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白臉?就不能換個人嗎?”斂星被東皇明月破壞了好事,想起他就不爽。
妖師搖了搖頭“吾走不開,此事只有明月殿下才能辦妥”見斂星神色不渝,他接著說道:“明月殿下是小輩,如果真有什麼錯處,還請兄弟你多擔當。”
斂星聽他這麼說 ,也不好多說什麼“他倒是沒有得罪吾。魂櫻果對吾至關重要,妖師就不能親自出馬?”
妖師鯤鵬聽他這話,臉上愁雲慘淡“斂星兄弟,想必剛才你也看到了。妖族正統龐統之爭,攪得吾頭疼腦漲,一時半會怕是走不開。”
斂星聽他說起正龐之爭,想起街上黑金面板和白面板的妖,忍不住多問一句“正龐之爭,究竟是什麼?”
“黑面板的是正統,白面板的是龐統。龐統是妖族和人族,巫族,或者其他族生的孩子。正統素來高傲自大,仗著妖皇妖帝的崇信飛揚跋扈,對龐統大肆殘殺虐殺。”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冷冷一笑不再說話。
斂星想起守城將的話,妖師似乎在有意扶植龐統。妖族大殿下和妖師身邊的文臣都是白面板的龐妖,出力不討好的活卻是正統的妖在做。
妖師該不會是想打一場仗,消耗正統的妖?這個念頭太過驚駭,剛冒出來就被他掐滅在萌芽裡。
東皇明月醒來看見斂星,立馬抱扇過來打招呼“羅前輩,明月這就送你們去巫族。”
斂星哼的一聲走在前面,東皇明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又看向結蘿“結蘿姐姐。”
結蘿親眼看著他被斂星兇悍敲暈,如今沒事人一樣跟自己打招呼,不善於言談的她,尷尬的點了點頭。
巫妖協議沒到時期,妖師膽敢發動戰爭,就是跟天道鴻鈞過不去。跟天道過不去,無異於茅坑裡打燈籠,找死!
東皇明月告訴他“前輩,我們走永虛川外圍的水路,從海面去攻打巫族的盟友龍族。伯父一定會親自領兵出戰,彰顯兩族的友好。”
“伯父?你還有在巫族當差的伯父?”斂星上下打量著他。
東皇明月被他話嗆到,扇面張開,肩膀抖個不停。
“你笑夠了沒有?”斂星知道又說錯話了,真該死,魔祖兩千年前幹過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東皇明月眉眼含笑,解釋說:“明月說的伯父是巫族的酋長。”說完嘆了口氣,摺扇敲打掌心。
“兩千年前戰爭結束以後,巫妖經過漫長的歲月又重修舊好。千年協議將近,前兩年,兩族慢慢的不怎麼來往了。”
斂星略略斟酌“這麼說,你和蚩尤孔胡桃很熟悉?不知道傳說中的鳳凰族大公主,脾性如何?”
聽他問起孔胡桃,東皇明月面上罕見的嚴肅了起來,望著海面正色道:“伯母她不苟言笑,性格有些霸道。背後議論是非,非君子所為。前輩想要拿到魂櫻果,最好避開伯母從伯父身上入手。”
斂星知道他的意思,孔胡桃怕是不好對付。
夜幕漆黑,黑雲低垂,沉甸甸的雲霧在海面上奔走翻湧。天空上的兇禽匯聚起來,黑壓壓的在前方匯聚。
海面驚濤駭浪,一艘艘戰艦在浮沉跌宕中,有條不紊的向著前方進發。
戰艦上升起金色塗抹鱗粉的銀烏旗幟迎風招展,戰鼓擂擂。妖兵站在三層甲板,舉起號角嗚咽吹響。雲層裡有冰涼的液體落在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被戰艦斬開的波濤。
斂星站在三層的甲板極目遠眺,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這種隨風搖曳的感覺。不知道前路如何?魂櫻果是否能夠順利的拿到?蚩尤是個怎樣的人?好不好說話?
船艦越是前行,天氣越發的惡劣。
黑端端的雲層時不時劈下三兩股細長的藍紫色閃電,落在海面上。
結蘿抓著憑欄,朝著遠處眺望,衣袖翻卷,青絲飛舞,妙目痴痴望著前路,察覺到有人走近,眼角餘光看了過來。
東皇明月手中陰陽八卦扇面遮住她頭頂落下雨珠,聲音溫柔敦厚:“結蘿姑娘,不怕打雷了嗎?”
看出她的冷淡疏離,東皇明月很識趣的沒有再稱呼姐姐兩個字。
結蘿有些,對方竟然知道她害怕打雷“雷雨不大,不礙事。還有多遠到達龍族的領地?”
“不著急前行,攢足聲勢,蓄勢待發。待巫族船隻前來再做打算。聽前輩提起魂櫻果,不知道你們要魂櫻果做什麼?”
結蘿一心想要離開,斂星卻執著魂櫻果,甚至不惜博上性命。她也不知道斂星要那果子有何用處。
“聽聞明月殿下博學多才,可知道那果子的來歷?”
“博學多才虧不敢當,不過是看的多,聽的多罷了。”提起魂櫻果,他侃侃而談:“魂櫻果是鳳凰族鎮族之寶魂櫻樹所結,此樹萬年一開花,萬年一結果。更能修復聖人也束手無策的修復人的元神,因此十分難得!
太古時候,龍族,鳳凰族,麒麟族發生爭鬥,天地生靈塗炭,魂櫻樹不知所蹤。據說唯一的一枚就在鳳凰族大公主,也就是明月的伯母手中。
早年間聽她提起,要將魂櫻果留作落雪賢妹的嫁妝,對此珍之又珍。前輩挑動鳳凰族聯合麒麟族,攻打始龍一族。伯母對前輩恨之入骨,若非必要還是不必冒此風險。”
恢復人的元神?這麼說斂星他要救人?什麼人值得他冒這麼大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