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殺了距離最近的一隊人,官方已經解決了三隊人,還剩下最後一隊。
“不愧是官方隊伍,人手眾多,反應也不慢,這最後一隊,就交給我吧!”
最後一隊距離花盡染的位置也挺近的,至少比官方人員近。
這一次,她趕到的很及時,雙方還在戰鬥,在花盡染控制雜草捆縛住人時,那些人對面的對手,也不是在一旁看戲的,趁著這些人被綁住了,下手毫不留情。
能拉起一支冒險隊伍的,不可能是一個草包,那明晃晃的殺意,他們自然能夠感覺到出來,不存在忍不忍心下手的問題。
他們是不想死的,只能讓對面的人死了,問題就是這麼簡單。
花盡染在他們反應過來,尋找用異能相助他們的東西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她感受到了來自妖獸的躁動。
妖獸是嗜血的,可一般也有理智,面對更厲害的妖獸時也會退讓以及本能的害怕,可是如今這群雙眼泛著猩紅似血的妖獸,只會針對擋在面前的一切阻礙。
控制雜草捆縛住一隻最平常的跳跳兔,感受到跳跳兔增強了的力量,掃了眼它撞出一條路的荊棘,即使身上血痕遍佈,也好似感覺不到任何疼痛的樣子。
沉默了一瞬。
這有點像是得了狂犬症的樣子。
又好像那些小說裡的喪屍。
不過喪屍是人變得,這些東西明明是妖獸,發生這樣變化的原因是……
花盡染盯著發狂的妖獸,細細思索,應該是這幾天發生的,回憶著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腦海裡閃過諸多畫面,最後定格在那群到處亂殺人的隊伍來。
她沒管那些屍體,妖獸會幫助她處理好那些屍體,沒準備管那些屍體到底是什麼身份,她一個居住在野外的人,去哪兒調查他們的身份?
反正官方會去調查的,還比她有優勢多了,不說她殺的兩支隊伍,落在官方手裡還有三支,總會調查出一些東西的。
“是那群人乾的,他們不怕死嗎?還是說,他們有全身而退的方法?”
看都沒看被捆縛住的跳跳兔,朝著第一次擊殺的那隊人死去的地方而去,她還沒有好好檢查一下屍體,有些失策了。
主要是當時情況緊急,她要是耽擱一會兒,就是趕到了,剩下的也只會是一地屍體,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在花盡染轉身的那一刻,跳跳兔就被分屍了,為了避免這樣的瘋兔子有毒,花盡染還扔了一顆種子催生了,那種子長成了一株食人花,將那些碎肉吞的乾乾淨淨,後面還化作了塵土,滋潤著泥土。
花盡染去的有些晚了,妖獸對血腥氣很是敏感,她又沒有特殊遮掩處理,剩下的不過是一些血肉的碎屑,好在妖獸只喜歡吃肉,對衣服還有其他物品並不感興趣。
因此,還有些殘留。
能夠看出不久前,有些人死在了這裡。
看著像是被血色浸染的衣服,上面還有一些血肉粒,以及碎骨,還有不知名的液體,散發著惡臭。
讓人生不起拾起來看看的念頭。
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後,控制住一些雜草,開始翻那群人的遺物。
他們都背的有揹包,空間類物品價值高昂,不是這群人能用的起的。
揹包被咬的破破爛爛的,上面還有可疑的口水,以及血漬,翻了一通後,裡面都是些平常東西。
壓縮餅乾、礦泉水、治療藥劑還有換洗衣服之類的,為避免有所疏漏,花盡染控制雜草將壓縮餅乾一點點碾碎,連水都餵給了隨手抓得妖獸,包括治療藥劑,衣服也撕成了一條條的。
愣是沒有發現什麼。
揹包還有染血的衣服,她都是這樣處理的。
“難道說是之前動的手?還是說殺的都是狂信徒,一群瘋子?為了達成目的,連命都可以不要?”
花盡染臉色一皺,話說她就是討厭這樣算計來算計去的日子,生活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才跑到野外的,現在居然還要動腦子,這樣真的好累啊!
果然過慣了簡簡單單的生活,就開始討厭起以往那樣複雜的生活了。
還有些不太適應。
“罷了,不想了,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不是還有官方嘛,看他們的嘍,他們正在……”
聚攏人員?
“這是發現了妖獸的異樣?這樣的妖獸聚集起獸潮衝擊城市的可能性可不低。”
要回到城市,人數少了,還真不行,要應付源源不斷的妖獸,遲早會耗盡異能和體力的。
補給帶少了,可是要死人的。
花盡染的語氣裡,並沒有對自已安危的擔憂,在野外,是她的主場,更何況,她在森林裡,想要簡單的殺死她,可是很難的。
她想要隱藏自已,最是簡單了。
別看只是簡單的到處看戲,要知道異能者和武者對於外人的注視,可是很敏銳的,卻硬是沒有一個人發現她,就可以想象的到她隱藏自身的能力絕對不低。
“唉,這忙碌的一天,何時才能結束呦!”
看著天上掛著的太陽,花盡染只感覺今天這一天過的真是太慢了。
“還是去看看吧,總不能讓他們全部折在了野外,到時候誰去守城?”
總不能讓她去吧?
官方在民間聲望還是不錯的,縱然少不了那種經常罵罵咧咧的,覺得誰都對不起自已的,還覺得官方沒用,罵官方罵的很難聽的人。
大部分人心底還是有數的,知道官方的好惡。
要是旁人想要組織好屬於不同冒險團的隊伍,還要讓他們團結一心的,一致對外,那是噩夢難度的難題。
只有官方,打出了自已的名號,證明了自已的身份後,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了主導權,開始指揮起了所有人。
終歸是屬於不同團隊的人,配合還是差了一些,在戰鬥的磨合下,進步的速度很快。
都是身經百戰的老人了,在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情況下,沒人敢置身事外,都是出了全力,拼了命的。
花盡染就在距離他們幾米遠的樹上,看著這一幕幕,戰鬥的雙方卻沒有一個發現她的,不管是人類一方還是妖獸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