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在沈家,是出了名的存在。
連親爹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林姨,”男人怒喝聲響起。
林姨顫顫巍巍的走過來,望著沈淮安,似乎是嚇得不行。
“讓監控室的警衛找找人在哪兒。”
沈鶯被吼了幾句,整個人都委屈的不行:“不就是一個c市來的小門小戶的女人嗎?你又不愛她。”
“這是在幹什麼?”沈知南出來,見沈鶯紅著眼眶望著沈淮安,問了一句。
沈淮安沒好氣的看了眼沈鶯,沉著臉,一言不發往後院去了。
總統府的後院很大。
住宅樓連著辦公樓,不知道路的人迷路是真正的。
傅晚七拐八拐的,走了很遠才看見了一棟住宅。
樓內燈火通明,遠遠的都能看見玻璃窗裡有人穿行的影子。
她抬步想往那邊去,還沒走兩步,便被警衛攔住了去路:“你是誰?”
“我怎麼沒見過你?是這裡的辦公人員?”
傅晚一驚,這——難道是總統府辦公樓?
“不是,我迷路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就見警衛一陣驚愕,望著她,極其吃驚。
在這個管理森嚴的地方還有人進來迷路, 搞不好會成為刑事案件。
眾人驚恐的不行。
傅晚看著面前兩個端著架子的人,愣住了。
她似乎——被當成了——犯罪人員?
傅晚:...........
而此時在監控裡看著這一幕的沈淮安:........
傅晚跟對面的兩個警衛正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警衛的耳麥裡有聲響傳來:“那是沈少的妻子。”
二人對視一眼。
正了姿勢,對著傅晚鞠了個躬:“我送您回去。”
傅晚:..........
傅晚被送回住宅時,沈淮安正站在屋簷下抽菸。
遠遠的,見警衛送傅晚回來。
而傅晚的指尖似乎也在冒著閃閃星光。
沈淮安見此,眉頭挑了挑。
抽菸?
“哪兒來的煙?”沈淮安睨著傅晚開口問。
傅晚側眸看了眼警衛:“警衛哥哥給的。”
警衛哥哥?
這四個字從傅晚的嘴裡說出來還真不怎麼好聽。
警衛聽到這四個字,後背冷汗涔涔。
“這——少夫人問我要——我........”後面的話警衛沒敢說。
總統府誰不知道沈淮安是個什麼脾氣?
這位太子爺出了名的冷酷無情。
手段殘忍起來任何人都勸不住。
傅晚還想抬手抽菸,沈淮安接過她手中的煙丟在了地上,抬腳碾滅。
傅晚:..........“什麼意思?”
“女孩子家家的抽菸,像個什麼樣子?”
“雙標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菸?
“好好說話,”沈淮安呵斥她。
傅晚冷笑了聲,翻了個白眼:“真那麼閒,去管管自家孩子啊。”
說完,越過沈淮安進了客廳。
新中式的客廳裡燈火通明,傭人遊走之間忙碌著,沈鶯站在沈知南跟前,憋著嘴,眼淚掛在眼窩子裡,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無錯書吧“回了?”
沈知南聽見動靜轉身望著傅晚。
傅晚恩了聲,點了點頭。
對於沈知南,傅晚總覺得這人身上上位者的氣息太濃烈。
“既然沒事,那就先吃飯吧!”
“不必了,”沈淮安接過傭人手中的西裝外套,穿在身上準備離開。
“我們先走了,”說完,拉起傅晚就走。
沈知南站在身後望著離開的沈淮安,難得的,臉上出現了溫怒。
“這——,”沈鶯想跟沈知南說什麼,但見他臉色難看,不敢開口。
車內,傅晚望了眼是沈淮安。
拖著下巴將悠悠視線望向窗外。
“沈鶯跟你說什麼了?”
沈淮安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低頭翻閱手中的檔案, 漫不經心的語氣響起時,傅晚還有些詫異。
她看了眼人,冷笑了聲:“歌頌了一番是沈先生跟曲小姐的情深義重。”
寧遠:.........
沈淮安:..........
傅晚見他無語,心情大好:“沈先生既然有喜歡的人,不如放過我?”
“如果曲小姐真的喜歡沈先生,肯定不會嫌棄你是個二婚的。”
沈淮安盯著傅晚的目光有那麼幾分隱忍。
“呵、做夢。”
“我再提醒你一句,我沈淮安這輩子,沒有離異,只有喪偶。”
車子停在一棟大樓停車場,傅晚跟著沈淮安下車。
剛一進電梯,傅晚電話響了。
她看了眼手機號碼,直接掐斷。
“這是哪兒?”
“公寓。”
說是公寓,電梯大門直接開啟時,傅晚愣了一下。
直達電梯直接開在了家裡,沈淮安口中的公寓,是首都GDP最高樓的頂層,俯瞰整個商貿中心。
據傅晚的瞭解,她的腳下,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沈氏集團。
“想吃什麼跟寧遠說,”沈淮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傅晚側眸望過去時,這人已經站在開放式的衣帽間裡脫衣服了。
寧遠還在屋子裡。
看見沈淮安託襯衫時,目光變得有些驚愕,看見老闆後背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跡時,看傅晚的眼光都不一樣了。
而好巧不巧的,傅晚一回眸就看見了寧遠的目光。
“喲、沈先生這是去哪個花叢裡滾了呀?”
寧遠:????這應該不是他這個段位的人可以聽的吧?
沈淮安聽到聲響回頭,看見傅晚臉上那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時,勾了勾唇角:“花叢倒是沒去,妖精倒是遇見過。”
寧遠看了看傅晚,又看了看沈淮安。
“太太想吃什麼給我打電話,我讓人安排。”
扔下這麼一句話,寧遠就跑了。
傅晚見寧遠走了, 也懶得跟沈淮安鬥了。
從他的酒櫃裡拿了瓶酒出來,準備喝了口。
沈淮安換好家居服出來就見傅晚端著酒杯站在窗邊。
“沈太太還真是菸酒一樣不落啊。”
傅晚勾了勾唇角:“沈先生如果想找個賢妻良母,那就是失算了,我這人,可不是什麼賢妻良母的好人選。”
“你這性子,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沈淮安站在傅晚身後,神情縹緲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傅晚端在手中的酒杯一顫。
“那跟沈先生有什麼關係呢?”
沈淮安向前一步,寬厚的大掌落在傅晚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