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唸對秦靳川的話並沒有完全的相信,直到上了直升飛機,平安落地,她才鬆了一口氣。
此時她面對秦靳川,心情是複雜的,上輩子的恩怨已經過去,愛也好,恨也罷,都已經不重要了,她只希望這輩子的秦靳川能開始新的人生,一個不會有她參與的人生。
兩人對視著,最後還是秦靳川先開了口。“我已經通知了楚天闊,他應該馬上就會到。”
時念念沒有開口,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我會離開這裡去接手國外的公司,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時念念看著秦靳川這個樣子,像是快哭了。
她終究還是開了口。“一路順風。”
秦靳川沒有再說話,只是一眨不眨的看著時念念,眼裡有著深深的不捨。
“希望你能真正的學會去愛一個人,未來的日子還很長,你一定會遇到一個真心愛你,你又真心愛的人。”
秦靳川知道自己這輩子註定會孤獨終老了,他不可能再愛上別人,但還是點了點頭。
“念念,我可以最後一次再抱抱你嗎?”
秦靳川知道時念念不會答應,所以他並沒有等她的回應,直接將她擁入了懷中,緊緊的,緊緊的。“念念,不要推開我,讓我抱一會會兒,只是一會會兒就好。”
秦靳川哭了,這輩子的秦靳川似乎特別的愛哭。
時念念並沒有將秦靳川推開,直到楚天闊突然將秦靳川拉開,一拳砸在了秦靳川的臉上。
楚天闊恨不得殺了秦靳川,再次向秦靳川動手,而秦靳川並沒有還手,直到秦靳川倒在了地上,時念念這才阻止了楚天闊。
“天闊,夠了,我不想你下半輩子都在牢裡度過。”
秦靳川也已經受到了懲罰,如果他真的能如他所說的離開了南城去國外,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楚天闊的理智尚在,他沒有再理會倒地不起的秦靳川,走向了時念念,堅定的握住了她的手,上了車,車子逐漸的消失在了秦靳川的面前。
滾燙的眼淚,一滴滴的滴落在地,血和淚交織在了一起。
車內,時念念和楚天闊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兩人的手始終緊緊的握在一起。
車子停下,楚天闊將時念念抱下了車,抱進了屋,但仍然捨不得將她放下。
她突然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接著便是那好聽的聲音。“天闊,我想洗個澡,抱我去浴室。”
“好。”
楚天闊抱著時念念進了浴室,兩人坐在超大的浴缸裡,不著寸縷,兩人的氣氛有些微妙。
時念念突然貼向了楚天闊,雙手環著他的腰,臉貼在了那灼熱的胸膛上。“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秦靳川沒有對我怎麼樣,他會離開這裡接手國外的公司,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楚天闊想到秦靳川抱著他的念念,而念念竟然沒有將他推開的那一幕,心臟處隱隱傳來疼痛,有些不該問的話,竟然問了出來。“念念,你是不是還愛著他,你不用否認,我知道你之前很愛他。”
時念念鬆開了楚天闊,抬眸凝視著他,看到了他眼底掩藏不住的痛苦。
她之前明明表現得很愛秦靳川,卻突然對他冷淡了下來,還立刻對另外一個男人表達了愛意,換做任何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覺得不安吧?
畢竟這樣的感情來的太過於突兀,根本無跡可尋。
“天闊,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楚天闊直直的望著時念念,最後點了點頭。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時念念將上輩子的事,大致的講了一遍,看著楚天闊的那張臉逐漸的變得錯愕。
“聽了這個故事,天闊,你還認為我還愛著秦靳川,還認為……”
時念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楚天闊狠狠堵住了嘴。
七天的思念,讓兩人都變得瘋狂,瘋狂的想要從對方的身上得到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已經躺在了床上,時念念靠著楚天闊,兩人都是一臉的饜足。
“念念,對不起,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時念念並沒有生氣,他的不安他能理解。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換做是她,可能會更不安。
“我沒有生氣。”
話音剛落,時念念突然整個人壓在了楚天闊的身上,兩人的臉貼得極近極近,四片柔軟的唇瓣,隨時都要觸碰到一起。
“現在相信我愛你了吧,以後不許再胡思亂想了,否則……”
時念唸的話再次沒有說完,就被楚天闊扣住了後腦勺,霸道而又兇猛的親吻著。
楚天闊似乎有了陰影,粘時念念粘得非常的緊了,公司也不去了,也不讓時念念去A大,兩人就一直膩歪在一起。
一開始,時念念照顧楚天闊的心情,也就隨他了,想著最多三天應該就可以把人安撫住了。
然而七天過去了,十天過去了,楚大總裁還是粘得緊,時念念就有些扛不住了。
她落下了這麼多的課程,這是讓她期末掛科的節奏?
時念念開始抗議,直接拉著楚天闊出了屋子,讓他可以去公司了,而她也要去學校了。
楚天闊抱著時念念不肯撒手,時念念一說生氣了,咱們的楚大總裁立刻就舉手投降了,親自開車將時念念送到了A大。
時念念解開了安全帶,剛要開車門,楚天闊就壓了過來,瘋狂的親吻著。
時念念直被親得腦袋暈暈的,嘴唇也腫腫的。
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眼裡滿是眷戀和不捨。“念念,保護好自己,別再讓我擔心了。”
時念念乖順的點了點頭。
她已經上過一次當了,不會再上當了。
想起陸可可,她又是眉頭緊蹙。“陸可可你把她怎麼樣了?”
她知道楚天闊是絕對不會放過陸可可的。
“她逃去了國外,但是國外的治安很差,常常發生槍戰,她被殺了。”楚天闊平靜的說著。
時念念沒有問楚天闊,陸可可的死是意外還是他幹得。
其實兩人都是心照不宣,不需要什麼事都說明白。
“還有秦靳川已經去了國外,只要他不再回南城,我可以放他一馬。”
“好。”
時念唸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然而下車的瞬間,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意。
秦靳川走了,如他所說的那樣離開了。
這輩子,終究不需要走上輩子的老路,兩人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