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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章 游龍當歸海,海不迎我自來也。

〖波風水門:不愧是自來也老師,果然也想到了這個戰術,我願意給保底70分!〗

〖青:不愧是名為三忍之一的自來也,短短時間內就制定戰術截殺三個佩恩,還分析出了精準的情報。〗

〖千手扉間:戰鬥頭腦確實不錯,仙人模式的強大感知力和兩大仙人的配合,我覺得可以給75分。〗

忍界眾人聽到此言一片譁然,沒想到二代火影給的評分比四代目還高。

〖自來也:過獎了過獎了,教訓走向歪路的弟子,這是一個老師應有的責任。長門,你也看到未來了放棄你的計劃吧。〗

〖長門:哼,自來也老師,我也同樣告訴你,面對任何敵人都不能大意!〗

正如長門所說,此時的影片畫面中:

完全解決掉畜生道之後,深作志麻兩仙人撥出一口氣,隨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沒事吧?”

自來也擔心的詢問。

深作仙人緩了一口氣:“這首幻術的歌聲,會給喉嚨帶來極大的負擔。”

志麻仙人也沙啞著嗓子抱怨:“要配合孩子爹的節拍,可是很辛苦的,這可不是輕輕鬆鬆就能做到的,喉嚨好痛。”

“下巴也會因為伸縮變得鬆弛,會長皺紋的。”

自來也轉身向通道的盡頭走去,語氣中帶著愧疚。

“真是抱歉啊兩位仙人,在這之後就請好好休息吧,這樣一來我也算是做出了選擇,親手殺掉了自己的徒弟。”

話說完,三人不再言語,沉默的向通道盡頭走去。

沒走多遠,自來也突然感受到背後一陣涼意,一道平靜且陰冷的聲音傳來。

“不要掉以輕心可是你教我的吧,自來也老師。”

自來也猛然轉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毫無感情的輪迴眼。

轉眼間自來也便被轟出了通道,被打落到外面的大海上。

自來也在被打落到海面上的瞬間翻轉,雙腳吸附查克拉,在海面滑行數十米最終穩住身形半跪在海面上。

一道殷紅的鮮血,從自來也的右臂一直流到大海。

志麻仙人驚怒的開口:“自來也小子,你的右手被......”

自來也喘著粗氣,“我知道.....”

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深作仙人也是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自來也:“和剛才那三人的臉不一樣,恐怕這也是此前用通靈之術召喚出來的吧。”

“是嗎,在中我們的幻術之前就......”

一人倆蛤蟆謹慎的看著自來也被打出來時,用肉身砸出的洞口。

另一邊的地獄道將自來也插在人間道,惡鬼道,畜生道身上的巨劍拔出沉悶的開口:

“那麼.....人就到齊了。”

隨後一道道人影從洞口飛出落在下方的屋頂。

“佩恩六道,在此參見!”

〖自來也:怎麼會!佩恩竟然有六個!被我打爛掉的三個人也出現了!這什麼奇怪的東西?那個蹲著的,居然還是彌彥!〗

〖波風水門:牙白,自來也老師斷了一條手臂實力驟減,另外三個新的佩恩還不知道能力是什麼,現在老師當務之急,就是利用蛤蟆撤退,然後去找綱手大人治療好手臂,如果強行要獲取情報的話,自來也老師可能會.......〗

〖漩渦鳴人:啊?大哥哥,好色仙人可能會怎麼樣?〗

〖大蛇丸:自來也可能會死。〗

大蛇丸替水門補充道。

〖漩渦鳴人:納尼?!〗

〖綱手:水門說的對,自來也趕快回來!〗

〖自來也:這是未來....綱手....我還在木葉教導鳴人呢.....〗

〖綱手:.......〗

〖長門:自來也老師,挑戰神的本身就是,無謀!好好看著吧,神的力量.....〗

直播影片中:

深作仙人一臉冷汗震驚的開口:“六人!居然有六人嗎?!”

志麻仙人注意到先前被自來也擊敗的三個佩恩也在其中。

“喂,你們看,剛剛被自來野小子解決了的三個人也在其中。”

深作仙人:“可能是新召喚出來的傢伙用某種方式向他們復活的吧。”

志麻仙人立馬反駁:“能把完全死掉的三個人復活的人數怎麼可能會有?”

“這些傢伙真的是人類嗎?”

自來也臉上掛著冷汗,對著房頂上的六人說說道:

“佩恩,你到底是什麼人?”

天道一臉冷酷:“佩恩指我們六個人的統一稱謂。”

自來也繼續詢問:“為什麼你們六個人都有輪迴眼?”

自來也突然語氣一頓,聲音顫抖。

“那張臉...那張臉....是彌彥嗎?”

自來也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彷彿昔日的弟子就在眼前,他的語氣越發激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彌彥不是死了嗎?!!”

“而且還有那雙眼睛.....”

天道冷酷的打斷,“在我身上看到彌彥的影子了嗎?”

“不愧是我曾經的老師。”

“不過彌彥早就死了,站在這裡的是佩恩。”

自來也語氣激動:“那種廢話我聽夠了!為什麼你會有輪迴眼?”

看自來也的情緒愈發激動,深作仙人詢問道:“怎麼回事?小自來也。”

自來也滿臉凝重,“我曾經的一位弟子在他們之中,只是那孩子並沒有那雙眼睛。”

志麻仙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之中竟然有兩位預言之子。”

自來也立馬否認,“不..不對....看到輪迴眼之後,我就一廂情願的認為最初的傢伙就是長門。”

“但他和我所認識的長門感覺不同,而且仔細看起來的話,那六人之中也沒有一個感覺長得像長門的人。

就算這樣,他們中間也有長得像彌彥,擁有長門輪迴眼的人。”

“到底是彌彥,還是長門?”

說到這裡,自來也情緒又激動起來,朝高臺上的佩恩大聲喊道: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道還是一臉冷酷。

“我們是,神!”

說罷,六個佩恩一躍而下,徑直衝向自來也。

“快躲開!小自來也。”深作仙人立馬提醒。

自來也抬起僅剩的一隻手,格擋掉地獄道的飛踢,接著一腳踢向人間道將其逼退,隨後瞬身一拳,直衝天道的臉龐。

天道眼神一凜。

“啪!”

天道竟單手接住了自來也的衝拳。

“彌彥,你為什麼會有長門的眼睛?”自來也眼神兇狠,滿臉不善的盯著天道。

天道一如既往的平靜。

“就算知道了這種事情,你也無法戰勝我們。”

天道猛然抓住自來也的的手腕,直接將自來也手臂翻轉,以擒拿的姿勢將他壓在自己的身前,隨後就直接將自來也甩向一旁的牆壁。

而修羅道早已準備好,他詭異的笑著舉起了徑直手,手腕處竟出現了幾枚導彈,導彈帶著破空聲朝著自來也衝去。

另一邊的自來也剛剛在牆體上穩住身形,幾發導彈就瞬間到來,他立馬左右閃身躲避,跳上高臺,繼續向前閃身躲避修羅道的導彈。

志麻仙人見自來也沒了手臂還在硬撐,“自來也小子,放棄吧。”

自來也聞言立刻拒絕,“不行,一定要想到辦法找到破綻,即使同歸於盡也要......”

此時站在水面上的天道揮起了手,在自來也震驚的目光中,他背後的牆壁竟被直接隔空控制,巨大的牆壁直接將他壓入了海中。

配恩六人見得逞,於是上前查,悄無聲息間一條長長的舌頭直接將畜生道拉入海內,彷彿沒來到這個世界一樣。

天道回頭謹慎的看了一眼畜生道落水的位置。

“氣息消失了。”

另一邊在海中下沉的畜生道,則是直接落入了一間滿是紅色牆壁的結界中。

“這裡是....結界嗎?”畜生道環顧四周,有些疑惑。

突然畜生道腳下的落點突然下沉,畜生道飛身而起,看著下面翻滾的液體不解的開口:“胃液嗎?”

“螺旋丸!”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畜生道的思考,等他回過頭檢視時,自來也已經手拿螺旋丸利用志麻仙人的舌頭,盪到了他的面前

“轟!”

畜生道直接被自來也的螺旋丸重傷,口吐鮮血,跌進胃液之中瞬間再起不能。

自來也將其撈上來,直接扒開他的護額,“這傢伙就是長門嘛?”

隨後他便看到了畜生道額頭上的疤,瞬間說不出話來,因為這是他以前交過手的流浪忍者,根本不是長門。

深作仙人察覺到不對開口詢問:“怎麼了?”

自來也開口:“眼前的這個男人,我曾經和他交過手,按照大蛤蟆仙人預言的指示,我剛開始踏上旅途的時候遇到的。”

“風魔一族的男人,這個額頭上的傷痕就是我留下的。”

志麻仙人:“那為什麼這傢伙會出現在這裡?”

深作仙人:“越來越搞不清楚佩恩的事情了。”

自來也不再說話,腦中回想起了大蛤蟆仙人曾經說過的話,最後下定決心。

“我要再次到那些傢伙的面前去,二位請回去吧。”

深作仙人立馬回絕,“不可以!這次去肯定會被殺掉的!眼睛數量又增加了。而且結界陷阱不可能再次讓對手中招。”

“現在那些傢伙還沒有注意到這裡,要逃的話只能趁現在。”

自來也緊閉雙眼,隨後睜開。

“雖然現在出去的話,可能真的會被殺掉,但也說不定可以掌握敵人的真實身份。”

“如果錯過這次機會,大概就再也不會有人能如此接近佩恩了,要揭穿他真實身份的機會就只有現在。”

“現在正是大蛤蟆仙人預言中所說的抉擇之時。”

“大哥和大姐,請把目前為止佩恩的情報以這具佩恩的屍體帶回去吧。”

“然後告訴綱手.....”

深作仙人打斷自來也的話,“這種事交給孩子媽就足夠了。”

“可是...”自來也有些猶豫。

“要在晚飯之前回來啊。”志麻仙人接話。

“結束之後我會和小自來也一起回去吃飯的。”

自來也緩緩低下頭。

“感激不盡,二位。”

志麻仙人點點頭,隨後帶著畜生道的屍體消失不見。

海水中一隻青蛙將自來也吐了出來,自來也緩緩浮上水面,落在一顆岩石後面。

深作仙人通靈出風魔手裡劍,將其打入管道內。

巨大的聲音,瞬間引來了全部佩恩,將自來也和深作仙人團團包圍。

自來也也趁這個時間,觀察到了剩餘佩恩的面孔。

“果然!這些傢伙全都是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的忍者。”

自來也心神俱驚。

“是嗎?我已經知道佩恩的真實身份了......”

突然,一道身影從海面中出現,直接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將他的喉嚨破壞。

“你知道的太晚了!”

天道和其他四個佩恩一躍而起,一人手持一根黑棒狠狠插入自來也滿是白髮的脊背,讓他狠狠釘死在岩石之上。

彌留之際的自來也,看著在自己眼前努力和自己說話的深作仙人,內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佩恩的情報傳遞給他。

“不行了,喉嚨被廢了嗎?”

“可惡!這樣還怎麼....”

“不好了,開始失去意識了。”

“我要死了嗎?”

“失敗了嗎?”

自來也的眼前浮現出了走馬燈,年輕的自己在清澈的藍天下沐浴著溫暖的陽光,手裡是自己寫的小說。

“忍者生存在一個怎麼活下去並不重要,而是如何死去才重要的世界中。”

“忍者的人生價值並非由如何活下來決定,而是由此前的所作所為決定。”

眼前的走馬燈,由年輕的自己換成了,中年時的自己。

“回想起來,我的人生充滿了失敗。”

“一直被綱手拒絕。”(綱手打飛自來也。)

“也沒能阻止好友。”(大蛇丸叛逃時嘲諷的看著自己。)

“連弟子和老師都保護不了。”(猿飛日斬和波風水門背對著背。)

“與歷代火影的豐功偉業相比,我的所作所為根本不值一提。”

“都是一些無聊的事情。”

“我也想像歷代的火影一樣死去,故事是否精彩總要由結局來定。”

“失敗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我堅信這種勢力可以磨練自己而生存至今,與之相對的,我要完成一個可以抵消過去所有失敗的豐功偉業。”

“本來應該如此。”

自來也苦笑一聲。

“但是這個結局.....我居然會這麼死掉....”

“大蛤蟆仙人預言我是變革的引導之人,我所做出的抉擇,關係到忍者世界的安定或毀滅。”

“在這裡將佩恩打倒,阻止曉,拯救忍者世界,結果就連這個選擇也失敗了。”

“真是丟臉啊,沒想到這就是自來也豪傑物語的結局啊。”

“真是一個無聊的故事啊!”

突然,自來也的走馬燈,出現了波風水門的音容笑貌。

“不會,才沒有這回事呢,這個故事很棒呢!”

回憶中的自來也坐到水門對面。

“裡面的故事都是用老師的各種傳說改編的,就好像是自傳體的小說一樣。”

“這本書的主角,直到最後都不會放棄的意志真的太帥了。”

“真的好像老師啊這個主角。”

回憶中的自來也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是....是嗎?”

水門的聲音繼續傳來:“所以我有一個想法,要是我以後生下來的孩子,也能成為像主角一樣的忍者就好了。”

在自來也震驚的目光中,波風水門語出驚人。

“所以,可以把這個小說主角的名字讓我用一下嗎?”

“喂?這樣也可以嗎?”自來也手足無措,“這可是我吃拉麵的時候隨便想到的名字啊。”

這時,廚房內的玖辛奈扶著她的孕肚走了出來,溫柔的開口:“鳴人,很棒的名字呢。”

“玖辛奈.....”自來也不好意思的手撓著頭 ,“真是的,這樣一來我不就成了給他起名的親人了嗎,我真的有這個資格嗎?”

“正是因為是老師才有這個資格,您是一名擁有真正忍者才能的傑出忍者。沒有比您更傑出的忍者了。”

看著眼前走馬燈中一幕幕曾經的畫面,自來也語氣慢慢有了底氣,“對啊,是這樣啊,我曾經給那孩子.....”

“我要成為火影,而且還要成為超越歷代火影的火影。”

“正直坦率,絕不違背自己的誓言。”

“這就是我的忍道!”

漩渦鳴人的畫面在自來也眼前一幕幕浮現。

“鳴人,回想起來你就像那個小說的主角一樣,繼承了水門和玖辛奈的信念和願望,與此相比,我卻....”

波風水門的聲音再次響起,“正是因為老師才有這個資格,你是一名擁有真正忍者才能的傑出忍者,沒有比您更傑出的忍者了。”

自來也的腦中不斷回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豪言壯語。

想到這兒,自來也強撐起原本應該停止心跳的的身軀,讓天道都為之驚訝。

“好小子!”

看著自來也撐起身,深作仙人由衷的為他高興,但他依舊沒有忘記他們這次冒險的原因,於是它立刻脫下斗篷,背對著蹲在自來也面前。

自來也抬起手,食指燃起僅存的查克拉,將佩恩的情報以密碼的形式寫在了深作仙人背部。

隨後深作仙人便化作煙霧離開。

“鳴人,毫無疑問,預言之子就是你啊。”

“之後就全部託付於你了。”

見蛤蟆逃離,佩恩五道立刻將自來也身下的岩石擊碎,將他沉入大海。

落入海中的自來也面帶微笑。

“自來也豪傑物語。”

“這樣一來就有點像樣了吧。”

“最終章,井底之蛙消散於大海中。”

“哈哈哈,這樣還算是比較得體了。”

“好了,差不多該放下筆了....”

“對了,續篇的標題用什麼好呢?”

“對了,漩渦鳴人物語......”

“嗯!這個不錯!”

另一邊,自來也的靈魂好像穿到了千里之外,叢林中在樹幹上飛快跳躍趕路的鳴人,突然感覺到自來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鳴人停下腳步,幽暗靜謐的叢林中,僅他一人沐浴在陽光中,不知為何?他的心裡一陣哀傷。

木葉村內一座湖心亭中,綱手拿著酒壺光著腳,跨坐在欄杆之上

亭子邊上的露水滴落在一隻青蛙身上,她一直盯著那隻青蛙。

她抬頭望著滴下露水的地方,等她再回過頭來,原本趴著的青蛙已經跳入湖水之中隨波逐流,奔向遠方。

她低頭思索,不知為何,她的心裡好像失去了什麼,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哀傷

『自來也豪傑物語』

『影片結束。』

而現實中的鳴人,在自來也的身邊哭的泣不成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