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逛街只是逛街，歐陽舒雯像是在遛向前逛了一圈又一圈什麼都沒買便回公司。
老闆走了作為貼身小弟，向前不可能明目張膽在外面混日子。
剛拿了獎金給全公司買下午茶，向前明白不能喧賓奪主的道理，大聲朝眾人說道:“這是老闆請大家的下午茶，我們一起感謝老闆。”
大家很給面子大聲回應:“感謝老闆，辛苦向助理。”
林可可把他拉到一邊低聲問道:“向前你啥時候學會拍馬屁這一套？”
向前摸了摸臉問道:“很明顯嗎？”
“嗯嗯！”林可可輕嘆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為半鬥米折腰的漢子，沒想到你也是個馬屁精。”
向前目光深邃:“做漢子吃不飽飯，沒錢賺只能住在沒有陽光的房子裡，下雨還會四處漏雨，只要沒突破道德底線拍馬屁沒什麼，拍馬屁是一門藝術。”
林可可伸手扯了下他的嘴角:“我跟你開玩笑的，怎麼還當真了，你怎麼樣在我這裡你都是最好的向前。”
向前:“我知道你在開玩笑，但是我是認真的，我很需要錢，要快速掙到錢，又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哄老闆開心，希望她有專案的時候帶上我一起掙點錢。”
想趁奶奶還健康帶她出去走走，時間不等人，她的狀態不會永遠都是最好的，人往往不會在最好的環境裡有最好的狀態。
她不在了掙錢沒有意義了。
林可可拉著他的手臂輕輕晃動，語氣有些哀求:“我就是開玩笑你別生氣。”
“我知道你是在跟我開玩笑並沒有生氣，你不用跟我道歉。”向前說完揉了揉她的秀髮。
“嗯，那我回工位，你要多笑笑開心一點。”
林可可剛離開，歐陽舒雯站在辦公室門口喊道:“向前，你進來一下。”
向前進入她的辦公室把門關上，見老闆要把簾子拉上立馬開口阻止:“外面又聽不到裡面說話，你拉上簾子算怎麼回事。”
歐陽舒雯把遙控器丟到一旁走回辦公桌後坐下問道:“花了多少錢？”
向前瞭解喬麗人集團的情況是怎麼回事後真心覺得拿到的獎金是運氣，該替她拉攏一下人心:“沒花啥錢，替老闆拉攏人心是一個助理工作的一部分。”
歐陽舒雯:“我從小在國外長大，對國內人情世故這一套不是很熟悉，員工的人文關懷你多費一下心。”
“活在人群裡避免不了人情世故，國外同樣避免不了，人情世故學習可以看西遊記，裡面有很多職場人情世故值得學習。”向前以前認為職場溜鬚拍馬不需要，只要有足夠的工作能力就行。
蹉跎幾年算是明白，人不能只有埋頭苦幹還要學會適當的低頭，說一些令自己噁心的話。
歐陽舒雯問道:“你懂這麼多為什麼認識我之前過得很不好？”
向前:遇人不淑，識人不明，不懂人情世故只知道幹活。
接著一本正經說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是伯樂，你是我的伯樂，千里馬落進不識馬的人手裡當成驢來拉磨。”
桌上的蘋果手機鈴聲響起，
歐陽舒雯看了一眼來電，沒有著急接通，關了靜音說道:“喬麗人集團案子要跟緊一點，不合理的地方隨時溝通修改，忙你的去吧。”
向前知道老闆有電話要講不方便有人在場。喬麗人集團新品上市還有兩個月時間把該準備的東西準備好，同時要協調好渠道時間。
.............
回家的路上向前察覺林可可不對勁，從公司出來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你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怎麼了？”
林可可認為沒什麼好瞞著的，就算去見面也要帶上他。
想想上次吃的虧一直銘記在心，這輩子都忘不了，想去見又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說，問了才嘆氣道:
“渣男約我不知道該不該見面，說實在的我不想再看到他，連續換電話給我打了二十天，還聯絡高中同學給我打電話。”
“說謊了吧。”向前把車剎停看著她道:“你心裡很想去見他，如果真不想見你就不會糾結也不會讓他聯絡上你。”
林可可:“我是不是很不爭氣，被人打了還想著見人家一面。”
“不至於，短時間放不下是正常的，但別犯賤就行。”向前眼看前方綠燈亮起掛擋踩油門上路:“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我就是想過去給過去八年畫上句號，以後永遠不見面。”
向前見她眼裡有哀求答應下來一起去見渣男。
見面的地點是一家西餐廳，
讓林可可先下車他去找個停車位。
向前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喜歡約人在這樣徒有其表的地方吃飯。
歐陽舒雯常到西餐廳一是人家身份在那兒不想去嘈雜的地方，二是在國外長大飲食習慣問題.......
下車往林可可方向走去見頭髮打擊一絲不苟穿著裁剪合體的年輕人走來一把抱住林可可:“可可，你終於願意見我，太好了，我就說咱們這麼.........”
“柳磊你放開我。”林可可用力推開他。
柳磊還在懵逼中林可可挽上向前的胳膊:“這是我男朋友向前。”
柳磊不冷不熱打招呼:“向助理。”
他把不滿情緒掛到臉上。
向前則雲淡風輕道:“柳助理，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
柳磊眼神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轉向林可可眼神溫柔。
“可可你沒跟我開玩笑吧，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快忘掉我們過去的八年，我們繼續在一起吧，再給我一年的時間我們回老家結婚，真的，只要一年時間我就......。”
林可可眼裡盈盈有淚，沒想到曾經愛過的人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他可能知道喬琳大概只是跟他玩玩不結婚，否則他用不著來見林可可，向前輕笑一聲道:
“你挺搞笑的，這麼理直氣壯的給人戴綠帽子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見到，你這是什麼奇葩三觀。”
柳磊伸手要把林可可拉到身邊，向前上前一步擋在他前面，柳磊語氣威脅:
“向助理這是我和可可之間的事請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下一年的合作我會提醒喬總好好考慮，”
向前冷笑一聲道:“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你要是說話這麼好使這會兒不會過來演餘情未了，
見面你都會繞開走，因為你很清楚你是人家的易耗日用品。”
“你........”人家說的是實話，喬琳不過是玩玩最近不怎麼玩自己了，柳磊認為林可可還愛著他，
他心裡始終不願意放棄可可，出身不好想出人頭地用的一種方式而已，一開始心裡很抗拒喬琳，可她給得太多了。
他是在為兩個人的未來才犧牲的自己，解釋清楚了沒什麼，現在不能表現得太過極端。
他看著眼眶通紅的可可面露悲痛，如釋重負:“你不原諒沒關係，我們一起吃頓飯，未來你不想見我是我活該，但我永遠會記得曾經愛過的女孩叫林可可，她........”
向前被他噁心得要死出言打斷:“別他媽放屁了，要請吃飯快點兒帶路，可可只是眼睛被風吹得不舒服。”
接著捏了一下林可可的臉，湊近她耳邊輕聲順:“開心點兒，眼淚掉下我轉身就走。”
她要真捨不得，願意委屈自己繼續在一起，不會再繼續充當爛好人立馬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