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響傳來時,蘇南潯他們剛走到客院。
他聽到聲響並沒有太驚慌,這動靜倒有些像震級不高的小型地震。
這倒是讓他記起,印象中前世這段時間,似乎地震頻發。
“不用擔心,應該只是發生了一次小地震。”蘇南潯安慰了柳熙一下,兩人繼續往回走。
還沒走到院門口,就瞧見李東霖慌慌張張從屋中衝了出來。
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蘇南潯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著急。
“怎麼了這是?只是次小地震,不用這麼擔心。”蘇南潯還當他是被地震嚇到了。
“不是,李月月這丫頭還在山裡沒回來。”
“還沒回來?”蘇南潯忍不住拔高了音量。
剛剛發生地震,山裡地形複雜,可不要出了什麼事。
“月月不是和御獸宗的小弟子們一起進山的嗎?快去看看那些孩子回來了沒。”
話音剛落,就見李東霖一臉震驚地望向高空。
察覺到他的視線,蘇南潯轉身看去,就見高空中正懸著一個人,白髮長鬚,仙氣飄飄。
蘇南潯已經從其他人口中聽說過,修煉到一定程度後,御劍而行並不只是夢想。
可真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人在高空中看向遠方,正是深山方向。
他又轉頭看去,建築遮擋了一部分天空,可還能隱約看見天空中有一片彩色光芒。
“這是什麼?”
柳熙和李東霖都轉身望去,都被眼前的情景驚訝到了。
很顯然,這可不像是地震。
上方的修士落下半空,召喚了御獸宗的人們前往掌門院落開會。隨即沒一會兒,李東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華安局。
華安局那頭的領導人先問了現場的情況,隨即說明局裡的直升機已經在前來的路上。
這次的動靜不小,深山中驚現異象,已經不是簡單的地震能夠解釋的了。
只是現在還不定是天災還是人禍,因此還需要調查。
華安局作為負責華國特殊安全事件的部門,必須介入進來。
“你們三人注意安全,局裡人很快就會抵達。”擔憂三人安全,電話那頭再三叮囑。
結束通話電話,李東霖看了看遠處的天空,心中憂心忡忡。
這件事擺明不簡單,李月月那丫頭昨日進山後也只傍晚給他打了電話說了回來的時間,誰知今日就出現了這樣的變故。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遇到麻煩!
“我先去找人問問,昨天有幾個御獸宗的小弟子也一起進山了。”
“也好。我們幫你一起吧。”
御獸宗宗門佔地不小,又剛剛因為異動出現騷亂,現在整個宗門都有些亂糟糟。
他們花了好一會時間,才總算找到負責照應那些小弟子的管事。
管事的是個外貌四十左右的女人,眉間一道深深的川字紋,看起來平時沒少皺眉。
聽到三人的來意,管事也露出一抹擔憂:“昨天是有幾個小弟子進山,只是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
“還能聯絡上他們嗎?”
如今通訊基站多,御獸宗附近也有基站鋪設,都是通了電話和網路的。
管事搖了搖頭:“宗門小弟子們是不配通訊器的,他們平常有分寸,不會亂跑。”
“聽說他們是去山裡看花了,有沒有人知道那花在哪?”李東霖又問道。
昨天李月月給他打電話時說,他們知道山裡有一處長了一株好看的花,她便想去採來送給蘇南潯。
小弟子們這麼說,顯然不是剛剛才發現的,說不準他們門內的小弟子有誰會知道位置。
御獸宗的幾名小弟子失蹤,管事的也很擔心,連忙讓人找孩子們問話。
如李東霖所料,在問了一些人之後,終於問到了地址。只是知道地址後,大概也更擔心了。
李月月他們去的地方,和出現異象的位置,高度重合。
李東霖臉上有些蒼白,完全不見了平日的漫不經心,神情無比嚴肅。
“東霖,你別太擔心,月月那小孩機靈,說不定躲在哪了。”眼見他如此擔憂,蘇南潯出聲安慰。
李東霖知他好意,點頭恨聲道:“等這丫頭回來,非得直接給她送回家去!再敢亂跑,打斷她的腿!”
*
華安局的人手來的很快,李東霖這邊問到地址,正準備進山尋找李月月,華安局的先鋒隊伍就已經到了。
山林茂密,發生異象的更是深山老林。
飛機並沒有飛向出現問題的現場,而是先在御獸宗附近的空地上降落。
飛機落地之後,華安局的聯絡員立即聯絡李東霖,詢問此時的情況。
知曉李東霖和御獸宗的人要進山找人,立即安排上人手跟進。
“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山中現在情況不明,貿然闖入很有可能會有危險。”聯絡員說道,“先遣隊伍已經前往御獸宗,他們會同你們一起進山。務必注意安全!”
就如電話中所說,現場情況如何誰也說不清楚,隨便進入很有可能會摺進去。
華安局的到來並沒有隱瞞御獸宗,宗內第一時間安排了接待的人手。
御獸宗剛剛召開了一次小會,也不知道究竟說了什麼。華安局的人來時,蘇南潯就見到御獸宗安排的兩位隨同長老,其中一人正是不久之前在空中見過的九長老。
他們剛剛可聽不少人議論這個就長老,在御獸宗內這個九長老算是年紀比較小的長老了,可修為卻非常厲害,可以稱得上是御獸宗第一人。
安排這個人隨行,可見御獸宗對這次事情很重視。
先遣隊帶了一些藥品和裝備,見到蘇南潯他們,也分了一些給他們。
“現在情況不明,很有可能會產生毒瘴,黑色是解毒丸,白色是療愈丹,你們一定要隨身攜帶好。”面上帶疤的冷硬男子出聲告誡,邊說邊給他們三人發了藥丸。
李東霖也不過是剛剛大學畢業,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任務。
他看眼前這些人熟門熟路的,倒像是處理過很多次似的。忍不住出聲問道:“海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海哥名叫王業海,正是那個面上帶疤的男人。他這人看著兇,但其實還挺好說話的。
他解釋了一句:“之前有過一次類似的震動,現場殘留了不少毒氣。總之,安全為上,該有的防護還是要有。”
說著,身後的華安局人員又送上好幾套防護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