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長。”
被這麼訓斥,江緒是毫無怨言的。
立刻站直身體回答。
“好了,快回去歇著吧。”
看著江緒這一副立了功依舊不驕不躁的模樣,趙國安別提多開心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回到自己工位上的江緒毫無形象地癱在椅子上。
盯了一上午的扒手,眼睛有些發酸。
江緒就索性做起了眼保健操。
等到歹徒的案件結束,他還要寫一份報告。
雖說他是警校高材生,但最討厭的就是寫報告了。
這麼多字,誰願意寫……
原本以為這件事能夠很輕易地解決,卻沒想到。
歹徒自從被帶進審訊室,就一句話不說。
休息了一會的江緒也發現了這件事,蹙眉看著一句話不說的歹徒。
片刻,他還是找到了趙國安道:
“這個人交給我試試吧?”
趙國安皺了皺眉,猶豫了一會還是同意了。
江緒立刻走進了審訊室,將裡面的同事給換了出來。
獨自坐在審訊室內,江緒挑眉看著面前這個死氣沉沉的男人,並沒有直接開口。
指節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
“你叫什麼名字?”
江緒手指的敲擊停止,聲音平和無比,就像是在和朋友談話一樣。
男人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江緒,悶聲開口:“李二柱。”
“二柱哥,你想要回來你的錢嗎?”
江緒嘴角微微勾起,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
“想!”
一聽到錢,李二柱的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
“你這個錢,是怎麼騙到那個人手裡的?”
江緒見這個問題有效果,繼續乘勝追擊的詢問道。
聽到這話,李二柱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江緒也不著急,就這麼看著他。
兩分鐘過去,審訊室沒有再出現說話聲。
最終,還是李二柱嘆了口氣:
“我不能說。”
江緒微微斂眸,沉思片刻後,笑著倚在了凳子上,盯著李二柱的臉道:
“讓我猜猜,是賭博?”
此話一出,李二柱的臉上露出一抹慌亂,很快就掩蓋過去連忙擺手道: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
江緒就像是沒有聽到李二柱的否定一樣,繼續盯著他假裝鎮定的眼睛。
聲音依舊是那麼的隨意,就像是在跟自己的朋友說話一般:
“賭博的地點是在哪呢?你們家附近?”
“二柱哥,你一直不說,這個賭博團伙就一直端不掉,你現在是進去了,可你的老婆孩子怎麼辦?”
江緒繼續開口說道,話語中透露著滿滿的擔憂,可是眼神卻一直停留在李二柱的身上。
李二柱的臉上不斷浮現出掙扎的神色。
最終抱頭痛哭起來。
江緒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這看著。
等到他哭完,從身上摸出了一根菸,親自給他點上。
順手給自己點了一根,二人開始在審訊室內吞雲吐霧起來。
一根菸抽完,江緒這才挑眉看向李二柱。
此時的李二柱狀態明顯是好多了,他再次朝著江緒伸出了手。
江緒會意,又給了他一根菸。
這一次,李二柱終於開口了:
“南郊有一處賭場,是我們村裡人開的,原本我是不知道的。”
“可那個混蛋!”
李二柱說著,狠狠地抽了一口煙,似乎是在緩解自己的憤怒。
“那個混蛋跟我說,他那裡有個自己人的場子,說是對自己人很友好,能賺大錢……”
“我一個沒頂住誘惑就去了,然後全部的身家都投了進去,血本無歸……”
……
聽完李二柱的講述,江緒這才站起身說道:
“你放心,賭場的事交給我們吧。”
說完,便不再看李二柱,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外面此時就剩下一個趙國安了。
其他人在賭場的位置暴露時就已經去準備了。
“沒想到啊,你小子審訊還這麼厲害。”
趙國安此時真覺得自己是撿到寶了。
能破案,能抓扒手,還能審訊,身手還好。
最重要的是,這孩子,還是個謙虛的主。
一下午,江緒就沒有再出去。
原本計劃著下午再去抓點扒手的計劃也因為賭博的案子擱置了。
原因是所裡沒有和江緒搭檔的人手了。
所以,江緒只能到點下班了。
直到九點多時,接到了孫祥騰的電話。
賭場已經被端了。
掛掉電話後,江緒不免感嘆一下辦事效率。
人是上午抓的,歹徒是中午審的,報告是下午交的,場子是晚上端的。
搖了搖頭,江緒打算洗個澡睡覺了。
接下來兩天,又是平平無奇的抓扒手時間。
等到最後統計的時候。
以63個人的成績遙遙領先第二名15個人。
也就是在這三天內。
網上有一個影片迅速爆火。
正是江緒制服持刀歹徒的影片。
雖然是打了碼,但是完全不影響廣大網友腦補。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派出所的同事一見到江緒都會說一句小網紅。
讓江緒尷尬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有個好訊息。
之前申請檢視陳年舊案的卷宗申請已經批下來了。
換好衣服之後,江緒樂呵呵地就走到了自己座位前。
看著面前這堆積如山的卷宗陷入了沉思。
“這些都是多少年的案子了,不好破的。”
孫祥騰這時候將最後一摞卷宗放在了江緒面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
江緒點了點頭,道:“我就看看,不好破拉倒。”
說完,就拿起了第一本卷宗翻看起來。
說是這麼說,他內心還是比較想破案的。
在有系統之前,只是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民警,在老李生前工作的地方待著而已。
但是現在有了系統,他的理想就遠大了。
他的想法,就連自己都感覺有些中二。
想要根除世界上的一切邪惡。
老李的一生都奉獻給了警察這個危險的行業。
每個案子都認真對待。
江緒想要讓下面的老李看看,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會白費。
他說的每一句話,自己都有牢記在心中。
收回思緒,江緒的注意力放在了第一份卷宗上。
這是一個二十年前的案子了。
是一起縱火殺人案。
那個時候監控上面的都沒普及。
獲得的線索也是寥寥無幾。
所以這個案子就這樣被擱置下來了。
既然沒有什麼可用的線索,那麼突破口就只能放在筆錄上了。
仔細地看了一遍死者家屬鄰居的筆錄後,並沒有發現異常。
江緒捏了捏眉心,再次認真地看了一遍。
忽然,江緒的目光落在了鄰居的一句話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