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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喬琳自述過往

計劃做一個菜,

忙碌起來又停不下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院長和老李離開後廚,只有他和喬琳倆人在準備午飯。

喬琳從高壓鍋裡夾起一塊牛肉遞到向前的嘴邊說:“嚐嚐味道怎麼樣?”

本想拒絕在她期盼的眼神中想開口,含糊不清道:“很好吃,沒想到你這樣的女強人廚藝這麼好。”

“那是自然,姐姐不止有錢有貌還是個居家好女人。”

居家我相信,好女人你還真不是,頂多是個不算壞的人,

向前沒說心裡的想法同樣夾起一塊排骨給她:“試試我的手藝,絕對不比你差。”

“那要等孩子們下課吃了在進行投票。”他的廚藝挺讓人意外。

...............

下課鈴響起,伴隨著腳步聲和嬉鬧聲,在幾個大人的帶領下進入食堂,

年紀小的孩子一個個奔向喬琳抱著她的腿催聲喊姐姐:“姐姐你終於來看我們了,好想你啊。”

幾個年紀稍大的孩子不好意思像年紀小的弟弟妹妹們一樣直接表達感情,怯生生的問好。

喬琳蹲下身來揉了揉他們的腦袋:“姐姐工作忙,這不抽出時間來看望你們了嗎?快去排隊打飯,今天有好吃的。”

向前注意到這些孩子有部分有先天殘障,有幾個行動不便的打好送到桌上。

“哥哥好帥,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哥哥以後可以陪姐姐過來跟我們玩嗎?”

向前給了模稜兩可的回答:“嗯!有時間一定過來看望你們。”

不輕易給承諾,自己不過是這座城市裡萬千過客中的一員,明天還不知道在不在這裡。

在這個無人關注的角落裡生活著這樣一群人,這一刻找到除了生活以外的希望。

希望成為別人的光。

喬琳放下女強人的一面坐在孩子們中間,寵溺的颳了一下左眼殘疾的女生。

孩子們很喜歡她,圍著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院長招呼著他們出去玩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食堂忽然安靜下來,輪到大人們吃飯,來做義工的大多是年輕人,坐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話題。

職業不同但找到一個共同點能聊上幾句。

向前看著過來做義工的四位老師讚許道:“你們是他們黑暗裡的一道光。”

戴著黑框眼鏡的女老師接過話:

“我們做了該做的,傳道授業本來就是我們的使命。”

向前:“其實我一開始的夢想是做一名老師,我一定不會像班主任那樣把差生安排到最後一排垃圾桶旁。

我會努力把他們往正確的路上待,即使這個學生成績再差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給她繼續學習的希望,不是任其自生自滅,甚至還踩上一腳。”

想到了初中同班的一個女生學習很努力始終不見效,老師沒耐心教她,從初一月考成績出來從第一排調到垃圾桶旁直到她出事一直坐在那個角落。

時不時拿她來和垃圾做比較。

同學都在孤立她,班上只有自己願意搭理她。

正在成長期的花朵在某個豔陽天遭受不住別人區別對待從三樓一躍而下,從那以後再也沒見過她。

她很善良,很勤勞,也很負責,輪到她值日會把整個教室打掃得乾乾淨淨。

沉默了良久,幾個做義工的老師互相看一眼道:“我們這一代人就是希望做學生的朋友,一改老師嚴肅刻板的印象。”

不管對方的話真假,但是能抽出自己的時間做免費義工還是很值得敬佩,

向前說道:“幾位這麼有愛心,遇到你們一定是學生的幸運。”

“向先生也不錯,能擠出自己的時間來幫助需要的人。”

喬琳一拍腦袋,說:“糟糕,忘了剛才讓孩子們投票。”

“用不著再投票,你的廚藝完勝我。”向前不明白她哪來的勝負欲。

午飯結束一起把餐具洗了放進消毒櫃裡。

喬琳帶著他在孤兒院裡轉,從教學樓到宿舍再到孩子們平時玩耍的地方,設施非常齊全有熱水,有空調,有洗衣機,有籃球場.......學校該有的這裡都有。

“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並排坐到樹蔭下,喬琳滿臉慈愛地看著遠處嬉笑的孩子。

向前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他們的衣服很乾淨,不像個被人拋棄的孩子,比遠在千里之外的家鄉孩童乾淨得多。

但他們又少了田間地頭肆意奔跑的那份自由,困在小小的院落裡,這裡將是他們長大後的故鄉。

什麼是故鄉?

奶奶說:“有想念的人在的地方就是故鄉。”

童年真好,無論身處什麼樣的環境一覺醒來全部忘記。

孩子就是孩子,玩開心了很健忘,飯前還說:“我好想你,過一會兒忘了。”

院長奶奶站在宿舍下吹響掛在胸口的哨子。玩得正起勁的孩子轉身就跑回宿舍。

他們沒有父母的關愛更懂得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童年的歡樂將他們千瘡百孔的心填滿,隨著時間推移慢慢地不斷擴大,一生難以治癒。

“你說為什麼那麼多人生而不養?”喬琳側著頭直勾勾盯著他。

向前眼神灰暗,說:“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何曾不想知道媽媽為什麼從來沒有回去看望過自己一次,

聽從她的話好好學習,也到大城市工作了。

她還是沒有出現。

應該是忘了吧?

時間太久,自己都已經記不清她的模樣。有可能生個孩子和拉一泡屎一樣簡單。

誰會記得二十幾年前在某個野外拉過屎。

見不見不重要了。

需要的時候不出現,不需要的時候更不用出現。

喬琳在一個人的臉上瞬間出現多個表情,有回憶,有痛苦,有釋懷,問道:“能跟聊聊你小時候的事嗎?”

向前看著空曠的草地:“全是雞零狗碎的小事,不值一提。”

喬琳嘆口氣道:“我的童年只有媽媽和姥姥,她們是事業型女強人,忙起來幾天不回家,很小便學會自己哄自己睡覺。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長大了,不需要她們陪伴了,她們卻開始插手我的生活,失敗的婚姻是她們安排的。”

對豪門不瞭解,更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她,向前就默默坐著陪伴,

當個啞巴挺好。

過了好一會兒她再次開口:

“我以為沒有感情的婚姻可以在生活中慢慢磨合,可是我錯了,他黃賭毒全沾,還家暴我。

提出過離婚,提一次打一次,她們為了不承認自己看走眼勸我忍耐,我第一次做出妥協把整個人生搭進去,不可能再退讓。”

她的語氣突然變得陰冷:“安排他進公司負責財務,故意留下漏洞,那蠢貨不到一個月挪走五百萬,最後一查有五千萬資金對不上賬,

我知道股東們手腳不乾淨,不會放過有人背鍋的機會,媽媽和姥姥在股東們施壓下把他送進監獄,提起訴訟離婚。

我不再對男人抱有希望,無非就是生理上的需求,花點錢就能解決,幹嘛要耗費時間去維護沒有必要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