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池淵走出機場安全出口,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高定西裝,外披一件同色調的毛呢大衣,手裡拉著一個行李箱,一米八五的個子在人來人往的飛機場顯得尤為矚目。
身上散發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清冷氣息,劍眉星目,神色淡然,隨便一個眼神都能吸引大家的目光。
他出現在出口處的瞬間就引來不少女人的議論,因為是機場往來的人經濟條件基本上都不差,也非常在意臉面,剛開始只是竊竊私語,唯恐讓他聽到顯得難堪。
總有一個熱情奔放的大膽姑娘跳出來,用實際行動追求愛情。
“你好,請問可以加一下微信好友嗎?”
一個化著精緻的濃妝,神色故作羞澀,身穿短裙露胸毛衣,外套一件短款羽絨服的年輕女人猛然跳出人群,兀自走向顧池淵。
她叫李寧馨,是從偏遠的小縣城透過上大學的方式來到清市,家境很普通,還有個弟弟,家裡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大專畢業以後在幾家小公司裡工作過一段時間,由於工作能力遠遠不如那些學歷比她高的同事,被同事排擠被領導邊緣化,工資差不多屬於同事裡面最低的那檔,還隨時有失業的風險。
這讓她非常焦慮,跟她合租的一個姑娘每天不用上班,卻穿著打扮非常時尚靚麗,出手闊綽,讓她羨慕不已。
一次無心的打聽之下才知道那個姑娘做的是男人的生意,她就是去機場高鐵站尋找那些來清市出差的男人,主動加對方的微信,隨時提供一些相應的服務,比如陪遊。
聽那個姑娘說自己收入最高的一次是一天就賺了大幾萬塊錢,相當於她一年的工資。
李寧馨瞬間感覺到兩人的差距太大,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以後果斷辭職,也做起了同樣的工作。
可能是運氣爆棚,第一天就成功加上了一個看起來像有錢人的中年男人的微信,陪了對方一個星期就賺了一萬塊錢,高興地她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
從那以後錢越賺越多,遠遠超過了合租的那個姑娘,她沒有給家裡一分錢,整天就是跟父母打電話哭窮,說城市的生活有多艱難。
父母儘管比較偏心弟弟,對她也還不錯,知道她過得不好也不忍心苛責,讓她好好賺錢改善生活,從未提過要錢的事。
李寧馨的野心越來越大,她把賺的錢大部分都攢起來跑去韓國整容,回來以後遇到的客戶高階了許多。
她開始不滿足於現狀,也想找個有錢的男人嫁人,高鐵站都不去了,因為在她的觀念裡坐高鐵的基本上都是白領,金領及以上的男人都是坐飛機的。
截止到今天,她動了找個鑽石王老五結婚的念頭整整一年,都以失敗而告終,沒想到今天在這兒讓她給遇到個大貨。
為了能精準地識別出男人的身價,她甚至專門出背下來各種名錶名包名牌服飾的價格。
眼前這個渾身散發著荷爾蒙的英俊男人,手腕上戴的那塊名錶保守估計上百萬,衣服什麼品牌的她看不出來,但是不影響她識別出對方是個有錢人。
不管這個男人有沒有家室她都不在意,慢慢總會被她拿下的,她相信自己的實力。
李寧馨自認為自己長相不錯,這可是花了近百萬的整容費用才取得的效果,朋友們都說整容以後比以前變得好看了許多。
她嘴上謙虛著,心裡卻洋洋自得,強大的自信讓她認為這個男人絕對會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為了給對方留下好的第一印象,女人故作羞澀地用崇拜欣賞的目光看向顧池淵。
因為她知道男人都有英雄情結,喜歡被女人崇拜仰視。
這種伎倆屢試不爽,她自然而然地套用在顧池淵的身上,以為他會跟之前那些男人一樣只要自己輕輕一鬨,就心甘情願地給自己掏錢。
她對自己的眼光非常自信,儘管看不出來這個男人身上穿著的衣服是什麼牌子的,但他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氣質不難猜到是個有錢人。
她時常會在機場的安全出口處徘徊尋找目標,憑著毒辣的眼光真的讓她用同樣的方式加上過幾個男人的微信。
那些上鉤的男人沒有一個像眼前這位男士,長相俊美無儔,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可侵犯的孤傲感,舉手投足間能俘獲女人的真心。
李寧馨嬌羞地低垂下頭,故作矜持,在原地等著顧池淵的回應。
結果身後傳來一陣爆笑聲,她感覺不太對勁兒,抬起頭哪兒還有那個男人的影子。
顧池淵的視線並沒有在李寧馨身上停留,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淡淡地掃了一眼接機的人群。
突然轉過身邁著修長的雙腿朝著其他方向走去,清市分公司的員工舉著個接機牌等在那裡。
牌子上寫著非常耀眼的幾個大字“歡迎顧總來視察工作”。
姓顧的不少,但顧池淵的記憶力非常好,舉牌子的顧氏員工旁邊站著的是清市子公司的總經理,賀巖。
“何總,不要告訴我朝著咱們這邊走過來的那個大帥哥是大名鼎鼎的總裁大人。”
無錯書吧李洋一臉震驚地看著顧池淵,不敢置信。
“李洋,你想什麼呢,顧總是很年輕不錯,但人家是靠實力吃飯的,不可能長這麼帥,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知不知道。”
旁邊的許亞溪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完美的男人,長得這麼帥了還那麼聰明有能力,最主要的是年紀輕輕身價已過億,這是不可能的。
“許亞溪,你懂什麼,能力和顏值有關係嗎,咱們顧總如果長成這樣我也是信得。”
“你懂什麼,上天不可能那麼偏愛一個人的,把智商和外貌全都給他,但是上天會不偏愛不一個,讓他除了沒長腦子還沒有顏值,比如說你。”
“許亞溪,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我哪裡沒長腦子又哪裡長得不帥了,你這是汙衊,小心我去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