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她終於可以脫身了,後面的這些攤子就交給應縣令好了。
離開宴的時間還有三刻鐘左右,在後廚的黎家人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中途的時候管家過來瞧了兩眼,看了下他們這邊的程序之後也是放心的離開了。
不行不行,得快點離開,這邊的味道實在是太香了些。
其他的廚子也是在盡力配合著他們的活計。
因為這次宴席上的菜色他們也是能吃到的啊!
雖然上不了賓客桌,只能在後廚這邊擺張桌子,但是能吃到這麼好吃的菜色也是夠了啊!
臨近開宴的時間,管家對了一下先前發給那些賓客的請帖,想著這個時間段應該也沒有其他賓客會上門了,便準備讓守門的兩個下人將門給關上來著。
“誒等會兒等會兒,小哥小哥,你們等會兒。”
下人剛關了一邊的門,準備將另一邊的門給關上的時候,就聽見一道叫喊聲,隨即手下的動作便稍微的停頓了一下子。
不一會兒府前便又出現了一輛馬車。
馬車是急停住的,瞧著這樣子便曉得他們是有多麼急促了。
方才管家已經核對過賓客的名單了,都已經到齊了。
這裡的到齊是指那些有邀請帖的賓客們已經到齊了,其中也還是有些不請自來的。
當然那些不請自來的都是有些關係的,比如說跟別家有邀請帖的人約好讓他們帶著自己進去或者是讓裡頭的賓客過來將自己接進去怎麼樣的。
但肯定不會是白白帶著他們進去的,私下裡定是會有些利益置換之類的。
這個的話想必也是。
馬車停下,車廂裡頭的人連忙走了出來。
或許是太急了,根本就沒等馬車伕將下車要踩的木札拿出來。
結果大概是馬車沒停好,往下走的時候正好一腳踩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
即便是很快的扶住車身穩住了,但是腳還是被狠狠的崴了一下。
“嘶~”
“你擋在前頭作甚?別墨跡往前走啊,這本來就來晚了,還不得趕緊。”
後邊出來的人催促道。
前頭的男子扶著車身往旁邊移了兩步,想讓後頭的男子下來先。
剛忍痛移了兩步,忽然想到了什麼,剛想說,但是,已經晚了......
於是就,複製貼上了。
“今兒個這運氣真的是倒黴,剛出來沒多久馬車壞了,還一連壞了兩輛,好不容易到了,現在又崴了腳......”
“行了行了,別說了,先進去吧,今兒個這機會是咱們好不容易得來了,可得把握緊了。”
兩個男子一瘸一拐的攙扶著走到了大門前,卻被告知要請帖。
那個年輕一點的男人急了。
“爹,這可怎麼辦啊?那王員外同我們說的時候也沒說這邊是要請帖啊,就這他也好意思收了我們十兩銀子,真的是黑心啊!”
那個被喚作爹的男子倒是鎮定的多了,同那下人道。
“我們和石員外是一塊的,對,就是荷蓮鎮的石員外,我們幾個是一塊兒的,只是路上耽擱了一些時辰罷了。”
因著請帖上沒有明說只能帶多少人,也沒說只能帶自家人,所以他們便抓住了這麼個漏洞。
那小廝也是見怪不怪了,讓他們在這兒先等一會兒。
半刻鐘不到便回來了,側身讓他們進去了。
“爹,你太厲害了,怎麼和石員外搭上線了啊?他們家之前不是同咱們家鬧得挺僵的嘛,你是怎麼讓他同意的啊?”
進門之後,黎堅找了個沒什麼人的地方同身邊的徐老爺子道。
腳腕處傳來陣陣刺痛,徐老爺子看了眼院中的場景,大家都還在這邊,宴席還沒開始,他們是趕上了的。
“這就是我一直跟你說的,做事要準備的充足一點,你以為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王員外為什麼會讓我們家過來?還只收了我們十兩訊息費,他是這麼好的人嘛,仔細想想便曉得其中一定有貓膩了,而且這一般人家辦宴席都是要請帖的,何況這偌大的縣令府呢。”
“石員外是同咱們家的關係不太好沒錯,但是這生意場上嘛,主打的就是利益兩個字,在利益面前,那之前的隔閡都算不了什麼......我之前已經讓人去打聽今兒個過來的都有誰了,這樣子,你先去找富水鎮那做碼頭生意的何老闆還有輕徐鎮的謝老闆,我去找謝記糕點鋪子的謝老闆,咱們的錢可不能白花了,快去快去。”
......
來人正是徐老爺子和黎堅。
自從之前曲其餅甘的事情之後,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過動靜了。
加上黎家鋪子的崛起,徐記糕點鋪子似乎已經逐漸開始淡出了大家的視線。
縣令府這邊自然是沒有給他們二人發請帖的。
那些請帖發給的都是縣城鄰縣還有一些鎮上的大戶人家。
徐家雖然也有錢,但是跟其他人家比起來,還稱不上是大戶人家。
他們是從王員外那邊得到訊息的。
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縣令這邊開的宴席,那想必附近鎮縣裡頭叫得上名號的人家肯定都是會過來的。
他們家現在的生意萎靡,就差著一個時機能翻身呢。
但是誰能想到從一早上開始就這麼背呢。
好好的馬車一下子壞了兩輛,第二次的時候前頭的車轅直接斷開,坐在前頭的馬車伕直接就摔斷了腿。
最後沒辦法,只能去找王員外借了,又是花了一筆不必要的支出。
沒辦法,去縣令府總不可能坐著外頭的那些寒酸的馬車去吧,會被人取笑的。
這次送他們過來的馬車伕自然也是王員外府上的。
也不知道是路太抖還是這馬車伕的手太抖,這一路上他們顛得啊......早飯是已經吐完了的。
與此同時,載徐老爺子和黎堅過來的馬車伕也將馬車停到了後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