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的度過五天，日子平淡如水無波無瀾，歐陽舒雯好像忘記了有個助理，上班進入辦公室，沒有給向前安排任何工作。
向前沒有因此偷懶，很自覺買了各種綠植裝飾辦公區。
期間面試了幾個沒有要求較低的普通崗位，林可可面試了公司前臺崗位。
得知向前是總裁助理，她比當事人還開心。
天雯廣告傳媒股份有限公司終於正式運營，沒有人送花，沒有剪綵，沒有禮花，很突然的就宣佈運營。
第一天正式運作，歐陽舒雯召集全公司員工開會:“我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要在業界打出名號，未來會在全國每個城市開分公司。”
“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公司的元老，目前我不能允諾你們什麼，說得再全是假大空，只有蛋糕做大了大家才能真正吃飽..........”
向前一個字沒聽進去，暗暗感嘆:老闆就是老闆，不同人同一話術，總愛給打工人畫餅，有人激動得熱淚盈眶。
剛經歷過職場毒打，沒吃到嘴裡的餅都是假的。
餅畫得差不多了，歐陽舒雯指向她左邊的中年男人說道:“我左邊這位是我從業界龍頭企業請來的業務總監方文達，方總。有請方總講兩句。”
“大家好，我是方文達，很開心加入天雯這個家庭，能與各位優秀的人一起共事是我的榮幸。大家想必疑惑我為什麼會從業界龍頭來到一家沒有業務的新公司，
是歐陽總裁的話觸動了我，她說:你是一匹黑馬，你甘心只做一個業務主管？你甘心到了四十五歲退休還要再就業嗎？你甘心努力工作還要被上司處處提防嗎？
跟著我，業務方面全由你作主，是歐陽總裁的靈魂三問和給予的自由度讓我離開待遇優厚的上一家公司，不是我這人多喜歡權利而是喜歡被人信任，被人當作夥伴信任.......”
向前用餘光瞥了眼老闆，嚴肅冰冷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果真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入職講話還是老一套，拍老闆馬屁，說一段伯樂與千里馬相遇相知的故事。
接著表態度，說一堆誰也看不見的未來。
業務總監說完鞠躬往後退了一小步。
歐陽舒雯手指向右邊說道:“我右邊這位是向前，向助理，負責辦公室日常還有廣告內容創作部門工作，有請向助理講話。”
人群中第一個鼓掌的人是林可可，接著才響起其他人的掌聲。
歐陽舒雯眼神略微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向前視若無睹的上前一步，臉上笑容親切:
“大家好，我是向前，未來工作中大家多多指教，我會緊跟公司發展的步伐絕不掉隊，就像我的名字一樣永遠向前絕不後退。”
寥寥無幾的幾句話停頓下來。
大家還在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他後退了，剛表示永不後退。
上一秒慷慨激昂下一秒立馬後退。
引起一陣鬨笑。
歐陽舒雯；狗東西，給你幾天好臉色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再不滿也不會當著員工的面批評他，一句散會各自回到崗位。
走得時候臉色很不好。
等人都離開了，林可可手指輕輕戳了向前一下:“你完了，老闆好像生氣了。”
向前無所謂道:“她沒有哪一天不生氣的，能搞定，你回崗位上吧。”
相處幾天下來她哪天不是板著死人臉。
整個公司分為五區，靠近老闆辦公室的區域為方案策劃區。
另一邊為業務部辦公區，再往外是財務、人事和後勤。
向前作為方案策劃組負責人，認識了每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同事。
小組內部開了一個小會，瞭解到組員大多在其他公司有過幾年相關的工作經驗。
出於好奇問道:“你們是歐陽總從人才市場招聘過來的嗎？”
三十出頭的少婦回答道:“不是，我們是被獵頭挖過來的，給的薪水比上一家公司翻一倍，向總，你呢？”
“大家以後別叫我向總，直接叫我小向就行，各位在業內是我老前輩，以後多多指教。”向前儘量把姿態放低。
“向前，跟我出去一趟。”歐陽舒雯站在策劃組辦公區外朝裡喊。
“好的！”向前示意大家回各自崗位，走向歐陽舒雯接過她手裡的包，沒有問去哪裡，默默跟著。
“帶你去見客戶，到哪兒別說話，你站在一旁聽著就行，我讓你開口你再說話。”歐陽舒雯腳步停在一輛白色轎沃爾沃旁問道:“會開車嗎？”
向前接過鑰匙:“會，拿了駕照沒開過。”
“時間還早，你先熟悉一下車。”
她敢坐向前有什麼不敢開，瞭解了一下車便按照導航走，停在一家名為“女人的秘密”會所前。
下車前歐陽舒雯覺得有必要跟他交代一些事:“客戶是個女性，為人有些風流，喜歡你這樣長得嫩的小鮮肉，人家跟你開玩笑要忍著，想成為人上人就要見過世界上所有的醜陋。”
“我是正經人，又不是鴨子，是你的助理，不是公關，這個恐怕........”向前有自己的原則，不會為錢去放下尊嚴。
歐陽舒雯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爛泥扶不上牆，被人摸幾下你又不會掉塊肉，你當你自己是唐僧肉誰都想嘗一口，別他媽不知好歹。”
聲音降低了幾分:“人家未必會看上你，要看她今天口味是什麼，是喜歡你這樣的良家還是會所的威猛先生看我眼色行事。”
接著語氣轉為祈求:“咱倆一起努力搞定這一單。我也不喜歡來這樣的地方，對方手裡有一個大單，
全年廣告投入三個多億，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拿下她，欠條作廢，另外再給你五十萬獎金。”
向前眉頭緊擰，暗想；討好她不就是因為錢嘛，沒了欠條，有這五十萬隨時可以離開天海，換個城市工作。
從小循規守矩，日子才過程這樣，或許值得冒險一試，進去看情況再決定，到時候臨場隨機應變，絕對不能在人生留下恥辱的一筆。
真要獻身直接翻臉，愛他媽誰誰。抱著一絲僥倖道:“空口無憑，你馬上立字據。”
歐陽舒雯立馬露出笑臉從扶手箱裡拿出紙筆，刷刷寫上協議遞給他:“大男人不要扭扭捏捏，名節什麼的不重要，錢，有錢你可以掌控一切。”
接著介紹客戶資料:“喬琳，三十二歲，有過一段四年婚姻，三年前離異沒有孩子，目前有個小男朋友，不過應該只是拿來消遣的。”
向前凝視著她問道:“你知道你現在的嘴臉像什麼嗎？”
歐陽舒雯以為臉上有髒東西，摸了摸臉。
向前:“古代青樓的老鴇子，臉上再來嘞痦子更想。”
歐陽舒雯:“你別他媽不知好歹，三萬塊錢有大把人願意做這種事，能幹就幹，不能幹還錢滾蛋。”
她明知道自己暫時拿不出五萬塊錢，還拿出來說事，表明不想他離開。
向前咬牙切齒道:“算你狠，前面帶路。”
她是老闆還是老鴇很難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