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好叭,我還有一個任務需要完成呢,既然謝商不在,我就只能先自己完成了,姐姐和我一起嘛?”
般芫雙手抱臂,聞言眉頭一挑,“蘊蘊, 你難道不知道身份有可能是假的麼?就這麼信任我?嗯? ”
幼蘊頓了頓,轉過身認真的看著般芫,“嗯,我相信你。”
這一次輪到般芫愣住了,她不禁起了些逗弄的心思,“ 那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什麼麼?”
“我知道呀。”
“哈哈哈,你知道?”般芫笑出了聲,臉上盡顯嫵媚,"我可是後媽啊,惡毒後媽呢。”
原本以為幼蘊會露出害怕的表情,可是她沒有,不僅沒有,還一臉疑惑的歪著腦袋看著自己。
"為什麼後媽一定是惡毒的呢?”
般芫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皺著眉看向幼蘊,“當後媽的人不就是想要上位麼?像這種人能對原配的孩子有多好,巴不得原配的孩子死掉才好呢,怎麼就不算惡毒呢?”
般芫並不是對後媽有所偏見,而是因為她就有一個後媽。
後媽對她並不差,相反,還特別好,可是她就是厭惡後媽。
她的親生母親在她六歲那一年出車禍去世了,六歲,是她活的最痛苦的一年,因為那一年她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媽媽。
兩年後,父親娶了一個女人,她大哭大鬧卻被父親說是不懂事,在那一刻她第一次怨恨自己的父親,怨恨自己。
怨恨他對婚姻的不忠,母親去世了只有兩年,他就迫不及待的娶了一個新的女主人。
她還怨恨自己,怨恨自己為什麼一點能力也沒有,為什麼連自己心愛的家人都無法守護。
所以從那一刻,她開始拼了命的學習,拼了命的將那些晦澀難懂的知識灌入自己的腦海裡。
在別人眼裡她是嬌蠻難以相處的般家大小姐,只有她自己知道,嬌蠻、難相處,只是她為了保護自己的尖刺。
她很羨慕謝商,他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有父母的疼愛,無處不在的關心。
謝商是她的表弟,可是兩個人過的生活卻是天差地別。
父親每一次出差都要隔好幾個月才會回來一次,而後媽雖然與自己同在屋簷下但是從來不說話。
不,後媽有時候還是會和自己說話的,都是一些關心的話,可是她都當做沒聽見,不理睬她。
她討厭父親,也討厭那個新來的女人,她的後媽。
都是因為他們,她的幸福才破碎了。
她知道她不應該這麼怪後媽和父親的,畢竟母親出車禍這一件事只是一場意外,誰都不能怪。
可是她就是覺得這是父親的錯,即使母親去世了,他也不應該娶另外一個女人。
後媽叫林靜,人如其名,安安靜靜,不爭不搶,可是她就是不喜歡她,即使她從未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父親可能是覺得對自己有所愧疚,從來沒有碰過林靜,就是怕她覺得他辜負了她的親生母親,所以林靜在般家與其說是女主人,倒不如說是一個可以和男主人睡覺的保姆。
幼蘊搖搖頭,嘴角掛著一抹恬靜的笑容,“姐姐,或許你是對後媽這個詞的偏見太大了,有時候人的眼睛是看不到事情的真相的,要不然,為什麼人要學會思考呢?”
般蕪知道自己說的話太過於犀利了,緩了緩道,“蘊蘊,抱歉啊......是我的情緒有些激動了。”
幼蘊牽著般蕪的手搖晃著小腦袋,“沒事噠,姐姐,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人要學會接受他人的好意和善意,而不是一味的去逞強。”
“姐姐,你可以不用那麼堅強的,你也是可以和家人撒嬌的小孩呀。”
般蕪一愣,突然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溼潤。原來,她也是可以向家長撒嬌,不用一直逞強的小孩嗎?
“蘊蘊,謝謝你。”
般蕪將幼蘊抱在懷裡,眼角滑落一滴眼淚。
她想,或許她真的要嘗試著放下一些偏見。
人不應該一直活在過去。
“哎呀,討厭死了,真肉麻。”般蕪鬆開了幼蘊,笑著嬌嗔道。
幼蘊眨眨眼,“好叭。”
“走走走,不是還要做任務嗎?姐陪你去。”
般蕪牽著她的手走出了房間。
幼蘊望著般蕪雪白的脊背微微出神。
在原劇情裡面般蕪的結局可以說是一個意難平,她的結局和女主男主沒有關係,而是源於家庭,她一生都沒有與父親和解,最後遠走他鄉,身首異處。
與其說是與她的父親和解,倒不如說是與幼時的她自己和解。
般蕪在原劇情中一直都在怪罪自己。
她說,那一天她不應該想要吃冰激淋的。
……
“兩個寶箱你選哪一個啊?”
幼蘊看了眼白色的寶箱,最後將視線停留在黑色的寶箱處。
“我選擇這個。”白嫩的指尖指向黑色的寶箱。
般蕪聳聳肩,“白色的不好看麼?算了算了,你速度點昂,我去那邊看看。”
幼蘊點點頭,般芫很有分寸感的走到了稍微遠一點的地方。
她知道這事蘊蘊的副本任務,所以她還是不知道有什麼任務為好。
“滴——”
“滴——”
寶箱開啟,裡面是一把黑色的匕首。
【尊貴的公主成功解開了寶箱的密碼,並且發現了王子的秘密。】
【原來真正的王子已經被殺害,現在的這個王子其實是假的,他的任務就是囚禁尊貴的公主。】
【任務一:請公主將匕首插入王子的心臟,並且找到被囚禁的女僕,主線任務完成。】
【任務二:完成副本任務——《永恆的愛意》。】
【提示一:記得要將王子身上的鎖鏈拿走哦~】
【提示二:副本任務的線索在第二個房間哦~】
“幼蘊!”謝商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扶著幼蘊的肩膀將她轉了個圈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邊,見她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你沒事就行。”謝商看見般芫的那一刻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定是般芫揹著自己將幼蘊拐走的,不過自己不是和她達成了某種協議麼?她現在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
謝商皺著眉將幼蘊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般芫,“你剛剛帶得幼蘊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