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扭臉一看,身後之人正是蘇良平。
就這樣,被迫到了村口。
“秦生,你別怕,這是東甌國的寧歌公主。”蘇良平介紹道。
“草民見過公主殿下。”秦生強裝鎮定,上前行禮。
寧歌衝著秦生微微一點頭,扭頭對單一道:“這次麻煩單長老和蘇道友了,人我就帶走了。”說罷,在她身後,有兩個衛士上前,就要去帶走秦生。
遠處,羅胖子也是一臉的焦急,因為他已經看到了秦生在衝他打求救的訊號。
羅胖子已經放飛了方靈兒給他的求救紙鶴。
但是遲遲也不見方靈兒的身影。
“等一下。”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一白衣女子御劍而來,落在人群之中。
來人正是陸真。
“真兒,你怎麼來了?”單一問道。
“見過單師伯,我下山辦事,恰巧路過村口。”陸真衝單一拱手行禮,然後看向寧歌,道:“寧歌公主,怎麼來雲夢山了?”
“當日在秦家鎮,是我通知了當地的郡守,說秦生還活著,寧歌公主是來帶人的。”蘇良平解釋道。
秦生心中罵了一句,自己還納悶,這個寧歌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原來是蘇良平乾的好事。
“秦家鎮慘案,父王囑咐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幸得蘇道友留信,這才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畢竟,秦生是整個秦家鎮唯一倖存之人,必須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寧歌說著,還深情地看了秦生一眼。
這一眼,讓秦生毛骨悚然。
要是落入這個妖女之手,恐怕凶多吉少。
但是,這女子居然是東甌的公主,還和雲宗的人很熟悉。
自己若說她是妖女,是秦家鎮的元兇,恐怕在場之人,未必相信,反而會招來他人的猜忌。
“秦家鎮的事情,我已經向蘇仙師和陸仙師說過,當日我在山上,並未見到任何異樣,也沒有見到什麼兇手。”秦生選擇了隱瞞。
蘇良平點了點頭,證明秦生所言非虛。
“是真是假,不如讓我用攝魂術看一下你的記憶。”寧歌身後,一個身著黃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不可,攝魂術對於凡人來說輕則失去記憶,重則痴呆變傻。”陸真上前阻攔。
“那他還是跟我們一起回去協助調查吧。”黃袍男子上前,就要去拉秦生。
嚇得秦生立馬躲在了陸真的身後。
見此情景,一旁的單一終於開口了,“秦生,你畢竟是東甌國之人,更是秦家鎮人,協助調查,為秦家鎮人昭雪,難道不應該嗎?更何況,寧歌公主親口答應過我,會保障你的安全。”
秦生心中苦笑,自己可是親眼看見她殺人,這秦家鎮三千多號人,就是這個妖女殺的,讓她保障自己的安全,這不是開玩笑嘛,要是自己落到她的手中,恐怕還沒到東甌國,早就命喪黃泉了。
看著黃袍男子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秦生的心情頓時緊張了起來。
若落到這幫人手中,必定無疑。
“陸仙師,我不想回去...”秦生一把抓住了陸真的手,苦苦哀求。
“小子,趕緊過來,別逼我動手。”黃袍男子放了狠話,步步靠近。
“我在山上打獵,真的什麼也沒看見。”秦生緊緊拉著陸真的手,使勁地搖頭。
“他說了,他什麼都不知道。”陸真將長劍橫在黃袍男子身前。
“單長老,這是什麼意思?”寧歌面露不悅,看向單一。
旁邊的蘇良平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見寧歌責問師父,瞬間將氣撒在了秦生的身上。
“嘭。”的一聲,秦生飛出好遠,摔在地上。
原來是蘇良平突然出手,偷襲了秦生。
“陸師妹,沒必要為了一個凡人,傷了我們和東甌國的和氣。”蘇良平說著到了秦生的身前,抬起腿就是一腳,“滾過去。”
秦生被踢飛,衝向寧歌的那一邊。
寧歌將秦生穩穩接住,關心地問道:“沒傷著吧。”
假惺惺,秦生心中罵了一句,連忙道:“公主殿下,那日我呆在山上,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
“不用急,我會慢慢幫你回憶吧。”寧歌面露微笑,一臉溫柔。
笑裡藏刀,命不久矣。
“過來。” 陸真突然出手,單手一揮,秦生整個人從寧歌手中脫離,飛向陸真。
寧歌見狀,身影一晃,去搶秦生。
陸真飛身將秦生擋在後面。
“嘭!”的一聲。
寧歌和陸真同時出掌,撞擊在一起。
寧歌身軀不穩,後退幾步,方才穩住身形。
陸真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黃袍男子見狀,揮手從側面攻向陸真。
“夠了。”一旁的單一大吼一聲,身後顯出九個白色的光圈,即將攻向陸真的黃袍男子被一股真氣擊退數步。
九脈修者。
凡人修行,必須開脈,方可進入修行世界。
開脈過後,便會在身後展現出白色光圈來,稱脈門,一脈一個光圈,以此類推,十二脈十二個光圈。
一脈入道,最弱,十二脈大圓滿,最強。
無錯書吧單一展現脈門,就是告訴在場之人,他修行最高,不要在他面前放肆。
“謝單師伯出手相助。”陸真拱手致謝。
單一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不悅地道:“寧歌公主帶人,你為何阻止?”
“單師伯難道忘了,凡入我雲夢山之人,只要他不願意離開,任何人無權帶他離開。”陸真解釋道。
“他是東甌國人,暫住吉安村,並不雲夢山之人。”黃袍男子說道。
“吉安村亦屬於雲夢山地界,靠我雲宗庇護。”陸真霸氣回懟。
單一心中清楚,在雲夢山,確實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凡入雲夢山地界的人,無論以前是否作奸犯科,只要以後不再犯,不出雲夢山地界,他就受雲宗保護。
這也是這些年,雲宗名聲大振的原因之一。
“陸師妹,何必為了一個凡人,和東甌國作對呢?”蘇良平走到陸真身前,輕聲勸解。
“我並不是和東甌國作對,也並非有意為難寧歌公主,只是這雲宗的規矩,我必須守護。”陸真說的冠冕堂皇,讓人挑不出毛病。
秦生聽他們這一說,心中頓時穩妥下來,原來雲宗還有這麼一條規定呀,那今天只要自己不說離開,就誰也帶不走自己。
“光明門的趙酒舟,雲宗的陸真,天池的雪陽,號稱道門三傑,修行人品,降妖除魔無可挑剔,怎麼到了陸道友這裡,就如此霸道呢。”寧歌冷冷地看向陸真,出言譏諷。
“霸道談不上,只是我雲宗要護的人,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帶走的。”陸真冷言相對。
“是嗎?那你可要把他看好了。”寧歌冷冷一笑,看向秦生。
被寧歌再次一看,秦生頓覺得渾身不自在。
寧歌知道,今天要想從這裡把秦生帶走,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她也不想和雲宗鬧得太僵,畢竟是楚國的修仙大宗,只能就此作罷,告別單一等人,離開了村落。
等離開了雲夢山的範圍,寧歌停下腳步,滿臉怒容,對著黃袍男子吩咐道:“顧錢之,你帶人留下,找機會把秦生給我帶回去,記住,我要活的。”
顧錢之抱拳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