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釜山的這幾天,孤兒之中,那些長相還算不錯女孩子神秘消失,誰也不知道她們去了哪裡,杜嬌嬌上船的時候是女孩子裝扮,那個戴著大簷帽的男孩子找到了杜嬌嬌,說明了那些女孩子都消失了,讓她自己注意安全。
臨走的時候,還給了她半個土豆。
杜嬌嬌微微皺眉,如果這個戴大簷帽的男孩給她一拳還好辦,現在給了她半個土豆,然後不等她拒絕就鑽進人群之中,就讓她很難辦了。
她看到不少人眼紅半個土豆,於是握在手中,意念的指引跟著那個大簷帽,一直到走了很久很久,才看見那群孤兒正在嘀嘀咕咕的說著計劃。
計劃就是,襲擊士兵,奪取糧食,然後換船票。
杜嬌嬌決定幫助他們一把,至少那個大簷帽男孩還給她半個土豆。
她跟著那群孤兒去往了一個居民區,突然嘴角抽動了一下,趕緊收回了意念。
鬼子的畜生之處,就是他們不當人。
那些鬼子兵囚禁了很大一批女孩子在這裡,可以想見,肯定不是看這些孩子可憐收留她們吃飯的。
杜嬌嬌扔了一塊石頭,咚的一聲響,吸引了那群孤兒的注意。
“就那家了。”
大簷帽男孩揮舞著手中的木棍指揮。
杜嬌嬌扔了一把南部十四過去,砸在了那個大簷帽的腳邊。
完美。
杜嬌嬌用意念看著那個大簷帽砰的一槍打在了準備出來呵斥士兵胸膛,隨後……
隨著槍聲不斷,這群孤兒很快佔領了這棟房子,然後驚慌失措的小孩子們在大簷帽的帶領下,迅速的武裝起來。
之後,每進去一個士兵都被殺了,繳獲了武器。
全民皆兵可以給櫻花國帶來龐大的兵源,此刻也是這項國策的具體體現。
武裝起來的孤兒吃上了一口飽飯,在傍晚的時候,他們帶著錢和僅剩的糧食離開,向著半島更深處走去。
臨行前,大簷帽還特意把一張帶血的船票放在門口,然後板著一張臉離開。
跟他們這個民族一個揍性,拿起槍就有了不該有的妄想。
之前在八路軍新四軍中也有半島這邊的人參加部隊,東北解放後,還有流落在東北龐大數量的執高麗族群,未來半島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戰爭吧。
杜嬌嬌這般想著,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在未來,米國在半島為了遏制紅色,竭盡全力的想要把半島染成一片藍色。
“從此,應該稱呼你,鈕祜祿,大簷帽。”
杜嬌嬌拿起那張船票看了看,是明天早上的,笑了笑,如果她不顧暴露的風險,倒是很容易弄到船票。
甚至,如果她想,把甘露喊上,能直接飛過去。
她要有痕跡的到櫻花國,然後大隱隱於市。
這樣才能盡情搞事,如果沒有記錯的,櫻花國從華國掠奪了很多很多的資源,比如說煤炭,銅礦,鋼鐵,黃金,白銀……
拿了我的給還回來,吃了我的給吐出來。
不把櫻花國折騰到拉稀,簡直對不起她這一路的顛沛流離。
帶血的船票,如果要用的話,得提前想好一個說辭。
到了晚上,她找到了之前在船上的一個小笠原家族,就是去找新四軍報告的那個家族,拿出了之前她換到的船票。
“我想要你的一半糧食,來換這張船票。”
他們這個家族有十幾口,每人手裡都有一百來斤糧食,杜嬌嬌只要五十來斤,已經很仁慈了。
看著他們或沉思或疑惑的樣子,杜嬌嬌又拿出一張帶血的船票說道:“孤兒這邊領頭的給了我一張船票,明天的,所以就多出了一張。”
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們的眼神緩和了一些。
“請問,你為什麼一定要回到櫻花國,實不相瞞,我們不準備去櫻花國,我們準備去南美。”
杜嬌嬌一聽,鞠了一躬,然後什麼話都不說,準備要走。
“等等,這張船票我們要了。”
五十斤的糧食換一張船票,簡直太賺了,用這張船票,完全可以去換一張南美的船票,他們也就不用家族中的女孩交給軍方,換取一張去南美的船票了,如果可以的話,再用一些糧食去換船票,一家人省吃儉用,倒是可以勉強能到南美的。
“你不是孤兒吧?”
“不,我是。我只想看看母親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
杜嬌嬌的日語不是很流暢,但成功打消了小笠原一家的懷疑,很多二代三代的母語都不是很流暢。
看她的個子,大概可以猜測到年紀,約莫十三四歲的樣子,加之是孤兒,大概能猜測到她家應該有特高課的背景。
在海城,華國人處決最多的就是特高課的人。
對於小笠原一家來說,不管是內務省特高課還是軍隊憲兵特高課,都不是好惹的。
這樣的組織類似於明朝錦衣衛,幾乎無孔不入,不僅在華國,在櫻花國國內普通人也避之如蛇蠍,視其如洪水猛獸。
“我們最多也只能拿出這麼多糧食。”小笠原家族的領頭人十分客氣的說道。
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小笠原一家甚至還騰出了一個類似於拉桿車一樣的東西,把半袋糧食放在上面。
“要下雪了,你們最好是找個地方。”杜嬌嬌提醒了一句,然後拖著糧食走了。
果不其然,到了半夜下雪了,杜嬌嬌在一具屍體上擦拭了一下血跡,然後把刺刀收回刀鞘。
雪下的很大,杜嬌嬌斜靠在木屋旁,冷冷的看著一個個黑影。
一個短髮小女孩,擁有這麼糧食,無論是哪一點都讓鬼子興奮。
在留下了三具屍體後,這些鬼子僑民終於學會了尊重女性。
一夜過後,大雪覆蓋了三具屍體,她拖著糧食去坐船。
這邊早就排著長長的隊伍,等候上船。
杜嬌嬌和那些等候上船的鬼子一樣,用衣服把腦袋包裹起來,隊伍緩慢的移動,一道視線卻有意無意的盯著她。
唉,還是太耀眼了啊。
就好像黑夜之中的皓月一般。
檢票的時候,一名軍官模樣的人問道:“你的船票為什麼帶血?”
杜嬌嬌跟看二哈一樣看了他一眼,說道:“塞馬塞,這張船票是搶來的。”
那鬼子軍官聽後一愣,情不自禁的把目光投向了之前一直關注杜嬌嬌的年輕人,那年輕人情不自禁的小聲罵著八嘎。
鬼子軍官頓時手足無措起來,隨後問道:“怎麼搶的?”
杜嬌嬌抽出腰間的刺刀,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