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檸僵直著身軀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作何動作,所有人都向她右側的顧池淵聚攏而來,把她也包裹在裡面,想避讓開都沒辦法,只能靜靜地等待著溜出去的時機。
顧池淵突然降臨同學會是除了楊毅鋅之外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剛才還在八卦的天之驕子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比見到明星還讓人亢奮。
男人都是慕強的動物,顧池淵各方面都滿足他們對強者的幻想,而女人則是喜歡這種英俊有能力又多金的男人,顧池淵一直就是那朵她們想要摘下的高嶺之花。
男同學端起酒杯紛紛給顧池淵敬酒,顧池淵端著酒杯一一回敬,一杯又一杯,沒有絲毫的拒絕也沒有任何的敷衍。
就那麼實打實地向所有跟他敬酒的同學回敬了一遍,大家這才心滿意足地返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酒桌上大傢伙的激情隨著顧池淵的到來達到了最高峰,男生們看顧池淵沒有一點架子,甚至比以前上學那會兒更有親和力,瞬間感覺跟顧池淵的友情昇華了好幾個檔次。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紛紛訴說著大學四年的經歷,顧池淵不管有沒有聽進去至少態度相當端正,時不時附和幾句。
當一個你曾經覺得遙不可及的人出現在面前,又那麼認真對待自己的時候,每個人都會覺得自己被尊重被平等對待,立馬把顧池淵當成了最知己的朋友。
大家沒有任何拘束,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紅白啤想怎麼喝就怎麼喝,最後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醉暈暈地,一副迷離的狀態。
唯獨顧池淵除了臉色微紅,其他根本就看不出來是一個剛喝過許多酒的人。
原本他的酒量很差,後來自從建立了顧氏集團,因為應酬不得不喝酒,酒量也隨之鍛煉出來。
就他本人的意願來說,顧池淵更喜歡喝茶,那種苦澀中帶著清香的味道讓他著迷,就像生活就像愛情。
他一臉風輕雲淡言笑晏晏的模樣看得好幾個女生都呆住了,差點被他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吸引深陷其中。
沈清檸沒有敬酒,甚至連動都不敢動,縮著肩膀俯著身子儘量往前面的桌子上靠。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顧池淵的胳膊伸過來放在了她的椅子軸上,從後面看就像摟在她的肩膀一樣,很容易造成誤會。
沈清檸暗暗後悔,早知道顧池淵會參加同學會,她就找理由不來了。
反正來了也很尷尬,別的同學都是意氣風發的訴說自己的現狀,唯獨自己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顧池淵,好久不見。”
張欣然終於逮著個顧池淵空閒的機會,連忙走了過來。
今天她刻意穿了一件低胸連衣裙,把自己的身材完全秀出來。
本來還以為顧池淵今晚不會來的,白白便宜了其他男生。
沒想到顧池淵突然出現,這真是個意外之喜,此時不趕緊在顧池淵身邊秀存在感更待何時。
她當年高考成績非常一般,在高中那個重點尖子班裡排倒數,高考成績可想而知,剛剛滿足普通大專院校的分數線。
張家有點錢,張欣然得知顧池淵填志願的時候報考的京大,自己就隨便選擇了一所北京的私立學校。
她不圖別的,就為了能離顧池淵更近一些。
“你是?”
顧池淵看著眼前的女同學,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他怎麼不記得當年班裡有這麼個女生。
紋著身,穿著暴露的衣裙,滿臉的科技與狠活,跟時下流行的網紅臉很像。
顧池淵當年所在的班級在重點實驗中學裡也算是尖子班,同學們都是成績優秀的尖子生,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異類。
“你不記得我啦,我是張欣然,高中的時候坐在你前排靠左的位置。”
張欣然一臉期待地看著顧池淵,希望他能想起來,但顯然要讓她失望了。
顧池淵還是記不太清,事實上除了沈清檸,對別人坐哪兒他幾乎都沒印象。
“哦”
顧池淵輕描淡寫地回應一聲,他只想這個女同學趕緊離開,別耽誤他跟沈清檸親近。
“顧池淵,我現在也在京城,咱們離得很近,我現在在你們顧氏大廈不遠的宏生大樓裡上班,有時間咱們回京城聚一聚。”
張欣然用滿含期待的目光看向顧池淵,希望他能回應自己,但顯然要讓她失望了,顧池淵禮貌又疏離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不然這樣吧,我們加一下微信好友,以後在京城有什麼事作為同學也能互相照應一下。”
張欣然看顧池淵還是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不肯死心地說道。
“沈清檸,不介意的話你去那邊的位置上坐吧,張欣然不然你跟清檸換一下座位,我看你這樣站著怪不舒坦。”
薛峰今天晚上一直在默默地關注著沈清檸,看她一直縮著身子坐在角落裡都替她難受。
正好張欣然過去跟顧池淵說話,他順勢就跟過來打算讓沈清檸和張欣然調換一下座位,因為張欣然的位置離自己很近,一晚上了他都沒瞅著機會跟沈清檸說話。
看到薛峰沈,清檸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激動地點著頭有點像小雞啄食那般可愛,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顧池淵真想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好呀好呀,沈清檸我們就......”
張欣然聽到薛峰的提議,表情一下子就亮了,暗自責怪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個法子。
“不必,一會兒吃完飯不還有別的活動嗎,不用這麼麻煩。”
無錯書吧一聲清冷的男聲響起,直接拒絕了薛峰的提議。
薛峰只感覺一道凌厲的眼光直直射自己,如芒刺在背,那種猛然出現的壓迫感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一扭頭就看到顧池淵正用凌厲冷然的目光看著他,那漆黑的雙眸裡泛出的冷意像一把冰刀直射自己的心口。
儘管非常喜歡沈清檸,但薛峰無法承受這強烈的壓迫感,不敢再看她期待的目光,灰溜溜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