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到時,武嘉帝並不在場,因為他帶著顧景之去換尿布了。
孫老爺和孫夫人頓時靈光一閃。
“官差老爺們,您們終於來了!”
孫老爺和孫夫人齊齊跪拜,大呼。
“官爺仁愛啊,終於來為我們這些老百姓做主了!這裡的幕後人黃老闆就在裡面,您終於來為我們做主了!”
見此,其餘買主也紛紛下跪,附和。
畢竟,他們以後還得找孫老闆買孩子不是,孫老闆不能死。
“請官爺為草民們做主!”
洛子衡:……皇上化名是黃老闆沒錯吧?
陸婉眨巴眨巴眼睛。
【我爹這麼招人嫌嗎?鍋都給他背?】
武嘉帝擰著眉頭出來,正為顧景之尿了他一手感到生氣,就見他的人和孫老闆的人都齊齊望著他。
“洛……”
“官爺!就是他!您快將他抓起來!”
無錯書吧武嘉帝一個洛字還沒脫出口,那些人就指著他直呼。
孫夫人大呼,“不不不官爺,不能抓,要直接斬首,他身手了得!”
“是啊官爺,這個柺子頭目很機警狡猾的,您快拿弓箭射死他。”孫老闆附和。
嘻嘻,只要黃老闆死了就死無對證了。
孫老爺如是想。
武嘉帝一頭霧水,“你們在做什麼?”
他說著向福公公伸出手,福公公立馬心領神會地遞給了他一塊錦帕。
武嘉帝嫌棄地擦了擦手指,才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孫老爺、孫夫人:???
一眾買主:???
為什麼官爺裡的那個公公對黃老闆這麼狗腿?
“官爺,您快射啊?”
孫老爺著急。
洛子衡看不下去了,直接帶領著眾士兵向武嘉帝跪拜。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末將等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一聲高過一聲。
武嘉帝淡淡抬手,“嗯,起來吧。”
一句慵懶隨意的話,大家驚呆了。
“皇……皇上?”
洛子衡睨了他們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怕了吧?
一眾賣家買家:????!!!
孫老爺手指顫抖地指著武嘉帝,“你你你!你是皇帝?!”
武嘉帝勾唇,“如你所見,孫老闆,合作愉快。”
啪嘰!
孫老闆嘴裡的牙掉了。
由於抖得太厲害,假牙不堪重負。
剛剛那個推了武嘉帝一把女人淚流滿面:完了,我不會要被砍頭吧?
掐了武嘉帝屁股一把的婦人:嗚嗚嗚,老虎屁股摸不得,我摸完了,我也要完了。
孫老闆和孫夫人被按在地上,心如死灰。
鎮國公夫人抱過顧景之,“好孩子,孃親總算找到你了,幸好你沒事!”
顧景之暗暗的想,這樣也好,他娘抱他這樣緊,他或許可以嘗試憋死。
孟皇后終是上前,“沈子衿,你兒子快被你憋死了,你怎麼還是這樣不靠譜!”
鎮國公夫人一頓,“啊、哦,兒子對不起啊。”
顧景之:[……]
[&*&%¥#%%*%]
……
柺子們被壓到山下,當眾施以刑罰。
武嘉帝很好心的給了他們五個選擇,算是認識一場的照顧。
分別是五馬分屍、車裂、砍手砍腳、做成人彘,還有第五種武嘉帝新加的刑罰,扒皮做成燈籠。
至於那些買家,罰他們將半數家產賠給受害的家屬,並罰他們做勞工數年,直至重建工作收尾。
陸婉吐槽。
【爹,看吧,你這麼愛扒人皮,怪不得你以後也被扒了。】
武嘉帝:!!!明明是你告訴我的這個刑罰!
陸婉又嘆息:【不過現在忽然有點捨不得我爹被扒皮了,唉,決定了,我以後不惹我爹生氣了,也不喊他暴君了,至少要讓他死前開開心心的,讓他知道,他還是有個愛他的女兒的,我是爹爹暖暖的小棉襖。】
武嘉帝:……不,你是漏風棉襖。
……
解決了災後重建的首要地方,武嘉帝留下了洛子衡帶著大牛,大鼠,大龍在此地堅守,其餘人便啟程回京了。
回京的那一天,道路上的百姓跪了一地。
不光是為水患的事,還為皇上替他們除了青雲庵的那一群畜生,往後,他們再不必提心吊膽擔心孩子被偷走了。
而這一切的轉變,似乎是從小公主出生開始。
從那時候,他們眼裡的暴君就變了,變成了一個愛民如子的明君。
百姓們看著皇上一家,揮淚告別。
孟皇后眼尖地瞧見了牽著淳于瑾站在一側向他們告別的宋氏。
此時的淳于瑾已經恢復了正常,孟皇后很為他們開心。
至於柳金玲,因為用巫術反噬自身,已經神志不清了,如今日日喚著她兒子的姓名,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陸婉打了個哈欠。
【唔……我想我的金搖籃了,大金床,我來了!】
武嘉帝嘴角抽抽,掀開簾子看風景,登時,卻看見一個人。
一個白衣素雪的女子,正站在河邊跳舞。
一手撫著箜篌,一邊翩翩起舞。
隨後,她摔到了。
武嘉帝叫停馬車,想讓人下去看看,隨後陸婉的眼睛眯起,還帶著起床氣。
【爹,你不會想下去扶人吧?】
【果然沒躲過,即使我爹人不在京城,該來的還是會自己貼上來。】
武嘉帝疑惑不解。
只只在說什麼?
而且誰說他要下去扶人了,他只是想讓人去打聽打聽她那箜篌賣不賣。
皇后以前最是愛彈琴跳舞,可惜她後來就不跳了,他心想是不是皇后沒趁手的箜篌才不跳了。
可只只話裡的意思卻讓他聽不明白。
所以他決定親自下去瞧瞧,瞧瞧到底為什麼這個女子讓只只如此說自己。
見他下去了,陸婉涼涼哼了一聲。
【哼,果然是大豬蹄子。】
孟皇后面上沒什麼表情,不動如山,陸婉拽了拽她的衣角。
【孃親,我想下去透透風。】
別問,問就是想下去看戲。
孟皇后無奈,只好抱著她下去了。
那邊,武嘉帝徑直走到女子身旁停下,問了一句:“你這箜篌賣嗎?”
白衣女子柔弱無骨的轉過腦袋,聲音輕喘,“是奴家的琴音驚擾到大人了嗎,對不起。”
武嘉帝:“不必,我很喜歡這琴音。”
配上皇后的舞一定很好看。
陸婉:【果然,這個大豬蹄子被白蓮花的琴聲吸引了。】
【哼,他上次就是這樣,被人家的琴音誘惑到,然後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人家,還想當人家舔狗,最後更因為白蓮花和他親愛的弟弟豫宸王決裂了。】
武嘉帝:???
他對這女子死心塌地?
還和阿衍成為了仇人?
這麼離譜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看著吧,白蓮花馬上要再次摔倒在地了,然後我爹就要就去扶人家了。】
果然,那女子欲站起來,站到一半又摔了。
武嘉帝眼皮子直跳。
白衣女子語氣虛弱,“嬌兒這糟踐的身子驚擾到大人了。”
武嘉帝,“怎麼個糟踐法?”
“嗯……嬌兒自幼帶病。”
武嘉帝:“什麼病?”
雲嬌:“癆病。”
武嘉帝:“這個病聽說治不好。”
雲嬌:“是如此。”
武嘉帝點點頭,“那你還能活多久,還能熬到開春嗎??”
雲嬌:“額……能吧,目前還比較好。”
武嘉帝:“比較好是多好?”
雲嬌:“呃……大概也就是有點疼,大人不必擔……”
武嘉帝:“疼就對了,畢竟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雲嬌:“……”
陸婉:……
孟皇后:……
【我爹忽然懟人家幹嘛,他吃錯藥了?】
武嘉帝再度問她,“你這箜篌到底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