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後,明安才勉強能站了起來,他還是帶著些微喘:“不好了,將軍,旭禾……和逸鴻死了!”
“什麼?”聽到這句話後,姜嫿瑾一聽這句話就被震到。
死了?明明之前在府裡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了?
“剛才去的時候,這兩個人在屋裡上吊了,還留下了請罪書!”明安接著說道。
但是姜嫿瑾的目光不知為何卻向身後的那人看去,她側過身子,一臉的不可置信與惶恐。
後面的那人卻是一臉的無辜,甚至還有些害怕似的緊緊抓住了一旁的桌角。
“將軍,趕緊過去看看吧!”明安看著眼前的女子,立刻催促道。
姜嫿瑾聽到這催促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隨後快速向外面走去。
到了兩個人的居所,上吊的那兩人此刻都已經被抬下來了,正躺在地上的擔架上,桌子上還有一封書信。
姜嫿瑾掀起那兩個白布後,脖間那醒目的紫紅色痕跡映入眼簾。那痕跡卻是上吊的勒痕。
沒再多看幾眼,她便站起,拆開了那封信,裡面確實是旭禾的字跡。
姜嫿瑾皺了皺眉,拿著那封信的手顫了顫。
“將軍,你怎麼看?”一旁的明安緩緩開口。
“你們回來之後,府裡可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姜嫿瑾將那封信放下,看向了身旁的人。
“異常?”說到這裡,明安倒真的開始回憶了起來。
回來後,將吳公子他們送回到黎羽閣後,也沒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也沒聽到什麼聲音啊!
等等,好像是忘了些什麼,他猛然的想到了些什麼。
“當時我們回來的時候,看到了他們院裡的侍從,好像是過去送東西!”明安猛地想到了這個場景。
“送東西?要是那時候兩人就死了的話,侍從不可能還這般淡定的去送東西!”“將軍,你懷疑……吳公子?”
“不是懷疑,是從來都沒相信過!”姜嫿瑾冷笑了下。
“將軍恕罪,是我沒有看好他們!”明安立刻半跪在地上賠罪。
“你有何罪?起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就不要對外聲張!”姜嫿瑾示意道,接著說道:“你覺得,要是他真的想殺人,你攔得住這一時,又攔得住他下一刻嗎?”
“可是,這樣豈不是對我們的威脅很大?”明安皺了皺眉。
“我自有分寸,好好的把這兩個人安葬了吧!”姜嫿瑾頭也沒再回,快速的走了出去。
白安居里,“什麼?旭禾和逸鴻這兩位公子死了?”白欲晚將手中的書放在了桌子上,十分的震驚,猛地睜大了眼睛。
“是啊!公子,千真萬確啊!”蕭遠點了點頭,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人下午不是還好端端的,怎麼會這般的突然?”白欲晚站了起來,皺了皺眉。
“哈,要說這兩位公子也是真的大膽,公子可知今日那吳公子差點就被他們毀了面容!”蕭遠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嗯?怎麼會這麼說?”白欲晚顯然是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唉,今日吳公子出府去買藥,結果被他們僱的街口流氓盯上了。”
“那吳公子可是受傷了嗎?”白欲晚聽到這裡有些緊張,立刻問道。
“無事無事,還好將軍那時回來了,救下了吳公子,這次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蕭遠搖了搖頭,輕笑道。
“這便好,今日太晚了,想必吳公子也受到了驚嚇,明日去看看他吧!”白欲晚點了點頭。
將軍救下的……吳公子嗎?那將軍他是否受傷了呢?
黎羽閣裡,“將軍,怎麼樣了?”周逸軒連忙迎了出來,眉宇間盡是擔憂與焦急。
看著眼前的男子,姜嫿瑾不知為何會莫名的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疏離感,這種感覺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絕對與他脫不了關係,也不可能和他沒關係。
捕捉到眼前的女子帶著懷疑的表情,周逸軒的心裡一震,但是外表卻沒有流露出任何的不對勁的情緒,他耐心地接著喚道:“將軍,你還好嗎?”
半晌姜嫿瑾才回過神來,她眨了眨眼,淡淡道:“無事,今日的事情發生的實屬突然,有些沒反應過來!”她搖了搖頭,走進了屋內。
見女子進來後,他也跟著走了進來,輕輕關上了門,走到了姜嫿瑾的身後。
下一秒,一雙十分溫柔的手便放在了姜嫿瑾的肩膀上,女子的肩膀有些僵硬,顯然是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
被這麼觸碰的一剎那,姜嫿瑾的瞳孔緊了緊,肩膀也一驚,輕顫了一下。
“放鬆,將軍!”男子的聲音溫柔的不行,眼角輕揚起。
“旭禾公子和逸鴻公子突然死了,我知道將軍的心裡定是有些難受,但是也要請將軍往前看啊!”他接著說道。
姜嫿瑾放在桌子上的手一緊,下一秒,她直接就把周逸軒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周逸軒故意沒有注意到,順勢向女子的方向靠去,但是姜嫿瑾的反應力也不是白練出來,她的一隻手立刻抵住了那男子的胸膛。
那男子的一隻手此刻還搭在她的肩頭,而另一隻手則撐在了她的身側,兩個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
男子的胸膛有些發硬,那衣著比較單薄,所以可以明顯的感受到那衣服下所傳來的溫度,此刻竟覺得有些燙手。
周逸軒的目光漸漸的下移,最後定格在了女子的朱唇上,他的眸色暗沉了下去,喉結也有些控制不住,滾了滾。
這一次與以往不同,是周逸軒率先躲開女子的目光,站了起來。
“冒犯……將軍了!”周逸軒作揖,說著這話時眸色暗了下去。
無錯書吧“無事,不算冒犯!”姜嫿瑾若無其事的搖了搖頭,一臉的淡定,沒有看出一絲的情感波動。
見姜嫿瑾這般的鎮定,周逸軒有些失落,緩緩的將手放下。
“這兩個人確實跟了我三年了!只覺得可憐,不覺得可悲!”姜嫿瑾接著說道,重新將目光定在了眼前的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