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羅睺想要罵人,姜落雪還沒找到,結蘿也不見了。
“找落雪。她想走讓她走,回去找血河。”他們回頭朝著血河遊尺走,沒想到半路上碰到了血河老祖。
羅睺微微一愣問道:“你怎麼來了?”
血河老祖見到他焦急的問:“秦廣王怎麼說?”
羅睺將秦廣王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了血河,血河皺起眉頭,目光在他周圍看了看問道:“你剛才來的時候,不是四個人嘛?”
“她走了!”羅睺沒好氣的說道。
血河聽了略略斟酌片刻又問道:“逃走的,還是被擄走的?”
“有什麼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羅兄你不是說過,姜小郡主的屍身是在你不在的時候被人掠走。那時候,你在找那個白衣女人,其間還遇到了一位奇怪的紅衣人。
所以吾想,兩者之間必定有什麼必然的聯絡。”
“有道理。”羅睺聽了他的話立馬看向左嬋,眉眼之間滿是狠戾:“她是自己走的,還是被人擄走的?吾勸你想清楚再說話。”
左嬋看見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氣,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如實的說道:“她是自己走的,我和鬱黎那會應付鬼差。”
紅河很快抓住了重點:“這麼說,她怎麼走的,你並沒有看見了?”
“這···”左嬋看了看羅睺。
“你回答他的問題,看吾做什麼?”
“是。”
紅河點了點頭,對羅睺說道:“看來,這位結蘿姑娘很有可能是被人給擄走了!”
“你是說,對方的目的並不是落雪的屍身,而是結蘿?”
血河搖了搖頭:“一個屍體,一個後輩如此煞費苦心,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吾覺得對方的目的,還在羅兄你的身上。”
“衝著吾來的?吾在陰曹地府並沒有什麼仇人。”
血河說道:“他們這很可能是想拉攏兄弟你!地府裡分為三股勢力。一方以酆都大帝馬首是瞻,一方以地藏菩薩為首主張中立。”
羅睺目光乜過去“那麼說,還有一方呢?”
“還有一方。”血河笑了笑:“他們以後土娘娘為主,與酆都大帝的勢力水火不容。”
緊接著他又說道:“吾也不能確定,你要找的人是不是那邊的,所以才讓你找一殿閻羅打探。
聽了秦廣王的話,我可以肯定東皇明月,東皇誅邪並沒有被打入忘川河底。”
血河很快跟他分析了原因,東皇明月帶領道門的人圍剿蒼梧山,是在掀翻十八層地獄以後。當時這動靜鬧的很大,其中一位閻羅趁機出兵伏擊道門,這件事秦廣王不可能沒有聽說。
羅睺聽了他的話,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大石哦頭。
“這件事跟秦廣王並沒有什麼關係,秦廣王為什麼要為他們兩個扯謊?難道他就不怕吾稍微打聽打聽,他就會暴露,還是他想掩蓋什麼,不得已為之?”
血河冷笑連連“你的人就是在一殿閻羅附近被擄走的,這件事跟秦廣王脫離不了關係,羅兄,我們現在就去一殿閻羅要人。”
鬱黎聽到此處義憤填膺:“王,我們現在就鬧上閻羅殿,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羅睺抬手打斷了他的話:“地府的勢力錯綜複雜,在沒有探查到對方的底細之前,貿然前去,只怕得不償失。”
血河說道:“羅兄,士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今對方几次三番犯上門來,我們還要一忍再忍嗎?”
羅睺聽了他的話陷入抽搐:“兄弟能不能確定他們兩個的身份?”
“十殿閻羅吾都見過,只有酆都大帝和下面五方鬼帝速來神秘,他們兩個一定在這十位裡面的。”(注:每方鬼帝,兩位神明)。
“幹他!既然秦廣王袒護吾的敵人,便是跟吾做對!”
血河叫了些血奴助陣,一行人來到一殿附近,周圍颳起陣陣邪風。羅睺手中煞氣凝聚,朝著前面轟去,躲藏在妖風之中的鬼物發出殺豬般叫聲。
血河掌中血氣拍在鬼物身上,鬼物的身體倒飛出去,身上雪霧瀰漫,就在他們陷入激戰之中的時候。
結蘿醒了過來,她在一處陌生的木屋醒來,屋前種著許多的竹子,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
她的喉嚨很乾,手腳被人捆住,剛才鬱黎左嬋自顧不暇的時候,她趁著混亂離開,就在她回眸檢視後方情況的時候,她碰到堅固的物體,一抬頭,就看到一柄紅豔豔的傘,傘下白的的面具,眉眼彎彎,嘴角上揚到一種極度誇張的彎度,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身上紅色的衣袍,上面金線暗紋若隱若現。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姜落雪被你抓走了?”
紅衣男子單手撐傘,低頭看著她,忽然道:“你好吵啊,姐姐,我這就帶你去見她好不好?”
他歪著頭,白色面具下的眼睛,似笑非笑,透著陰冷的光芒。
結蘿感覺到不妙這邊就要轉身離開,但是還是慢了一步,下一秒對方點在她肩膀的穴位上,她的眼前一陣陣發黑。
最後看見的是羅睺朝著東邊殿堂頭也不回離開的畫面。
她朝著四方看去,就見桌子上放著一座紅木的棺材,看著這個紅木棺材她感覺到了毛骨悚然。
這個棺材和九百年前乘放東皇誅邪那具實在太像了,她的心臟砰砰直跳,想到羅睺帶著他們去找血河大帝,打探東皇明月的下落。
想到外界傳聞,八百年前東皇明月在圍剿蒼梧山的重要關頭,突然不知所蹤,道門被鬼界伏擊,死傷慘重!東皇明月從此下落不明!
難道東皇明月並沒有失蹤,而是在鬼界當差,那麼八百年前的一切都是他在自導自演?
如今他抓了落雪小郡主的屍身,又把自己抓過來,想要幹什麼?
九百年前的東皇明月溫文爾雅,平易近人,只是經歷了喪弟之痛,又親眼看著信任的叔父,當著他的面殺害了親生父親,更是從妖族大殿下一夕之間成為了喪家之犬。
經歷了一連串的打擊,他還能夠一直保持著自己的本心嘛?
就在她不斷思考的時候,裡面的房間傳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