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藍芷柔甚至都沒有參加記者會,只是透過文字聊天就得到了有用的線索。
觀眾的表情不由得能讓人想起某櫻花國推理小說中夏美送別湯川學時說的那句話。
“簡直就像大偵探波洛一樣呢!”
很多國家的高層也選擇動用了唯一一次提示機會,告知了他們有關於使用相機鏡頭來分辨人員汙染程度的事情。
“喂,公司不允許使用內部聊天軟體摸魚……不對,是公司本身就不允許摸魚,你不知道嗎!”正在和夏洛特交流新線索的藍芷柔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後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位“同事”,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的樣子搞的好像他是領導一樣,整個辦公室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但是藍芷柔只是用餘光瞥了身後一眼,甚至都沒有回頭去看這位不太幸運的同事到底是什麼模樣。
辦公室裡響起了撲通一聲,那聲音似乎什麼東西掉進了什麼坑裡一樣,原本還在大喊大叫的同事也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本以為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片刻的寧靜,但藍芷柔萬萬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是不長眼的人多。
只是過了幾分鐘時間,又有一名同事抱著一摞檔案走了過來,把檔案放在藍芷柔的桌子上二話不說就走,甚至連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回來回來回來,幹嘛呢你,當我這工位是公共廁所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少在職場裡混的藍芷柔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你特喵的一不是我領導,而不是我的好姐妹,你擱這裝什麼大尾巴狼呢,放了就走,你特喵以為你是誰?
那名同事原本沒有回頭的打算,但他分明感覺到自己的衣領似乎被什麼東西拖住了,只能伸手嘗試扒拉掉那個東西,但掌心傳來的觸感告訴他,這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他摸到的是某種黏糊糊,還完全冰涼的長條形柔軟物體,即使是傻子也知道那玩意絕對不是人的手。
緊接著他就被莫大的力量抬到了空中,強行轉過身來看著藍芷柔。回過頭來的同事看到了他此生最難忘的一幕——那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新同事”背後不知道從哪裡伸出了八條觸手,將他牢牢束縛在了原地,隨後那個“新同事”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拿著自己放在她桌子上的檔案,一步步的靠近了自己。
“這位朋友,你似乎有東西忘在我的位置上了。”藍芷柔的臉上依舊掛著如三月春風的笑容,但被吊起來的這位幸運兒知道,她臉上的笑容絕對是裝出來的。
這位幸運的同事雙臂和手掌都被椿的觸手強行控制成了等待托起東西的姿勢,隨後藍芷柔將那份檔案穩穩當當的放在了他的手裡,還用輕柔的聲音說了一句:“現在,物歸原主了。”
“我先說明,我是很樂意接手其他人的工作的,這位同事是自己良心發現,本著自願、友好、和諧的精神主動攬回了自己的工作哈,我可沒有強迫他,你們都看見了,要是他不願意的話,肯定會反抗會反駁的,既然他沒有,那就不存在這種事啊。”
藍芷柔對著其他正看著自己的同事,“義正言辭”的發表了一番講話,雖然被觸手牢牢捂住嘴困住四肢,已經呼吸困難的同事並沒有給她的話帶來什麼說服力。
就和某個vtuber的動態“大家想說什麼都可以暢所欲言,主播什麼批評都接受。”“UP主已開啟精選評論.jpg”一樣沒有說服力,只是在這種時候,沒有人會去嘗試反駁藍芷柔就是了,只有贊同和贊同的不夠大聲兩種區別。
“再見。”她輕輕鼓了鼓掌,辦公室裡再次響起了撲通的聲音,又有一名同事成功的離開了這個充滿苦難與折磨的公司,從此永遠活在幸福與快樂之中。
其實她原本不必這麼張揚,但是藍芷柔真的是被這些人搞煩了,從這個同事放下檔案的時候她就觀察過其他人的反應,雖然藍芷柔看不見其他的人臉,但是她能感覺到,那些人完全是用一種盯著肥羊的眼神在看著她,藍芷柔知道這種時候如果不一勞永逸的解決面前的麻煩,以後的事情絕對還會源源不斷。
所以她特地在這些人面前“表演”了一出,這場戲劇也果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每個人都想知道自己的工作能不能“甩鍋”。
但是終曲謝幕之後,原本只能聽到鍵盤聲的辦公室中響起了無數吞嚥口水的聲音,藍芷柔也感覺到了那種被無數人注視的感覺驟然消失。
“MD,不見棺材不掉淚,自己想當工賊就去當,還特喵想拉上本姑娘,想死是吧。”罵罵咧咧的回到工位上的藍芷柔,在鄰桌女同事的心目中又多了幾分偉岸,但是也讓這位女同事又多了幾分心理陰影……
半小時後,另一邊。
此時的夏洛特和藍芷柔已經大致決定好了通關的方式,她們所選擇的方式其實也是大部分選手打算選擇的方式,但還是有部分選手特立獨行。
比如泡菜國那位令人汗顏的內卷王。
完整看完金在賢表演的觀眾已經麻了,某種意義上說金在賢是天才也不為過,金在賢不僅只花1/4的時間就完成了自己的所有工作,更是以一己之力承包了大半個辦公室其他同事的工作。
當然,這些幫助他人完成的工作,績效自然也算在了金在賢的頭上,辦公室裡牆上的那張績效表金在賢的位置蹭蹭的往上漲,看起來這個世界裡,月度最佳員工非金在賢莫屬了。
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從一開始金在賢就打算透過“成為月度最佳”員工的方式,使用月度最佳員工的帶薪休假來通關,他使用泡菜國的內卷精神倒也不是完全沒過腦子的行為,他只是在賭博而已,賭這也是正確的通關方式。
甚至於他內卷的地步已經到了從始至終沒有任何一個同事找過金在賢,也沒有任何領導逼迫過他做任何事,一切都是由他主動包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