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泠月回家之後,繼續和靈協清理各地的邪煞肉塊,直到確認再也沒有任何一塊遺漏,才停了下來。
現在唯獨左秋陽還沒找到,之前就到處散佈邪煞,搞出了多少事情,不找到他,終歸是不放心。
顧泠月和靈協眾人一起找了大概一個多月,周邊都已經翻遍了。
可是左秋陽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麼也找不到,更找不到他身邊的傅芸。
各地都沒有他出入的記錄,也沒有消費的記錄,他能跑去哪裡?
再次知道左秋陽的訊息是在一個月後了。
是靈協來的訊息,說是發現了左秋陽的訊息,也或者說是他自己暴露的。
他現在在一個不大的村落裡藏著,這個村落很是偏僻,別說網路什麼的,就連通車都費勁,也不知道怎麼找到人的。
本來靈協不打算找顧泠月幫忙的,他們認為出動大部隊,那幾位長老,就足以拿下左秋陽了。
可是沒想到,左秋陽竟然會變得這麼厲害,去對線的幾位長老折了一部分進去。
剩下的幾位,都狼狽的逃了出來。
沒對人家造成什麼傷害不說,還給人家送了一波助力。
根據靈協傳回來的特殊畫面,左秋陽居住的那個村子上空籠罩著一層濃重的陰氣和龐大的煞氣。
黑氣翻滾,都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了,而進去的那幾位長老,只有兩人逃了出來。
逃出來的還受了重傷,直接進了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裡面的情況是一點沒傳出來。
真是夠窩囊的。
顧泠月聽了對面的意思,讓她過來救場。
左秋陽似乎把一個村子幾百號人都給獻祭了,他手裡還有邪煞的一部分。
而且是邪煞最重要的那部分,邪煞的心臟,所以,在他到達村落後,就開始籌劃了。
說起來,左秋陽夠狠的,一個村子幾百號人,眼也不眨的就全殺了。
這根本就是個惡鬼轉世,沒有一點人性了。
顧泠月也知道這次過去,勢必會有一場大戰,就提前開始準備。
她從歲城回來之後,又準備了一具替死人偶,倒不是她怕死,而是能不死自然是不想死的。
她對人世間已經有了留戀,再也沒辦法把自己當成一個過客。
也不會像以前那樣,隨時準備離去,準備著哪天就和厲鬼同歸於盡了。
現在,她有了牽掛,有了家人,有了愛人。
她會平平安安的回來,她還要和他們長久的走下去,直到壽命盡頭為止。
走的時候,白祁言從片場跑了回來,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顧泠月一個大力擁抱,把人摟進懷裡,滿足的閉上眼睛。
“阿言,讓我抱一會。”
白祁言安安靜靜的回抱她,把頭埋進她的肩膀裡。
他知道自己女友厲害,也知道她有她要擔起的責任。
有多大能力擔多大責任,可是他就是不放心,如果可以他想自己上,他不想讓顧泠月冒險。
他想保護她,可是他太弱了,他就是個普通人,他除了在後方擔心她之外,什麼也做不到。
顧泠月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他。
“阿言,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這是我的責任,我必須去。”
有多大能力擔多大責任,她不能放任左秋陽繼續下去,一旦邪煞復活,遭殃的可不止一個村落的人。
“可是,阿月,我真的害怕,我怕你會出事。”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顧泠月握著他的手,一臉堅定的看著他,“而且我會回來的,一定會,我現在有了你們這些牽掛,我不會貿貿然去赴死的,你信我。”
“嗯,我相信你。”白祁言緊緊抱著她,彷彿想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顧家人也滿臉擔憂的看著顧泠月,他們也同樣無法做什麼,只能在背後祈禱。
顧泠月對眾人點點頭,踏上了直升機。
坐車子速度太慢,靈協直接調來了直升機。
白祁言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裡滿滿的不捨。
顧泠月坐著飛機,飛往那個偏遠的小村落。
飛機在空中飛翔,窗外的景色美麗而寧靜。
飛機降落在了那個偏遠的小村落外圍,顧泠月下了飛機,立刻感覺到了一股龐大陰冷的氣息。
她抬頭望去,天空中瀰漫著濃重的黑霧,陽光也被遮擋住了,整個村落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村落外圍,靈協駐紮在最裡面,外面則是警察的駐地,距離村落很遠,畢竟他們是普通人,受不了這股陰氣。
還沒進入村落,顧泠月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煞氣,這股煞氣讓她渾身不舒服,彷彿有無數的蟲子在咬她。
顧泠月進入靈協的駐紮地,無數靈協成員,盤膝坐在村子外面。
口中唸誦著咒語,用自身靈力在村子外圍架設起一個龐大的結界,阻止煞氣和陰氣外洩。
結界組三班倒,誰還有靈力誰補上,務必不能讓這股陰煞之氣衝出去。
透過透明的結界可以看出來,村子裡的常綠植物已經全部枯萎,被抽乾了生命力。
村子中央有一個強大的能量波動,陰氣,煞氣和一股微弱的生命力,應該就是左秋陽了。
但是卻沒感知到傅芸,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遭了毒手。
顧泠月先和靈協的人匯合。
靈協正副會長都是年紀在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或許不是最強的,但是管理絕對厲害,要不然也當不了正副會長。
尤其這倆人是國家派來的,本身就代表著國家,實力低也沒多大點事。
畢竟他們代表的是國家,沒人敢翻天。
這也是顧泠月第一次見靈協會長,是一個滿臉愁容的中年人,身形挺拔,氣質和氣勢都挺不俗的。
大機率是個軍人出身,被派來管理了靈協。
一見顧泠月,就迎了上來。
“顧大師,你可來了,說起來慚愧,是我們考慮不周,原本以為不需要顧大師出手就能搞定左秋陽的,哪知道會搞砸的。”
顧泠月微微點頭,面對這位會長也依然不卑不亢,姿態自然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