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昂竟然一張口直接說出了自己所有的秘密,一瞬間國王愛米修斯的表情就有些慌張。
只是很快,他重新鎮定下來。
無論對方究竟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此刻,已經有五千死靈,外加三十萬邊塞軍嚴陣以待。
只要等到待會兒從眼前這魔法屏障中脫困,到時候一聲令下,對方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心中如此想著,愛米修斯立刻有了底氣。
他冷冷瞥了林昂一眼,楊莊聽不懂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你帶領前魔法帝國要犯進入王宮,企圖弒君篡位,你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後果嗎?”
依舊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依舊是那種睥睨天下的氣質,帝王應有的威嚴被對方演繹得淋漓盡致。
然而林昂卻只是無所謂的笑笑,戲謔道。
“後果,後果就是如果你不老老實實配合的話,會死得很慘。”
說著,林昂揮動了下手裡的骨刃,身影瞬間消失原地。
林昂自然沒打算要了愛米修斯的命。
但從對方的態度上判斷,要是不給對方點顏色看看,對方絕不可能乖乖把聖魔法典交出來。
“下手輕點,把他的命給我留著!”
林昂這邊才剛動手,格林瓦爾趕忙出聲提醒。
被他的聲音吸引,愛米修斯朝著交戰中的笛卡爾望了一眼,表情頓時就有些錯愕。
身為國王親衛統領,實力自然不可能弱。
然而,縱使這樣,笛卡爾竟然被看起來已經風燭殘年了的格林瓦爾打的節節敗退,只能勉強招架。
林昂同樣看到了兩人的交戰場景。
笛卡爾實力的確不弱,就算自己底牌盡出,跟對方打起來也是五五開。
然而,現如今的格林瓦爾已經是在跟對方拼命。
就安東尼身上那樣以生命為代價,強行提高自己戰鬥力的符文,格林瓦爾在自己身上足足刻畫了五個。
這老瘋子,為了報仇可是真夠拼的。
只可惜,就眼下他這種狀態,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心中如此想著,林昂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隱身狀態之下,林昂俯身前衝,之後猛的一刀朝著對方的肩膀砍了過去。
就在林昂靠近到距離愛米修斯只剩下三米不到的時候。
愛米修斯眼神一寧,他右手無名指上戴著的一枚戒指微微發亮。
下一瞬,強烈的魔法元素波動猛地從對方身上爆炸開來。
林昂只覺得勁風撲面,前衝的勢頭被頂的一個趔趄。
緊接著嗖嗖的破空聲響起,林昂瞳孔驟然收縮,慌忙側身躲避。
然而迎面向他襲來的淡青色風刃足有十多枚,速度更是快到不講道理。
眼看一枚風刃徑直朝著自己脖頸斬來,林昂已經來不及躲閃,他把心一橫,直接將刃之牙擋在胸前,護住自己頭臉等重要部位。
“叮”的一聲脆響,風刃與骨刀碰撞出一溜火星,林昂接連後退。
與此同時,他的右臂與小腹處鮮血狂飆。
鋼材的情況過於緊急,擋住致命部位後,其他地方已經無暇兼顧。
就是這一個照面的功夫,林昂右臂上多了一道深可及骨的傷口,而他的小腹則是被直接貫穿。
林昂心中暗自慶幸,好在風刃並不算長,只有七八公分的樣子,要是再長一點,他的脊柱恐怕都會被當場削斷。
見林昂竟然一個照面就被從隱身中打了出來,而且還受了不輕的傷。
愛米修斯微笑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如此,原來只要受傷就會從隱身狀態中脫離出來。”
說著,愛米修斯再不給林昂半點喘息的機會,他戴著戒指的手臂對著林昂的方向微微一抬。
上百道風刃帶著破空之聲,鋪天蓋地朝著林昂斬了過去。
林昂心中暗呼倒黴。
雖然已經預感到愛米修斯的實力可能會很強。
但他著實沒想到,對方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而且出手如此犀利。
另一方面。
林昂在刀模處得到的這種身法,最忌諱的就是碰到像是法師這種擁有大範圍攻擊手段的敵人。
只要在一定的範圍之內用法術攻擊洗地,那他立刻就會無所遁形。
這也是為什麼他跟愛米修斯交手,才一個照面就直接吃了大虧的原因。
眼看風刃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林昂把心一橫,直接將一把魔導炸彈扔了出去,緊接著直接引爆。
愛米修斯十分老辣,眼前的這波風刃不僅覆蓋範圍大,而且封死了林昂的所有退路。
既然躲不掉,那林昂乾脆決定不躲了!
劇烈的爆炸聲伴隨著火焰沖天而起。
那些迎面朝著林昂斬來的風刃,盡數被爆炸產生的氣浪掀飛出去。
見到魔導炸彈出現,愛米修斯眉頭頓時皺作一團。
環視了一週,愛米修斯並沒有看到林昂的身影。
有些氣急敗壞的,他衝著周圍的空地吼道。
“林昂,果然是你,告訴我你這些魔導炸彈究竟是從哪兒來的,我可以饒你一命!”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砰”的一聲巨響。
林昂模糊的身形出現在了距離愛米修斯十多米遠的地方。
他手中拿著一把尺寸誇張的狙擊槍,直接扣下了扳機。
只不過,這一槍並不是朝著愛米修斯開的。
伴隨著這聲槍響落下,正在跟格林瓦爾交手的笛卡爾身體猛地炸開。
就在剛才林昂縱身躲避的時候,他發現,在看到愛米修斯周深魔法元素湧動時,笛卡爾瞬間愣住。
很明顯,笛卡爾完全沒想到,他一直忠心耿耿侍奉的國王陛下竟然是名法師。
林昂這槍原本是打算衝著愛米修斯開的。
可眼下的時機實在太好,索性,林昂乾脆直接一槍結果了對方。
“撲通”一聲,笛卡爾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的殘破身體掉落在地。
“你,你……”
笛卡爾那滿是血汙的臉上表情異常複雜,震驚,驚恐,疑惑,各種情緒交替往復。
垂死之際,他伸出自己那條只剩下半條的手臂指向愛米修斯,想要對方給出一個解釋。
然而,在看到笛卡爾的悽慘模樣之後,愛米修斯卻呵呵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