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安下心來,大哥等人舉起雙手蹲在角落,特警們正在清點人數,白依依父親卻跑過去,纏著他們說東說西,惹得特警們無暇顧及別人。
保鏢們都坐車,先行前往醫院了。
蕭察趁著沒有人注意他的時候,偷偷從牆邊摸了一根木棍,往傅景年身邊走去,
媽的,今天他就是豁出去,也要把傅景年帶走,憑什麼他就能順風順水一直沒有困難?自己就算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而傅景年卻是毫無所察,他正準備轉頭去直升機上,把江枳抱下來,帶著她去領證,
他臉上還掛著輕鬆的笑意,
可是飛機裡的江枳卻看了個乾乾脆脆,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使勁拍打著直升機的玻璃窗,她想開門,卻發現門已經被傅景年為了她的安全,反鎖了。
傅景年也注意到她的神情不對,剛想轉過頭,
下一瞬,蕭察用盡全力的一棍就敲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男人的笑意滯在了臉上,他緩緩的、緩緩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江枳的眼睛裡已經看不見其他東西,她連伸手去開門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睛裡只剩下男人倒在地上的身影,
鮮血流了一地,世界鋪天蓋地渲染了絕望的血紅色,
她已經記不清流了多久的淚,整個人呆愣在了航空艙裡。
蕭察當場就被特警在肩膀開了一槍,可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來不及了,他們慌忙叫了救護車,先把傅景年送去醫院。
等謝舒找來,把艙門開啟的時候,江枳已經昏倒在裡面,失去了知覺,
......
刺鼻的消毒水氣味充斥著她的鼻腔,江枳醒過來的時候,入目是一片純潔的白色,她明白過來,自己現在應該在醫院,
輸液的針管裡簌簌流動著液體,她顧不得自己的身體,一把拔掉手腕上的針頭,就要往病房外面跑,
她要去找傅景年,
她不能失去傅景年!
下一瞬,她就和謝舒撞了個滿懷......
一見是謝舒,江枳就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她緊緊拽住謝舒的手臂,“傅景年呢?傅景年怎麼樣了?!”
謝舒看了一眼江枳,她的頭髮凌亂,眼下還有一圈淡淡的青黑,憔悴至極的模樣也是美的驚人,不過此刻他無暇欣賞,
他把江枳扶到病床上坐下,說道:“江小姐,你先別急,傅總受的傷雖然看起來嚇人,但並沒有顱內出血。經過搶救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在病房裡,醫生說大概24小時左右就能甦醒了,反倒是你,懷孕了就應該好好休息才是,快回床上躺著吧,這瓶葡萄糖打完了你再去看傅總也不遲啊。”
好說歹說,把江枳勸回了床上後,謝舒嘆了一口氣。
又走回傅景年的病床上,男人雙眼緊閉,臉色平靜,看上去只是睡著了。
老闆啊老闆,你可要快點醒過來啊......
而此時的傅景年,卻被一陣聒噪吵醒了。
周延那張年輕了好幾歲的臉出現在了他面前:“傅哥?你怎麼睡著了?醒醒,待會迎新會,你可要上去致辭啊!”
?迎新會?致辭?
傅景年的腦子一頭霧水,他不是被蕭察那個龜兒子偷襲暈過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又做夢了?
不行啊,得趕緊醒過來才行,阿枳和孩子還在等他回去呢。
他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然後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怎麼這麼痛?難道??自己不是在做夢??
根據看過的小說,傅景年很快總結出來,自己應該是穿越了,而穿越的最大可能性,就是穿到江枳原本夢見的這個平行世界裡來了。
平行世界暫且不談,現在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應該是找到怎麼回去才行,一些穿越的不都是在這個世界死一次就能回去了嗎?那他應該也可以吧?
他一把推開旁邊的周延,就往學校頂樓跑去,
周延在後面狂追:“傅哥,你要去哪啊??迎新晚會你不致辭啦??”
致你孃的大頭鬼辭,老子要回去找老婆孩子了。
傅景年跑到天台上,就要往下跳,雖然這個高度結結實實地讓他感到害怕了,但是一想,跳下去就能見到老婆孩子了,他發狠地一閉眼,跳了下去,
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再睜開眼睛,自己又回到了迎新晚會的會場。
難道是死法不對?傅景年真實的疑惑了,那要不試試割腕?或者被車撞也行?
他跑到馬路邊上,等著大卡車來撞他,那人卻停下了,大罵道,
“龜兒子你莫不是個方腦殼?跑到大街上來等死噻?你想死老子可不要死,給老子爬遠點,日你仙人闆闆!”
......
試過了多種“死法”之後,無一意外,沒有一次成功,他又一次和一臉關切的周延對上了眼。
媽的,淦!
傅景年越看這二傻子越來氣,在他說出那句臺詞之前,先給他來了一拳,
周延捂著肚子,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了他,今天的傅哥依舊是如此暴躁,世界如此美妙,他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揍完倒黴鬼周延後,傅景年的氣也消了大半,他開始冷靜思考回去的辦法,既然試過了各種死法都不行的話,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
走完江枳口中的劇情,這樣才能讓他回到原來的世界,
既然這樣,那隻能順著周延的意思,去迎新晚會致辭了,那是他和江枳第一次碰面的地方,應該就是這“書”的開始了吧。
他理了理自己雜亂的領子,走到了致辭臺前,隨便講了兩句,就想匆匆下臺,
就在那一瞬間,他和人群裡一個女孩四目相對,
是江枳,卻又不是江枳。
她眼睛裡的光閃著征服欲,好像他是一件獵物,她已經急不可耐地,要來攻略他,
真是奇怪,明明那女孩跟江枳長的一模一樣,同樣的相貌,卻讓他從心底裡生出厭惡來。
果不其然,他一走下臺,那個江枳就跑過來,眼神嫵媚,手拉上他的衣角,柔柔地問道:“學長,加個微信啊?”
她不是她,
傅景年在心底嘲諷的冷笑,面色卻不變,掏出手機,給了她自己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