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還是先處理母親的後事吧,這個牧雅再猖狂也不至於現在就報復吧,自己現在是風口浪尖,正是全民關注的時候,牧雅應該不會趁現在下手。這段時間還是先把母親的後事辦好。李經紀因為正在處理林舒甜的澄清事情,沒有陪在林舒甜身邊,現在陪在林舒甜身邊的是齊蘭,齊蘭看著林舒甜向警方詢問母親的遺體,給殯葬公司打電話,然後在等殯儀車來的時間,一直保持沉默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看著母親的遺體,林舒甜沒有哭也沒有鬧,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站著。齊蘭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個女孩真的承受了太多苦難了。
林舒甜跟著殯葬車,來到殯儀館,看著母親被推進火化爐,這一切就像父親當年一樣,聽著火爐嗡嗡作響的聲音,林舒甜的心好像跟著一起碎了,化了,她的情緒繃不住了,她又一次哭倒在地上,齊蘭抱著林舒甜,安慰著林舒甜,可林舒甜現在什麼也聽不進去,她只知道自己在這世上再沒有家人了,再沒有人可以喊爸爸媽媽了,林舒甜一度哭到要昏迷,林舒甜心裡的那一根弦一直繃著,她強撐著自己站起來,碰著母親的骨灰盒,去往了墓地,來到墓地,看著墓碑上,父親的照片。
回想起當初林浩去世的突然,林舒甜和王香蘭把林浩的遺體火化完,王香蘭就因為承受不住打擊病倒了。這一病,林舒甜專心照顧母親就沒騰出時間去給林浩買墓地,後來王香蘭患了精神疾病,錢都用來給王香蘭買藥治病,也就更沒有錢買墓地了,等王香蘭好了,林舒甜跟王香蘭商量父親的事,王香蘭說:“把老林就葬在京市吧,這裡環境好,我們住在這裡也方便去看他。”
一直以來都是林舒甜和王香蘭一起來,可是往後只有林舒甜了,林舒甜懷著沉痛心情把母親的骨灰盒和父親的骨灰盒放在一起。她扭頭對著齊蘭說:“齊姐,我想單獨和我爸媽待一會。”齊蘭點點頭,表示自己去門口等林舒甜。林舒甜撫摸著墓碑聲音沙啞的說:“爸爸,媽媽你們團聚了,媽媽怕黑膽子小,爸爸你要多照顧媽媽知道嗎?爸爸,你走的時候,交代我要照顧好媽媽,可是我讓你失望了,我沒有照顧好媽媽,我很抱歉,與你們相遇,相伴大概是我為數不多的幸福時光。”
秦風來到墓地,跟齊蘭打了招呼,便朝著林舒甜走去,他看著林舒甜,他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擔憂,林舒甜現在狀態很差,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晃晃的,說話有氣無力,感覺就像一個垂死的病人,沒有一絲生機,看著就讓人心疼,他的女孩不應該這個樣子,她應該是甜蜜幸福的樣子。林舒甜正在一字一句看著墓碑認真的說著,跟林浩和王香蘭的美好回憶。
秦風語氣輕柔的說:“叔叔阿姨,我是林舒甜的朋友,來看你們了。”林舒甜見到秦風平靜的情緒又激動起來,她拍打著秦風說:“走,我不想見你,我的家人也不想見你。沒有你,怎麼會有這些事情。都是因為你。你這個混蛋!”秦風悲傷的說:“你打吧,都是我的錯,是我自以為是了,我以為我強大到可以護住你了,沒想到,只是個笑話,李經紀第一時間通知我了,可我卻沒能第一時間趕回來陪你。”
林舒甜說:“你走,我不想聽這些!”說完林舒甜就暈了過去。秦風抱著林舒甜,就往醫院跑。躺在病床上。林舒甜一下子睡了三天,中間醫生也仔細檢查過,說病人只是太累了,又或者因為遭遇重大悲傷事情不想醒來面對現實。秦風每天都陪著林舒甜說話,希望林舒甜快點醒來。
林舒甜醒了!秦風有些激動的說:“你已經睡了三天了,終於醒了。”林舒甜有著疑惑的說:“我睡了三天?”秦風點點頭說:“沒事,你只要醒過來就好了。”林舒甜看著鬍子邋遢,眼神憔悴的男人,有些不忍,說:“你一直守著我嗎?去休息吧,我沒事了。”秦風說:“如果可以,想這樣一輩子待在你身邊,就這麼陪著你,你別推開我好不好。”
齊蘭從門外走來,看著已經醒來的林舒甜,語氣驚喜的說:“醒了?你可嚇死我們了,你這一覺睡的太久了。要不是醫生說你只是太累了,秦風都要不顧一切的找牧家碰個你死我活了。”林舒甜也是吃了一驚,心想:秦風真的會為了自己跟牧家硬碰硬嗎?想到這裡,林舒甜在心裡自嘲了下,他這麼一說,你就信了嗎?林舒甜你可不能像以前這麼天真了。
林舒甜看向齊蘭說:“齊姐,麻煩你幫我辦出院手續吧,我覺得身體沒什麼問題。”齊蘭猶豫著說:“你剛醒,要不再呆兩天吧,讓醫生再給你仔細檢查下。”林舒甜搖搖頭說:“齊姐,我的身體我清楚,沒事了,我很不喜歡醫院,真的不想再在醫院呆下去了。求你了,幫我辦出院吧!”齊蘭看著林舒甜帶著傷痛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裡也是一痛,誰喜歡在醫院呆呢,醫院可不是個好地方。
齊蘭很快給林舒甜辦好了出院手續,林舒甜跟著齊蘭就準備回家,秦風一直跟著,在上車前,林舒甜對秦風說:“這段時間,很感謝你照顧我,但是現在我想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好好想想未來我們該如何相處,說真的我目前不想看到你。”秦風眼神暗淡了下去,開口想說什麼,但是還沒有說,林舒甜已經坐上車子,讓司機開車走了。
秦風一臉失落的回到家,秦媽媽看著兒子這副樣子,很心疼的問:“怎麼了,你不是在醫院照顧林舒甜嗎?是她出來什麼事嗎?”秦風說:“她沒事,她醒來了,辦理了出院手續,現在應該到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