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內容創作組業務部忙活大半個月只拉來兩個小專案，方文達沒少被叫進總裁辦公室喝茶。

聯絡過去合作很多年的客戶沒有人有更換合作公司的想法。

約私下關係好的客戶代表出來聚聚，談到工作人家飯也不吃，當場找各種藉口離開。

再拿不到大合同，工作很難保住。

老闆以為你是人才才高薪挖過來，創造不了價值便會被踢出局。

鬱悶得靠在洗手間牆壁吞雲吐霧，見向前進來方便抽出一支小重九遞過去:“向助理，來一根。”

向前擺擺手拒絕:“還沒學會這個。”

對著尿槽嘩嘩放水抖了抖拉上褲鏈準備離開。

“有時間嗎？”

向前看了他一眼:“有，公司沒又沒啥業務。”

這句話有點戳到人家心窩，立馬補救:“主要是剛完成一個專案前期準備工作，其他工作交給組員做就行，管理一向很閒。”

方文達笑了笑道:“你不用替我找補，業務部確實很拉垮。”

向前:“這裡不是聊天的地方，樓下咖啡館坐一會兒。”

廁所很乾淨但確實不適合聊天。

雙子星大廈一樓咖啡館內，倆人坐在窗前攪拌著面前的咖啡，誰也沒有率先開口。

方文達喝了一口咖啡打破沉默氛圍:“我以為會是事業第二春，沒想到是我事業的冬天。”

向前隨口敷衍的說了一句:“熬過寒冬就是春天，挺過去就好。”

“老闆給我們的業務提成比上一家公司高出四個點，按照過去的業務量，一年至少多掙幾十萬。”

向前從他臉上看到中年人的無奈和痛苦掙扎，手中攪著咖啡:“你和公司的處境一樣，屬於創業階段。”

“過去稱兄道弟，一起吃夜宵，洗桑拿的人知道我離開‘天裕’避之不見，拉過來的兩個小合同還是人家看不上的........”方文達訴說他目前的處境。

向前；職場就是這樣人走茶涼，公司敢把客戶交給打工的人，老闆早預防客戶跟員工跑。

沒有老闆會允許離開公司的員工帶走他的資源，只允許你在他提供平臺上玩，換平臺還想帶走他的東西，想都別想。

向前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過去的熟人很多時候是看在公司的面子上才跟你來往，不是你個人，大家只是工作上的應酬，你太上腦了才會苦惱。”

方文達:“我從天裕還只是一個小門面做廣告牌的時候就跟隨董事長到如今‘天裕’成為業內頭部，十八年了，我還只是個業務主管。

董事長沒有給予我應有的尊重，他經常說要不是時代原因我這樣的人做業務員都不夠格。我不甘心我的終點是個業務主管，

有很多客戶是我發展起來的，四十多歲了，本該認命的年紀，可我想再拼一把，也想向趙功名證明離開天裕沒有時代的機遇我一樣可以。”

向前:“天雯在業界還是一家沒有任何名氣的公司，你跟客戶關係再鐵他也不可能拿著飯碗跟你冒險。

當下很多行業是存量市場，能夠守住自己陣地的品牌就已足夠優秀了，你沒能給他提供足夠的利益保障他不會跟你走的。”

方文達:“你的意思是尋找新品？”

向前；他之所以會鬱悶會焦急估計不止是想上一家公司老闆證明，更多的是歐陽舒雯應該給了他不少壓力。

她那樣的利己者不會在身邊養著不能給自己創造價值的人，業務部最多三個月沒有改變，很可能面臨解散。

“我認為這是你目前唯一可以突圍的方向。”

方文達嘆了一口氣在沉思:公司沒有名氣，很難跟大品牌合作...........

在他沉思期間向前不打招呼離開，公司有沒有業務跟自己沒關係。

只要做好本崗位的工作就行。

..............

中江北路3號樓12層，‘衡宇廣告公司’總經理辦公室裡站著一群人低垂著腦袋。

蔡坤對著一眾高管大聲訓斥:“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樣的辦法一定要留下喬麗人這個客戶，誰他媽敢掉鏈子別怪我不客氣。

失去‘喬麗人’意味著公司失去兩成營收，留不住‘喬麗人’各位今年的年終獎不要再拿了。”

目光定在一個滿頭大汗的矮胖子身上:“孫全，策劃部是幹什麼吃的，走了一個垃圾你們就停擺，把上一份內容拿去改幾個字就敢交給客戶，你特麼哪來的膽啊？”

手指用力的戳著矮胖的中年男人胸口，實在憤怒一把推翻在地。

沒有人敢向他伸出手拉一把，生怕下一個遭殃的是他們。

蔡坤目光鄙夷的看著胖子:“起來，站好嘍！”

“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孫全戰戰兢兢起身:“蔡總，您儘管問。”

蔡坤目光死死盯著他問道:“你掌管策劃六年，據我所知前三年沒有太過出彩的內容產出，表現一直很平庸，為什麼三年前會連續想出幾個很有創意的內容？”

孫全:“再愚鈍的人在同一個行業工作多年也會積累一定的工作能力。”

“那你再體現一次你的工作能力。”蔡坤手指環指了一圈低著頭的高管們說道:“給你們三天時間想出一個完美的方案，喬麗人留不住，你們也沒必要繼續留下來。”

兩個合作專案八千萬啊，失去這樣的大客戶公司將面臨寒冬，衡宇靠廣告吃飯，一年的營收不過是幾個億。

“請蔡總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到無能為力..........”高管們表達了一番慷慨激昂的保證。

蔡坤很滿意他們士氣滿滿的樣子揮揮手示意高管們離開，關上辦公室門一把開脫穿著包臀裙的秘書到腿上上下其手。

女秘書沒有絲毫反抗，很享受他這樣，緊咬著嘴唇不發出聲音。

蔡坤在女人動情的時刻問道:“那廢物最近有沒有聯絡你？”

孟玲停止扭動的身體眼裡春水漣漪:“沒有，我沒有聯絡過他。”

蔡坤目露恨意:“他像消失了一樣，打了老子一頓才關十天出來，我還沒出氣他怎麼能躲起來。”

孟玲:“那廢物一定是害怕了悄悄離開中江，安排人查他行程追著弄他，讓他知道你的厲害。”

蔡坤大手進入衣服裡用力揉搓:“都說婊子無情，說的婊子是你這樣的，早就已經託鐵路和航空公司的熟人幫忙查了，我怎麼可能會輕鬆放過他。”

懷裡的女人一臉享受從鼻子裡發出令人血脈砰張的聲音，問道:“你們在一起五年，你就對他沒有動過感情？”

孟玲壓住發顫的聲音回答:“沒有，我那時不懂事被他欺騙了，想到那幾年感覺有骯髒的蛆蟲在身上爬過。”

在學校拿各種獎的優秀學生到社會竟是個平庸之輩，本以為會是優質股，等了三年沒能搬出骯髒雜亂的廉租房，直到一次遇到多金富少，雙方互相吸引，天雷勾地火。

蔡坤舔著女人的耳垂問道:“你知道他們家住在哪嗎？”

孟玲:“具體位置我不是很清楚，我知道他們家住的小鎮，家裡只有一個奶奶。”

“你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蔡坤貼在她耳邊小聲嘀咕。

孟玲小嘴微張:“你先給我。”

伸手掏出沒有一點水分的乾癟蚯蚓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有錢的身體不好，身體好的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