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喆看著貪婪的吞金獸,笑道,“既然你開了價,下次有師兄來之前,我自然會轉告你的要求。至於人家答不答應,就不關我事了。
提醒你一句,在仙宗,和我這樣好說話的人,可不多。”
吞金獸道,“少拿一個即將覆滅的宗門來威脅本座。
整個縹緲除了南宮婉還在做點事,你說說,還有誰為宗門著想?
百年前,南宮婉下掌教令,禁止開採庚金之精,第一個違抗她禁令的就是你們所謂的第一天才洛夜。
是他,一次次潛入礦脈,用各種手段折磨本座,不就是想知道礦脈本源在哪裡嗎?
嘻嘻嘻,可笑的是,本座受不了折磨,一次次告訴他老子不知道,但他卻不相信。
他自認為我是父親最疼愛的一個,父親一定將礦脈本源的位置告訴過我,所以他就一次次的折磨我。
本座現在也想通了,他每折磨我一次,我就吃一批縹緲仙宗的弟子。
橫豎早晚是死,還不如多拉幾個下地獄陪我。”
“孽畜,莫要挑撥離間,汙衊善仙人,洛長老如此做,不過是為了提升自己戰力,好為宗門出力。
本命法器的重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嘻嘻,善仙人?
可笑,誰給他封的?
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礦脈本源受到傷害,整個礦脈都將坍塌,可他硬是破壞了島上陣法,將礦脈本源從礦脈中心取了出去...嘻嘻,只怪他沒有這個命。
他當時自稱完美築基,卻仍舊不是本座父親對手。
不但毀了礦脈,自己也竹籃打水一場空,什麼也沒撈著。”
“這可是北邙域唯一的庚金礦脈啊?
縹緲仙宗當年犧牲了多少修真者的性命才搶來的礦脈,就這樣毀了。
沒了礦脈主源,庚金滋生變慢,現在想開採一點點庚金之精都如此困難。
五十年前,我的父親被洛夜殺死,本源也跟著它一起消失了。
這些年,你們將本座兄弟屠戮一空,且將我困在這裡,不讓我出去,不就是想知道礦脈本源去哪裡了嗎?
請你回去再告訴洛夜一聲,本座不知道,讓他少來打擾我。”
“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
宋喆冷哼一聲,“也少危言聳聽,南宮掌教雖然下了禁令,不許明目張膽開採庚金之精,本意是為長久之計。
都是你這個畜生,霸佔礦脈,暗中傳出訊息,要想拿到庚金之精,就必須給你供奉‘豬’。
以前你還知道收斂,只要練氣雜役,現在越來越過分了,居然敢開口要築基,你知道死字怎麼些嗎?”
吞金獸道,“死不死的,還輪不到你操心。
只要礦脈本源還在島上,洛夜就捨不得讓本座死。
因為,他認為,我是唯一知道礦脈本源在哪裡之人。
即使本座明確告訴你們,我不知道,嘻嘻嘻,他卻怎麼也不相信。
這些年,洛夜默許本座吞噬仙宗弟子,不就是想試探南宮婉的底線嗎?
他不敢親自來礦脈,就讓你們這些蠢貨來送死。
不過本座聽說,他元嬰劫渡得可不順利,而且還失蹤了。
嘻嘻嘻,他哪是消失了...分明是在逃難。
以前,他頂著縹緲仙宗第一天才的名號,南宮婉捨不得動他。
現在,既然失去了第一天才的身份,如果他再敢胡作非為的話,第一個死的就是他。
因此,他才裝瘋賣傻,躲起來。”
“這個偽君子,為了煉製所謂完美本命法器,都元嬰了,還一直在尋找礦脈本源的下落。他明面上不敢忤逆南宮婉的禁令,不會親自踏足此地。
但卻驅使你們這些蠢貨來試探我。
我現在再和你說一遍,回去告訴他,請殺了我。
要不然,總有一天,我非生吞了他不可。”
...
姜川躲在遠處將兩人的話一字不落收入耳中。
不由暗自嘆息。
這處北邙域唯一的庚金礦脈乃是縹緲仙宗的前輩從其它宗門那裡搶過來的。
後來由於開採過度,逐漸枯竭。
於是仙宗掌教南宮婉下達掌教令,限制開採。
這時,縹緲仙宗出了一個天才妖孽,名洛夜。
他不滿足用庚金之精煉制本命法器,反而打起了庚金本源的主意。
可問題是,庚金本源乃是礦脈的根基,一旦開採,整個礦脈就會坍塌。
當時守護礦脈的上屆吞金獸之王自然不答應,於是阻止洛夜。
兩人打了一架,最後吞金獸之王贏了,得到了庚金本源。
但後來它死了,庚金本源也隨之沒了蹤影。
於是,洛夜將上屆吞金獸之王的後代殺戮一空,就想逼迫眼前吞金獸說出庚金本源的下落。
無事之時,他就來島上一次,折磨吞金獸一通。
吞金獸被逼急了,利用掌握的庚金之精為誘餌,與前來尋找庚金之精的築基後期弟子達成協議,用庚金之精換仙宗弟子為食,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姜川等二十幾人臨時雜役,就是這次宋喆送給吞金獸的食物。
姜川真的被這個沒有律法的世界,給嚇著了。
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死。
明明上一刻,他還在勤勞的打理自己的小院子,下一刻,就被人當做食物送給妖魔了。
“該死。”
他拔腿就跑,就希望挺到穿越時間,回藍星想辦法。
就他現在的手段,估計對方一個眼神就能弄死自己。
練氣士和築基修真者,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生命體。
即使他手段居多,但是拿獵槍的螞蟻再強大,也不是人類的對手。
咚~~~
眼前突兀的出現一個無形屏障,攔住了他的身影。
“別急啊,小可愛,本座此刻有點飽,等我消化完了,再送你進我肚皮。”
吞金獸看著狼狽的姜川,嘲諷道。
“行了,你慢慢享用吧。”
宋喆皺皺眉頭,“交易完成,我先走了。”
“快滾快滾。”
吞金獸不耐煩的說道,“別忘了,告訴姓洛的,本座活膩了,有種就殺了我,嘻嘻嘻,桀桀桀...”
宋喆揮了揮衣袖,扭頭化作一道殘影,消失不見。
至此,看都沒看姜川一眼。
“被人拋棄的感覺如何?”
宋喆離開後,吞金獸不緊不慢的來到暗河邊,“我的家人也曾這樣被人拋棄過,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