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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去了就知道

也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聽著耳邊的一些聲音傳來。

“掌門師兄,我不同意...”

“這事莫師弟說了算。”

“我們好不容易...”

展天醒來時發現自己在空曠的大道上躺著,濃霧使自己看不清周圍的事物,看見身後一波又一波的人朝著濃霧的前方前進。

他們面上並無表情,只有漆黑的眼圈和專注的神情。向後一看,看不清來時的路,索性就跟著他們向前走。

“請問,前方通向何處?”

一邊走一邊問著身邊的男子。男子扭頭看了他一眼,並無話語,繼續向前。

“請問這是哪裡?”

“請問...”

如此反覆問了五人皆是沉默索性也就不問了,跟著向前走就是了,前面絕對有路。

走了大約半炷香的時間,霧散盡便見前方燈火通明,牌坊下三丈三的木方桌前紅衣官服的男子正在埋頭苦寫。

展天走了上去,差點沒能忍住笑,牌坊的入口左邊的男子頭戴一個馬的面具頭套,右邊是牛頭的頭套,看起來異常好笑。

跟著排隊來到了紅衣官服的身邊,一個拿著雞毛撣子的男子攔住了去路。

“站住,名字。”

“這裡是哪裡?”終於有個說話的了。

男子一怔,多看了展天幾眼,向他指向牌坊上方,抬頭一看,牌坊上鬼門關三個大字赫然出現在眼前。

猛得一巴掌扇了一下自己臉,發現還真疼,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在追問下才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叫展天。

這二字一出口拿雞毛撣子的人手一哆嗦,雞毛撣子掉在了地上,那正在埋頭登記的紅色官服男子一個激靈的抬起了頭。

二人來到展天身邊笑道:“不知姑爺大駕,還望海涵。”

“姑爺?!”莫名其妙的稱呼直接把人整懵了。

還不等展天說什麼,紅衣男子笑道:“獄主交代了,若姑爺來了就直接送回。”

“送回...怎麼送?”

“請姑爺撅起屁股。”

看了二人不懷好意的笑,再看看身前的馬頭男,無奈的緩緩勾腰把屁股撅了起來。

接著感覺屁股一股疼痛傳來,“啊!”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終於醒了?”遠翔端了來一碗水。

“這裡是?”

“《魯班真傳》”

“我怎麼在這?”

“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和師傅開門時就看見你倒了在門口。”

一陣回想之後便開始拼命的翻找。

“你在找什麼?”

“我的袋子。”

“什麼袋子?”

“乾坤袋,你看見了嗎?”

“沒有,什麼是乾坤袋?”

“....”

一頓翻找拼命的回想,終於想起了袋子在聖女手上。雙手抹了抹愁苦的臉,下得床來。

屋裡巡視了一圈,問道:“張叔去哪了?”

遠翔一邊切菜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今天城南的王員外取六姨太去吃酒了,聽說和你是同村,真好命。”

正在往鍋裡摻水的手停頓了一下,將瓢扔進了缸裡,淡淡的說道:“缸裡沒水了。”提著門邊的水桶往院外水井而去。

遠翔喊道:“展哥不用,缸裡的水夠用,不用去。”

步伐太快根本沒有聽見遠翔在說什麼,到井邊快速從井裡拉起一桶水。將整個腦袋埋了進去,全世界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水桶裡咕嚕咕嚕的水泡聲。

提著水回來時飛翔有些後悔,不該讓展天去打水,定是身體虛弱所以水灑在了身上。發覺展天有些異樣,回來坐在灶前燒火,神情失落一語不發。

試探的問道:“展哥,那個什麼乾坤袋真的很重要?”

搖了搖頭。

“那是你身體不舒服?”

依然搖頭。

“那你咋愁悶苦臉?”

抬頭看著他一會,“餓了”。

繁星下展天將懷裡的手鐲拿了出來,看得一怔出神。

“展哥哥,你用這泥巴捏的房子真好看。”

“好看吧。”

“嗯。”

“這個啊,將來是我們的婚房。”

“誰...誰說我以後要嫁給你了。”

“你不嫁給我,那嫁給誰...”

“展天”

遠翔的聲音讓他快速的將手中的玉鐲塞回了自己的懷裡。

“什麼事?”

“師傅回來了,是王員外的車伕送回來的。”

“遠翔,展天。”張道信在門外扯著嗓子喊道。

到門口,便見張道信被車伕攙扶著上前來,二人連忙上前接手,道謝車伕打賞銅錢扶進屋裡。

張道信打著飽嗝,語無倫次的說著:“隔,我給你...兩個說啊,那1王員外家的喜酒就是好喝,都是八十年的女兒紅,那菜更是新鮮的八寶鮮...”

“他家那個房,那個房...我的親爹,總共加起來有三百多間。我還是...還是第一次進他家裡去,還有那涼亭,那假山...”

“師傅你喝醉了。”

二人顛顛簸簸的將他扶進了房,給他解衣脫鞋洗臉,安排睡下。輕輕關門都還能聽見他的喃喃自語。

“那香車...都是..八匹寶馬來拉,是真真...無愧的...寶馬車,寶馬雕車香滿路...”

遠翔一臉的羨慕的說道:“展哥,真想去看看王員外家的那六姨太到底是個怎樣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值得王員外花千金迎娶。”

一回頭便見展天沒了身影,只聽到臥室門嘭的一聲關上,便沒了聲音。

“...”

晨光破曉

“展哥,快開門。”

正準備入睡的展天被門外的叩門聲驚醒,拖著疲憊的身體開啟門,是遠翔和一個俊秀的少年。

“...”沒有著急開口。

少年做上一揖:“展公子,我家主人有請。”

“不知你家主人是?”

“李同風。”

“!…他找我何事?”

“小得不知,只說去了就知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