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想，這種威力差距正常人都會選後者。

身為主角，他又怎麼可能甘於人後？

“弟子選中庸之道。”

“嗯，孺子可……啊？你眼睛不瞎吧。”

韓楓微微拱手。

“對弟子而言現如今應儘快步入修真一途，而不是好高騖遠，縱使師傅符籙之道萬般精妙，弟子也萬萬不敢……”

“不行，你必須學。”陸恆板著一張臉拍了拍韓楓的肩膀“為師就你一個徒弟，你這般沒志氣對得起為師對你的厚望，對得起你母親望子成龍的心願？”

這主角有點不對勁啊。

怎麼這麼慫？現在已經不流行懟天懟地的主角了？

“可是……”

“沒有可是。”

【叮！韓楓好感+10。】【宋怡然好感+15】

思前想後，陸恆覺得有點不放心一臉嚴肅的看向韓楓。

“小楓，師傅問你幾個問題，你一定要遵從本心回答我。”

聞言，韓楓雖然有點不解但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請聽題，已知有兩名修士正在生死相搏，其中一人為名門正宗，另一名為邪魔歪道此時二人已身受重傷你完全可以殺死他們中任何一個，這時你該怎麼做？”

思索片刻，韓楓看了看陸恆彷彿下了某個決定，隨後緩緩開口“回師尊，如若無人看見，弟子會幫二人解脫，若有人在弟子會盡快離開，避免進入他人視線。”

眼角抽了抽，陸恆接著問道“小楓你覺得與同境界宗門師兄師弟切磋該當如何？”

“回師尊，從小娘親就教導弟子萬不可有逞強好勝之心，比試切磋大可不必……”

“高境界門人欺你，奪你資源你又該怎麼做？”

“拋光隱晦，等待時機。”

“不確定打過打不過的敵人。”

“跑。”

“敵方宗門宗主帶修士前來叫陣。”

“自當宗主應對，與弟子何干？”

陸恆:“……”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想了想，陸恆很快便釋然了，這樣也好省了很多事。

“好了，為師大概清楚了，不過還是要提一嘴，修真一途兇險萬分，不爭不搶不符合我輩作風，做人要有上進心，整天想著擺爛你讓我怎麼擺……怎麼放心？”

“先生抱歉，因為楓兒從小在將軍府便被人針對，所以做任何事都非常謹慎。”

宋怡然上前，一臉歉意。

她性子柔，在將軍府基本上都是刺繡相夫教子，基本不願意摻和女人之間的那些事情，加上宋家在朝廷勢力也大，就算家裡玩的再嗨也沒人願意招惹她。

謹慎？

陸恆差點沒一口濃痰吐她一身。

這小子怕死兩個字都快刻進DNA了以後真出事怕不是跑的比自己還快。

不過問題不大，他還小時間還長自己跟他母親會好好幫他糾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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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

春去秋來。

一年時間一晃而逝。

大雪紛飛，陸恆站在鵝毛般的大雪下細心教導著韓楓這個不怎麼‘聰明’‘毫無天資’的徒弟。

每次修煉，韓楓都能感受到陸恆贈與的靈石被自己浪費，先前他修煉，靈氣只是被身體吸收彷彿石沉大海一般，而如今，靈氣卻根本無法吸納一絲一毫。

看著陸恆失望，母親失望的表情，韓楓心如刀絞。

“陸先生，我熬了薑茶停下來喝一碗暖暖身子吧。”

雪花飄落。

美婦盤起的秀髮將她妖嬈的氣質襯托的淋漓盡致，凹凸有致的嬌軀即便披著大衣依舊彰顯。

蜂腰翹臀，柳眉春目。

“宋小姐怎麼出來了？這麼大的雪你病還未痊癒……”

“沒關係的。”宋怡然輕笑，素手將陸恆身上的白雪撣去“先生這般照顧我們母子妾身無以為……”

“哎～你又開始了。”

陸恆起身擺了擺手，示意遠處的韓楓停下。

他修煉《歸元心決》自然不可能吸收到多少靈氣，這本功法很霸道根本不會和任何其他功法產生的靈氣共存。

韓楓努力嗎？不得不承認他很努力。

清晨第一縷陽光來臨前就已經開始修煉，晚上至深夜依舊在修煉，其毅力就連陸恆都不禁有些佩服。

可問題是，他努力的方向是陸恆為他安排的。

“感覺如何？”陸恆微微皺眉，看向韓楓。

搖了搖頭，韓楓苦著一張臉，“回師傅弟子依舊無法儲存靈氣，就彷彿靈氣非常厭惡弟子一般，不論吸納多少它都會自行散去。”

“這真是奇了怪了。”陸恆眉頭緊皺陷入沉思。“我看你靈根不凡，為何接納不了靈氣？這裡有一顆丹藥，是為師去潼長老那求來的，你先把它……”

看著陸恆真摯的眼神，以及散發著異香的丹藥。

往事重重在腦海浮現。

韓楓終究抵不過良心的譴責。

“師傅。”韓楓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徒兒萬萬不可，修真一途怎能輕言放棄有為師在……”

【韓楓好感+20】【好感:92】

“師傅對不起。”韓楓腦袋用力磕在地面一雙眼中盡是悔恨。

而陸恆則是緩緩鬆了口氣。

一年，整整一年。

自己為了獲得這小子的信任投入了多少資源，廢了多少心血。

紮了這麼多本。

終於結束了嗎？

韓楓眼中淚水流轉抬起頭，將自己修行另外一種功法的事情全盤托出。

聽他說完，宋怡然手中湯碗掉落。

美眸中盡是難以置信。

而陸恆則是愣了許久身形倒退，鮮血順著嘴角流出，演技極度浮誇。

“楓兒，你這是在欺師滅祖啊！”宋怡然淚水滑落一巴掌扇在韓楓臉上。

他這樣無異於將陸恆先前的付出全盤否定，一切資源付之東流，此時陸恆哪怕是直接殺了他，宋怡然都沒有理由阻攔。

“好，好，好啊～”陸恆怒極反笑。

陸恆的目光如同火辣辣的太陽，讓韓楓低著頭不敢直視。

沉默良久。

“罷了罷了，我不配成為你的老師，今日你我師徒二人恩斷義絕，你隨你母親下山去吧。”

身軀微微一顫，韓楓抬起頭看到陸恆緩步回到住處，內心如同刀絞一般。

而一旁宋怡然本就帶病，在這番刺激下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娘！”

……

“真難，差點演砸。”陸恆回到屋裡長舒一口濁氣。

徒弟過分謹慎該怎麼辦？

陸恆的辦法就是，跑太快腿打折，手太黑手打斷，這個年紀不改掉這些臭毛病以後只會更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