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江稚魚失蹤已經過去了一年,起初只當是她玩的新把戲,可看著蕭奕承越來越頹廢的模樣,眾人不得不信了。
既然最大的威脅除了,是不是代表她們受寵的機會來了。
一個兩個花枝招展的出現在蕭奕承眼前,用盡渾身解數去勾搭皇帝,她們連最壞的結果都打算好了。
頂多就是被斥責或打入冷宮,或降下位份罰抄女戒。
與其在宮裡磨搓歲月老去,倒不如搏一把,不成功便成仁。
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等嬪妃出宮開始,所有人就都收到了來自皇帝的遣送回家的旨意。
他向天下人說明了情況,宮裡所有嬪妃他都沒有碰過,皆都是清白之身,包括那曾小產過的懷順美人。
箇中緣由皆解釋在書信中,一封封都被暗衛送到家中父母手裡,而宮中所有嬪妃都在書信寄出的第二日遣送回家。
不等百姓反應過來,蕭奕承又退位讓賢給裕王,自個尋個安謐處等著他的妻子回來。
讓位前一天夜裡,他悄悄去了靜昭媛宮裡,沒讓任何人知道。
“你來了。”
靜昭媛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彷彿早就知曉蕭奕承會來,遂而將茶水早早就備好了。
見人來了,她隨即更加平淡道:“你就這麼倉促定下我們的去處,也不知道詢問一下我的意見。”
“你要的人,我已經安置在郊外的院落。你確定還要與我爭辯?”
“當真?!”
靜昭媛再也無法保持鎮定,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蕭奕承慢慢的睨她一眼,不顧她雀躍的心情,給她潑了盆冷水:“開心尚早,不妨想想怎麼圓謊。”
未侍寢的嬪妃遣送回家時,突然有了一個半大的孩子,這換作是誰都會詫異,甚至傳出流言吧。
“謝謝。”
千言萬語最終匯成兩個字。
“不必,各取所需罷了。”
蕭奕承說完就走了,一路走出皇宮,不管那些大臣怎麼想,總之他的決定無人能改變。
翌日清晨,杜仲前去叩門,殿裡毫無人影,而且被褥整潔乾淨,一看夜裡就沒人休息。
正當他準備出去命人去尋的時候,看見桌上壓著的一份旨意。
“主子,你可不能拋下奴才啊。”
杜仲什麼也沒說,只是默默的上朝宣讀了旨意上的內容,而後也離開了皇宮。
不愧是主僕二人,行事果斷不拖沓。聖旨已下,那些大臣再不滿,也無可奈何。人找不到不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只能擁護著裕王登基。
裕王府裡妻妾不多,唯有一個王妃、一個庶妃和兩個侍妾而已。對比其他的王爺府裡,真是少之又少,而且子嗣也不多。所以登基第一天就被大臣們催著選秀。
這些暫且不說,傅梁鈺自打出宮卸下靜昭媛的頭銜後,便獨自來到了忠武將軍府。
看著牌匾上那熟悉的幾個大字,傅梁鈺雙眼盈滿了淚水,任由眼淚佈滿臉龐,突然有道稚嫩的聲音在她腿邊響起,“這位姑娘,你找誰啊?”
一個約莫著四五歲的小男孩一本正經的抬頭對她說。
小小的年紀卻偏要裝成一副大人的模樣,兩隻手還要背在身後,儼然一個小大人的樣子。
“這裡雖然是忠武將軍府,但是隻有三個人住在這,所以你或許是走錯路了。”
傅昱安無比認真的解釋了一下,自認為毫無錯誤,卻沒想到傅梁鈺聽了眼淚愈發的往下落,看得傅昱安表情崩裂,不知所措的安慰起她來。
傅梁鈺本就故地重遊,心情悲痛,如今聽了傅昱安的話,越發覺得心酸無比。
“小姐?”羽沫有點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相比較她的激動,傅梁鈺明顯平靜多了,“羽沫,你家小姐回來了。”
傅昱安雖然年齡小,但他早熟,看這情形早就明白了。
走到傅梁鈺的身邊拉著她的手,“姑姑,我是傅昱安。我的父親是忠武將軍傅錦佑,我的 母親是御史中丞庶女王安青,不過現在我只有姑姑和羽沫姐姐了。”
傅梁鈺顫抖著撫摸他的腦袋,什麼都沒說,只是拉著他的手,同羽沫一起進去了。
......
半年過後,傅梁鈺已經徹底習慣了平民百姓的日子。
就算偶然碰見蕭宸墨,她也能坦然處之了。畢竟,沒有什麼事情什麼人,能比得上她們 快活的小日子。
“姑姑,快來啊!我們都收拾好了。”傅昱安興高采烈地喊著,羽沫也在一邊等著。
她現在有家人,還在意那些陳年往事做什麼,不屬於她的情感,再怎麼不甘心也是平增煩惱而已。
傅梁鈺灑脫似的咧嘴一笑,完全變了個性子。
現在的她活得更加恣意,更加自由。
“這就來!”
“走吧。”
傅梁鈺一手牽著傅昱安,另一手拎著幾包糕點,羽沫也在傅昱安的左手邊走著。
真是歲月無限好!
有你們在的地方,哪裡就是我的家。
ps:靜昭媛篇到這就完結了,之所以只寫了三章,只是想簡單交代一下她這個人物的設定,也把之前的情感補一下。後面估計還會再寫別的番外。本來這本書要寫百萬字的,結果中途寫崩了,只能草草結尾,下本還是寫回我的傳統古言吧,腦洞開的太大我hold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