不好。”

眼瞅著長生死,春花嬸做不到坐視不管,可說了又怕給雲伯渠惹來麻煩,就事先打個預防針。

眾人沉默。

這年頭誰都不願意跟牛棚裡的人打交道,都是避而遠之,生怕被安上相同的罪名。

有人質疑,“人都這樣了,牛棚裡的那位能治好?”

“就連老王都治不好,他確定治,別開玩笑了。”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別讓長生受罪了,辦後事吧。”

春花嬸:“我可沒說一定能治好,只說有可能,你們沒長耳朵啊!”

啐了一口,“再說了,你想讓人家救,人家還不救呢,吃力不討好的事誰幹!”

眼瞅著人快死了,村長站了出來,他知道一些關係雲伯渠的事。

“雲伯渠以前是醫學院的教授,醫術自然了得,還被譽為神醫來著,依我看不妨試一下,萬一長生有救呢?”

陳大山卻說:“可雲伯渠蹲牛棚,成分不好!”

“那又怎樣,這一個月我看他們改造的挺好,只要改正就是好同志,上次我在開會的時候跟你們說過,我們而隔壁省有一個蹲牛棚的人,他帶領著全村發家致富了,讓村民都吃飽肚子,贏得了全村人的掌聲!”

陳大山語噎,心裡卻不甘願讓雲伯渠出風頭。

春華嬸:“就是這個理!”

壓力落在路陸家人身上。

如今這種情況,長生左右是一死,不妨試一下,萬一成功了可以撿回一條命。

陸家:“好!”

於是便有人去山上找雲伯渠。

醫者仁心,雲伯渠謹記行醫的初心,聞言,二話不說就去治病救人。

“爺爺,我跟你一起去。”

上一世,爺爺也是被請去給陸長生治病,可當時已經錯過了最佳治療的時機,再加上手上沒有趁手的工具和藥材,連一根銀針都沒有,只能勉強找來縫衣服的針來暫時給他止血。

人是救回來了,可只能躺在床上,一日三餐需要人照料。

被藥吊著,簡直生不如死。

陸家人倒是沒有說什麼,可其他人卻抓住這一點,認為爺爺醫術不精把人弄成這樣。

之後對他們的態度更加的惡劣。

雲伯渠頓住,“有血腥,你和小光在家裡待著。”

雲淺月堅持,雲伯渠沒辦法只能答應。

自從落水之後,小月的性子變了許多,做事都有自已的道理。

雲淺月這才牽著雲晨光跟了上去。

一路小跑。

差不多十分之後,到達醫療所。

見到三人,嘈雜的議論聲戛然而止,都紛紛看向他們,眼裡帶著打量。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雲淺月皺眉。

照這個流血速度,不用五分鐘,人就會失血而亡,必須及時施救。

人都堵在門口,根本進不去。

村長吼了一嗓子,“都給我讓開!”

這才讓出一條道來。

雲伯渠趕緊去救人。

檢視了一下陸長生的傷勢,眉頭蹙起,“傷到動脈,需要立即止血,有沒有銀針?”

蹩腳醫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