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然沒有想到孟晚星真的把那條晚禮服的賬單寄到了林家。還有那件被弄髒的禮服。
看著上面的一筆天文數字,讓她有些咬牙切齒,表情變得猙獰。
不巧的是站在門口的許純然被林母看了個正著。看著許純然臉上的表情難看,手上還有一張賬單。
林母還以為許家又出了什麼事情了。
這位貴婦人想到自己這兒媳孃家的一堆糟心事就頭痛。
她是真不知道兒子看中了這個女人哪裡。
哪哪都是拖後腿的,又上不了檯面。
她上輩子是倒了什麼黴,有一個這樣的兒媳婦。
林母毫不客氣的從許純然的手裡抽走了賬單,一看數目就炸毛了。
“許純然,你當我們家是有礦嗎?
這六百萬的賬單又是哪裡來的。
你別想我兒子會給你出這筆錢!”
最近林氏在做新專案,可以流轉的資金並不多。
還要維持家裡的花銷,林母也變得小氣了一些。
“媽,這六百萬是之前參加壽宴的時候,我不小心把孟小姐那條裙子弄髒了。
所以才需要賠償這樣一筆賬,我也不是故意的也道歉了。”
許純然臉色愁苦,皺著眉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可出不起這六百萬,林珏給她的錢都被補貼回家裡了。
如果婆婆在林珏耳邊說些什麼,估計自己一年都別想要零花錢了。
“這什麼裙子那麼貴啊?不過這也是你的錯,不是你弄髒了人家的裙子。
孟家也不會寄賬單過來。賠錢的事小,可要是讓孟家對我們的印象差了就不好了。
說到底還是你的錯,你自己想辦法賠錢吧。”
林母想到這一層忍不住瞪了一眼這個兒媳婦,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就說讓兒子不要帶這個女人去參加宴會。
別人家參加宴會還能結交人脈,帶回來一些生意。
輪到林家這裡就變成了倒貼。
“媽,我哪裡有錢啊。
林珏說了,會幫我付這次的賬單的。”
許純然一臉為難,她的錢確實是有些不夠。
這些年來一直補貼家裡,也花了不少錢留下的根本就沒有多少。
“你是沒錢,你的錢都到你孃家去了。
不過你不是有那麼多首飾嗎?
我記得你和林珏結婚的時候,
陸沉不是送了你一件價值三千萬的首飾嗎。
只要你把這個賣了就有錢了。”
林母對這個兒媳婦十分不喜,還有一部分原因在陸沉和許純然的關係上面。
這兩人的關係一看就不是很清白,傳了緋聞還不知道分開避嫌。
她總覺得自己兒子頭上戴了不知道多少綠帽子。
“媽,怎麼能賣我的東西呢。”
許純然有些不願意。
她也知道自己孃家不靠譜,
這些首飾等於是她的後路。
她可捨不得,只能等林珏回來解決這個問題。
林家因為賬單的事情吵吵鬧鬧。
可惜林珏這幾天去了國外出差。
許純然為了還清這筆賬單,還是把陸沉送她的那件新婚禮物首飾給賣了。
這幾年這價格還漲了一點,拿著三千萬在手裡。
就算還了錢,還剩了不少。
許家的人就像是鬣狗聞到了味道,
知道許純然手裡有錢就找上了她。
“妹妹,你發財了可不能夠忘記我們。”
許家人找上了門,像是無賴一般擠了進來。
“是啊,女兒。我們可是你的爸媽。”
“你的孝敬我們可不能做個白眼狼。
還有你哥哥這裡也快要結婚了。
你這個做妹妹的出息了,
也應該拿點錢出來給他辦婚禮。”
許家的人就像是吸血的螞蟥一樣趴在了許純然的身上吸血。
只要她手上一有錢就會聞著味道追上來。
“爸媽,哥你們怎麼來了。
幸好我婆婆今天不在家,不然我又要被罵了。”
看著家人出現在林家,許純然也是心頭一緊。
這門衛和保安也不知道攔著一點。
“怎麼了,我們來親家這裡還不行嗎?
純然快把錢給你哥哥,給了錢我們就走。
我們還不想要待在這裡呢。”
許母惦記著的就是女兒手裡的錢。
拿到錢早就閃人了。
“媽,你們怎麼每次來就知道要錢。
我已經沒錢了前段時間賠了一筆金額不小的錢。”
許純然心下一緊,也不知道家裡人每次哪裡來的訊息。
她想要糊弄過去,畢竟這些年來自己和林珏也給了不少。
他們早就已經覺得知足了。
“你前幾天不是賣了首飾嗎?難不成是想要瞞著我們?
快把錢給拿出來,別怪我們翻臉。
我們養你這麼大,你就是這樣報答我們的嗎?”
許母也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小心思。
畢竟是從自己肚子裡面爬出來的,有些招數還是自己教她的呢。
女兒是好,嫁到了好人家裡面做了豪門太太。
但在她眼裡還是兒子更好能夠傳宗接代,還可以生大胖孫子。
他們就這樣一個兒子結婚自然是應該辦好一點的。
女方那邊想要一百萬的禮錢,有房有車還得家裡有些存款。
如果女兒這裡不給錢,恐怕兒子連老婆都娶不起。
“許純然別以為你嫁進了豪門就不是許家的人了。
我記得你婆婆很不滿意我們來這裡。
要是你不給錢,我們就天天來。
要是你還是不給,那我們就只能找那個好妹夫了。”
許家的兒子是個混不吝的,妹妹在他眼裡也只不過是一個提款機而已。
旁邊的許父像是個啞巴一樣,等到許母和許純然的哥哥做完惡人之後。
他才慢吞吞的說道:“純然啊,家裡面的情況你也只知道的。
你哥哥早早的就輟學了,這個不成器的現在也每個正經工作。
他今年都三十出頭了,你要是不幫他恐怕這輩子都娶不上老婆了。
我們到底還是你的孃家人,你總不可能看著你哥哥這個樣子吧。”
許家的人向來是會裝模作樣的,有壞人角色也有好人角色。
“爸媽,哥哥。我可以給錢,但哥哥不能再去賭了。
這個錢一定是要用來買房買車還有辦婚禮的。
要是他再那樣沉迷下去,我以後就真的不管了。”
許純然很少頭痛,家裡人說的也沒錯。
她到底是許家的人,這份血脈親情也不是輕易能夠割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