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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生死之交反目成仇

吳珏子從懷中取出一物,正是陛下的親筆所寫的求救信。

龍嘯天見到來信,徹底打消了疑惑,恭敬地向吳珏子作揖,“先生勿怪,事先不知先生身份,多有得罪,飛雲,給先生賠禮。”

“先生,飛雲得罪了。”

吳珏子擺擺手,“無礙。”

龍嘯天迎著吳珏子,“走,進營內說。”

龍嘯天示意龍飛雲給吳珏子倒杯茶,將他支開,詢問吳珏子,“先生,我還有一事不解,既然陛下被脅迫,為何還能下發命令扶持世家。”

“將軍又怎知,這些被拉攏的世家,到底是陛下的人,還是誰的人?”

龍嘯天恍然大悟,不由得後背一寒,緊皺的眉頭成了一個川,“今日我收到訊息,說是,陛下被北疆軍抓住了。”

吳珏子垂目沉思,喃喃道,“北疆竟能做到擒王?”

“先生,先生,”龍嘯天叫了幾次,吳珏子抬起頭,“陛下被捕對前線軍心影響極大,三皇子又想趁機奪位,恐怕將軍已經收到了三皇子的信。”

“正是!先生請看。”龍嘯天將信件遞給吳珏子,待他看完,龍嘯天又拿出另一封,“這是五皇子的信。”

聽到五皇子三個字,吳珏子袖子下的手握了一下,“五皇子也來信了?”

“三皇子命我班師回朝救駕,五皇子卻命我拖延時間先滅叛軍。兩位皇子都是離淵未來最有可能成為陛下之人,我是一個也得罪不起。”

吳珏子點點頭,示意不用擔心,繼續說道,“一山不容二虎,兩位皇子相鬥必定牽連無辜,有傷國本,無論是朝政亦或是軍事,無非是制衡之道,將軍,何不再找一位皇位繼承人,暫緩兩位皇子的內鬥?”

“先生,你說的繼承人可是——”

“沒錯,離淵長公主——沈雪衣!”

一語驚醒夢中人,三皇子與五皇子並不是陛下選定的皇位繼承人,真正的繼承人,是離淵長公主殿下——沈雪衣。如今在玄天宗修行,傳聞已是靈皇境界,天資聰穎,求賢若渴,三五皇子與她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哎,龍嘯天嘆了一口氣,只是可惜啊,“長公主自百年前入玄天宗再未回來過,她曾說自己與皇室再無瓜葛,此番牽連她入局,恐怕——。”

吳珏子道,“如今陛下被伏,幾位皇子忙著爭奪帝位,根本不管陛下死活,長公主雖與皇室劃清界限,但生養之恩,哪怕皈依佛門,但血脈本就是藕斷絲連,如何也斬不斷的。再者,長公主實力已是靈皇,憑她一人之力,便可對戰上萬北疆軍,必然能夠救出陛下。”

龍嘯天思慮一二,長公主的確是不二人選,情況緊急,只能如此了,“飛雲,你帶著我的令牌,火速前往玄天宗請長公主下山。”

“是,父親!”龍飛雲接過令牌,乘夜出行。

“長公主下山前,將軍需穩住兩位皇子,以防傷及無辜。”

龍嘯天望向他,“先生儘管說。”

吳珏子抬頭,一雙眼中盡顯老謀深算,“將軍既得罪五皇子,又不願自己的妻兒被三皇子脅迫,破局之法,其關鍵不過是時間二字。”

“時間?”

“三皇子並未說明多久來救,五皇子也未說明多久得攻下桐城,若是可以,何不一面攻下桐城,一面回京救駕。”

“先生,且不說桐城四面環山易守難攻,短時間根本無法班師回朝,更重要的是,北疆軍雖未經過訓練,相比我手下那些貪生怕死的廢物,如何能在短時間攻下”

“若是,北疆軍願意降呢?”

龍嘯天一驚,“怎麼可能?那雲北疆是個倔牛,離淵願意封他為侯他也不願。”

吳珏子笑笑,“那是將軍的條件,不夠打動他。”

他這個人啊,向來心軟又重情誼,若是讓他捨棄兄弟性命,而去封王拜相,不如殺了他。能說服他投降,得從北疆軍下手,而不是雲北疆。

“莫非封侯不夠,他想封王?”

吳珏子不語,喝了一口茶,“勸降之事,將軍可放心交於我?”

“先生,此去兇險,你且小心。”

“今日遇吳先生,是之我幸啊。”

吳珏子頓首,一抹笑意稍縱即逝。“將軍大義果斷,救離淵水火,吳不勝感激”。

第二日,城門外來了一位年輕的先生。

“將軍,有個自稱是您故友的人,在城門口等您。”

“故友?”雲北疆仔細回想,想到一人,“他可還說了些什麼?”

“沒有,只說了一句詩,月落丘山下,雲深不見月。”

雲北疆眸色中帶著欣喜,是他!

“來人,備馬,罷了罷了,我自己去快些,”飛奔上城樓,正是那個熟悉的身影,聲音中透露出了欣喜,朝著城樓下的男子叫道,“阿珏!”

下首男子抬起頭,露出一笑,“還不快放我進去。”

“來人,放他進去。”

看著從天而降的半人高的吊籃,吳珏子嘴巴抽抽,的確是放進去。

好不容易把他從城門口拉了上來,雲北疆一拳打在吳珏子的肩上,“為何現在才來找我。”

“雲將軍神武非凡,在下只是一介小卒,不敢前來叨擾。”

“來啊,把他運下去。”說著便命人把才上來的吳珏子送下去,“誒誒,開個玩笑而已,今日前來卻有要事。”

“走,去我那處說。”

桐城如今除了駐紮計程車兵外,幾乎看不到城中百姓。

雲北疆與吳珏子兩人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當初揭竿起義之事正是依靠吳珏子的籌碼,才能避開守衛修士,一舉成功。此人足智多謀,能言善辯,是位不可多得的軍師。

“阿珏,仔細一算咱們已經分別四五年了,你還是從前的樣子。”

雲北疆為他倒了一杯茶,觀他神情與往日有異,似乎有難言之隱,問道,“可遇到了什麼難事?你我之間,有什麼不能開口。”

吳珏子擺擺手,“此次前來,的確是為一事,”沉思片刻,將茶一仰而盡,依舊不敢直視雲北疆的眼睛,“北疆,我是來勸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