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充滿‘春’的氣息。
酒店房間裡。
凌亂的床單，凌亂的青絲，疲憊的美人。
陽光透過落地窗，揮灑進屋，照在熟睡的美人身上，讓‘春’的氣息更加濃郁。
鏖戰三坤時，姜川仍舊精神抖擻。
但是，嬌花卻不堪折。
他雙手杵在洗漱臺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肌膚嫩如嬰兒，吹彈可破。
雖然這個詞語用來形容男人有點娘，但是姜川此刻情況的確如此。
駐顏丹真的有效果。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李薇薇也醒了。
她慵懶的看了眼姜川，然後...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痴痴的看著他，“你的臉怎麼回事？昨晚還一臉青春痘，現在怎麼都沒了？”
“你再睡會吧，昨晚辛苦你了...秦武王似的，我很滿意...”
姜川說道，“我還有事情，等會你自己回學校吧。”
說著，拿起地上的黑色手提包，丟下兩千藍星幣（以下簡稱LXB），關門離去。
身後傳來李薇薇歇斯底里的咆哮，“姜川，你混蛋，你當我什麼人啊？去尼瑪的秦武王...”
手提包裡是他的儲物袋。
裡面有好多個小目標呢，可不能丟了。
別說儲物袋裡的東西，就是儲物袋本身...好吧，他也不知道價值幾何。
才上計程車，李薇薇的電話就響起，姜川直接掛掉，“師傅，快點。”
再響，關機。
他在修真世界活得豬狗不如，回到藍星，他可不想這樣。
人嘛，還是活得灑脫一些好。
只要不違背原則，不觸犯法律，就讓那狗屎的道德見鬼去吧。
姜川準備將儲物袋裡的三個玉質夜壺，以及三件廢棄的法器換成藍星幣。
計程車在一個小巷子口停下，姜川刷臉付款，下車，走入小巷。
裡面有一家隱秘的古董店。
老闆是一位禿頂五六十歲男子，鼻樑上掛著一副老式眼鏡，人稱孫一眼，因為他號稱任何古董，他都只需掃一眼，就知真假。
姜川進入古董店的時候，孫一眼正沉浸式的把玩著一件玉質夜壺，那眼神比看心愛的姑娘還柔情。
“咳咳！”
姜川捂著嘴巴，輕咳了一聲。
孫一眼抬頭，看見是他，連那副老式眼鏡都阻擋不住透出的貪婪之光。
就像大灰狼看見大肥羊似的，就差流口水了。
但這表情也就一晃而過，然後看似隨意的將玉質夜壺推一邊。
“研究出來是哪個朝代的東西了嗎？”
姜川笑道，“我知道被你佔便宜了，但是你放心，買賣已成，我不會反悔的。”
桌上的夜壺，也是姜川上個月賣給他的。
“你小子...”
孫一眼尷尬的敷衍了一句，“有貨了？”
“嗯！”
姜川開啟手提包，將三個夜壺，和三把損壞的法器掏出來，放在桌面上。
孫一眼慌忙起身，關上店門，開玩笑道，“你這行為，太不專業。這是碰到我，擱別人，被人坑得褲子都不剩。”
“好像你沒騙過我似的。”
姜川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給個價，合適東西都是你的了。”
“夜壺還是老價格2000W一個，這三件兵器...”
孫一眼掏出一個放大鏡，仔細看了會，皺著眉頭，道，“這不是我認知裡的東西，或者說，不是藍星的東西。”
“不瞞你，上次你帶過來的，我請人看過...大家一致得出一個結論,它們...有靈性。”
“靈性？”
姜川一愣，“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有意識，有生命的意思。我取了一部分碎片，拿去檢測，結果要過幾天才能出來...這東西不好定價，上次三百萬一件，給少了。
如果你願意就等等，結果出來後，我再給你一個合適的價格。”
“好！”
姜川將茶水一口飲盡，“東西就放你這裡，一個月後我再來。”
他喜歡和孫一眼交易。
因為交流簡單，乾脆。
省心。
“那就這麼定了，三個夜壺的六千萬，會在一個星期內，以賭資的名目打在你的賬號上。”
這個世界不是地球，賭博是合法的。
姜川沒有回答他，拿起手提包就要離開，卻又被叫住：“一起吃個便飯？”
“不合規矩吧。”
他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我們倆還是不要太熟好。”
孫一眼苦笑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夜壺你以後能不能不要清洗...我可以加價...”
“這是什麼癖好？那可是夜壺...裡面是排洩物。”
姜川好奇，“看不出來，你居然是個變態。”
孫一眼扶了扶眼鏡，“尿液是新鮮的。”
“你要喜歡過期的，更加變態...等等，你怎麼知道是新鮮的，莫非嘗過？”
“我從尿液樣本中，提取到十一個人的DNA，他們的年紀從三十到兩百二十歲不等。”
“哦？”
姜川愣了下，“這也能檢查出來？”
“不止如此，那份年歲在兩百二十歲的樣本顯示，它的主人細胞分裂超過120次，而藍星人類的細胞分裂次數在40-50次之間...”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夜壺不是給正常人類使用的...
新鮮的非藍星人類的尿液，用如此貴重的玉石當夜壺，且這玉石，在藍星找不到出處...小姜，是外星人...還是...神靈？”
孫一眼聲音有些激動，“如果方便的話，下次多留些尿液樣本，我可以給你這個數。”
他豎起一根手指。
“當然，要是你願意帶我見一見夜壺主人的話，你可以提任何條件，我絕不還價。”
姜川慢慢冷靜下來，眼裡顯出一抹殺意，冷冰冰的說道，“好奇心太重，會死人的。”
話落，小小的古典店突然莫名震動起來。
屋簷的青瓦，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不受控的顛簸，不少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孫一眼卻不為所動，變得更加激動。
“我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四個孫子，三個孫女，大兒子住在*…………&……%￥，如果將來您的秘密從我這裡洩露出去的話，他們的命你隨時拿走。”
他這是用全家人當人質！
姜川收起靈氣，世界瞬間恢復正常，笑道，“本來就該這樣，以後不要這麼沒禮貌了。打探客人的秘密，壞了規矩。”
說完，緩緩的開啟店門，陽光灑進來，將他包圍。
望著姜川的背影，孫一眼若有所思。
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情，立刻撲向那三個夜壺，同時抓起桌上的茶壺，將茶水倒入其中，靜置幾分鐘，然後瘋狂的將裡面的茶水倒入自己的嘴巴。
他本該蒼白的臉色，立刻變得紅潤...
讓他臉色變紅潤的不是尿液本身，而是其中含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氣’。
只有姜川知道，那‘氣’是修真世界獨有的靈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