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陸淮書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武嘉帝和一眾人循聲望去。
“是三皇子!”
周玉寒驚喜道。
陸淮書極速上前,攙住武嘉帝道:“父皇,您沒事吧?”
武嘉帝雖身處狼狽之地,但聲音很沉穩,“沒事,外面情況如何了?”
淮書會出現在此,那定是南寧王那邊發生情況了。
陸淮書邊指揮眾人往密道口走,邊述說道:“兒臣蹲守在丞軒殿,南寧王聽聞炸藥被毀前來檢視,兒臣一路尾隨,結果知曉父皇您在裡頭南寧王便想將您堵死在裡面,不過幸好有小白痴,他和南寧王大打了一場,南寧王逃走了。”
武嘉帝點點頭。
“父皇,您走這邊。”陸淮書將寬闊的一側讓給武嘉帝。
“外面受水災了?為何如此?”眼見水位越來越高,武嘉帝嚴肅下來,“
陸淮書也盛著疑惑,“父皇恕罪,兒臣也尚未查清情況,此刻外頭天色晴朗,月明星稀,並沒有水患。”
這句話讓眾人都沉默了。
他們撞水鬼了不成?
很快,他們從密道口狼狽爬了出來,端看面容,武嘉帝和葉寒非等人都一派從容,但從他們沾滿汙泥的衣襬和臉上來看,他們並不容易。
“皇兄,您終於出來了,南嫣還以為您……南嫣都擔心死了。”陸南嫣上去抱著武嘉帝的胳膊喜道。
見此,蕭鋮微微將陸南嫣拽了回來,“媳婦,他髒。”
武嘉帝:……
陸南嫣:……
木頭,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眼下南寧王已經被你打跑了,但萬一皇兄覺得你沒利用價值了一刀把你砍了怎麼辦?
“你個小白痴。”陸南嫣指責他。
蕭鋮一臉無辜,“為什麼罵我?”
陸南嫣拍了拍他的腦袋,轉而對武嘉帝說道:“皇兄,你沒事就好,我們還是趕緊去檢視密道為什麼被水淹吧。”
這傻木頭,可機靈一點別再招惹皇兄的注意力了。
可是蕭鋮好像並不機靈,一直拉著陸南嫣說他剛剛表現那麼好,能不能不讓他罰站了。
武嘉帝一臉沉沉的看著蕭鋮,他聽見蕭鋮把南寧王打了一頓是很幸災樂禍,他也估摸著蕭鋮還有沒有利用價值,要不要殺了?
不過看他這樣子一時半會兒應該也不會恢復,那先放著吧,等把南寧王處理了再說。
他轉而看向葉寒非,“葉卿,去查,這水到底從哪來的。”
“是。”葉寒非躬身道。
就在這時,謝無名帶著孟白白來了。
“我去我去,我皇上姐夫真被淹了?謝無名你乾的好事!”孟白白敲了謝無名一拳。
謝無名淡定地看著武嘉帝和一眾侍衛,無謂道:“我沒收著皇上的費用,這也算功過相抵了。”
他面上很淡定,但其實還是有點尷尬的。
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把白白的姐夫淹了。
雖然這皇帝一向招人厭,他內心挺樂見其成,不過淹歸淹,可不能把人淹死了,否則他就沒媳婦了。
武嘉帝一臉怒容,“這水是你放的?”
謝無名:“嗯,算吧。”
武嘉帝:“……來人,砍了。”
孟白白一驚,拽過謝無名護在身後,說道:“皇上姐夫,您怎麼說砍就砍啊,無名也是為您分憂啊,誰知道您在裡面。”
她嘟著嘴,一臉護犢子的模樣。
武嘉帝額角抽搐。
這小白痴。
謝無名道:“皇上,原本王爺是想將火藥拉到洛陽,炸了虎嘯軍機密要地,我提出這一計不僅挖空了他的炸藥,還一舉毀了他的軍事儲備,你不該感謝我嗎?”
他沒收錢已經很不錯了。
武嘉帝語氣重了許多,“火藥堆在皇宮底下,我看你不僅想坑南寧王,還想炸死朕吧?”
這崽子也不怕擦槍走火?
“皇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謝無名涼涼道。
再說南寧王要的是皇上虐身虐心再悽慘死去,自然不會輕易點燃炸藥,讓皇上一路走好的。
他和南寧王相識許久,還是很瞭解他的。
武嘉帝冷哼了一聲,甚是不滿意他的態度和回答,不過眼下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南寧王呢?”他斜睨向謝無名。
謝無名攤手,“跑了啊。”
“跑了,你不追?”
謝無名一臉淡淡,“皇上,你說要我幫你做事,可你並沒有下達任務,‘幽靈’一向是按任務做事,而且我當時身邊帶著白白,去追南寧王豈不是讓白白涉險,不可取。”
武嘉帝:……
他無語的看著天真爛漫的孟白白,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
孟白白這種剽悍的人會涉險?她不讓人涉險就不錯了。
周玉寒乾咳了一聲,做和事佬,“皇上,既然此事已經解決,那就讓他過去吧。”
反正南寧王身份被識破了,他積攢的火藥也沒了,皇上也順利脫困,雖然狼狽了些……
武嘉帝冷哼,看向謝無名,“你從哪弄來的水?”這可不是常人能辦到的。
說到這兒孟白白就不高興了,“他勾搭了湖公主,讓她幫忙的。”
謝無名:……都說了是手下勾搭的。
武嘉帝睨他,“水從哪弄來的朕不管,但你從哪裡弄來的給朕從哪裡送回去,否則朕送孟白白去當尼姑。”
孟白白:<(‵^′)>這關我啥事啊?
……
鳳儀宮。
孟皇后一早就聽說了昨晚的事,現在全皇城正在全力通緝南寧王。
她揉了揉陸婉肉肉的小臉,腦中不禁想起一些往事。
當年南寧王和皇上關係最近,一向同進同出,然後從某一天就疏遠了。
雖然在奪嫡時南寧王還是幫了皇上一把。
不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疏遠呢?好像是從南寧王腿殘廢了的時候吧。
當時沒有人知道南寧王是如何殘的,只知曉他消失了兩天兩夜,回來後就成了這副模樣。
陸婉喝完奶抿了抿小嘴,咂吧咂吧嘴道。
【我昨晚居然錯過了這麼多大瓜,睡覺誤事啊。】
【不知道現在去吃瓜還來不來得及。】
無錯書吧孟皇后笑了笑,只只這湊熱鬧的性子永遠也改不掉。
“寶貝,孃親給你做了件衣裳,咱們現在先試試,然後孃親抱你去找父皇,如何?”孟皇后親了親她的小臉。
好軟,肉嘟嘟的。
既然只只喜歡看熱鬧,那她又怎能不滿足女兒的心願。
陸婉手舞足蹈的表達高興。
【孃親我要,我要,我們去試衣服!】
【只只要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