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一直待到晚上,吃完晚飯才走,還帶著沈默給他準備的吃食,一路上春風得意,還唱著小曲,“我就知道沈姨不會忘了我,看到沒,沈姨給我準備的吃食,回去給你嚐嚐,可好吃了。”
坐著祁王府的馬車回酒樓,一路上都在和冬青說話,冬青知道自家少爺是個話多沒心眼的,只需要附和這說準沒錯。
“那冬青謝少爺賞。”
兩人開開心心回到酒樓,下了馬車還給馬伕一串賞銀,“多謝。”
提著食盒進去,就見前面見過的那個冷臉男人一直盯著外面的馬車看,蘇逸雖然有點怕他,還是鼓起勇氣問:“你看什麼呢,那是我親戚家的馬車。”
沈鈺將目光移回他手上的食盒,“你去祁王府了?”
那食盒一看就是祁王府的,“與你無關。”蘇逸驕傲了,也不是誰他都會說好吧。
上樓看見店小二,忍不住好奇拉他進屋,“唉小哥,下面站著那人是誰啊?”
小二估計他的問的是東家,於是回答:“我們東家啊。”又有點想炫耀自己東家的後臺,於是乎,悄悄的和蘇逸說:“我告訴你啊,我家東家可是祁王爺的小舅子,厲害吧。”
“你說什麼?”蘇逸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想到剛才自己對那人的態度,以及前幾天知道自己要去祁王府那人的態度,蘇逸覺得吾命休矣。
“那、那我入住那日見到的那個店小二呢,就是和下面那個人一起走那個?”
“害,你可不要亂說啊,那也是我們東家,是祁王妃的外甥,兩人合夥開的。”說完聽見下面在叫小二,趕忙就走了。
蘇逸癱倒在床上,眼神無光,絕望的想:“完了,給人得罪完了。”
冬青在旁邊不知道說什麼,準備將食盒裡面的糕點拿出來,蘇逸猛的一個上前阻止他:“慢著,下次再請你品嚐。”
說完沒得冬青反應,將食盒提下去,慢吞吞笑眯眯的走到櫃檯,嘿嘿乾笑兩聲說道:“叔叔在忙呢?”
沈鈺翻著賬本,看都沒看他一眼:“有事你就說。”
蘇逸遞上沈默做的糕點討好的說:“這是沈姨給準備的吃食,很好吃,要不您嚐嚐?”
沈鈺這才看了一眼又移開:“不用,你自己吃吧,以後沒事別去打擾她。”
“哦!”蘇逸有點不高興,但是仔細一想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我知道的,我就是想等其安回來。”
“你其他的事我不回去吧。”沈鈺不給他說原因的機會。
“那這個……”蘇逸看著手裡的糕點,就算冷了也發出陣陣清香,勾的人想大快朵頤。
“拿走”等蘇逸轉身他又叫他等等,蘇逸還以為他後悔了,抱著食盒警惕的看著他,就聽見他說:“吃完將食盒留下。”
“哦”蘇逸這才高興的捧著食盒走了。
回去便開始和冬青說著這事:“你是不知道,原來這接家店是沈姨家弟弟開的,就是那天那個冷臉怪。”
這一說,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接著的幾天,他果真就沒有上門,甚至在房間看書,這可將冬青驚訝壞了,自從他開始跟著少爺,就沒見他這麼主動過。
不用他問蘇逸自己開口:“這沈家都是有才華的人,我也是會自卑的好吧,所以、在其安回來之前,我一定要考上秀才。”
雄赳赳氣昂昂,沒過兩天便洩了氣,放下書認真說:“其實,也不是非要考秀才你說是不是?”
冬青知道這個時候是激勵少爺的最好時機,他時常聽少爺說他和其安少爺的一些事,也知道少爺最在意其安少爺的看法。
於是他便勸道:“少爺,其實奴才覺得您應該好好學習,然後考個秀才,不然其安少爺回來看見您什麼都不會,甚至連個秀才也不是,該有多失望啊。”
蘇逸一咬牙,“行,不成功便成仁,拼了。”
除了看書就是去外面逛逛,遇到好看的稀罕物就會給沈默送去,還有一些小玩具。
快到過年時間,祁王府祭祖的東西全部都是管家按照以往的來安排,自己就當甩手掌櫃,帶著閨女不是去妹妹家就是回沈府。
臘八這天,大雪依舊沒有要停的意思,路兩邊的雪堆的老厚,讓人不敢忽視,沈默打算回沈府過臘八節,走到門口想了想還是叫家丁去給蘇逸帶個信,帶他去沈家認認門。
“這就是圓子,長的真好看。”蘇母瞧見他就喜歡,跟看自己外孫一樣。
蘇逸嘿嘿兩聲,不知道怎麼喊,旁邊的沈默提醒他:“這是外婆。”
他眼睛一亮,嘴巴跟抹了密一樣,“原來這就是外婆啊,以前老是聽其安說起您,說您最疼愛他,如今終於見到本人了,要是在外面單獨見到我還不敢認,您看起來比我娘都年輕呢。”
這一席話逗的沈母心花怒放,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誇年輕啊,拉著他的手就往裡走。
“快來快來,外婆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吃的,以前其安最喜歡的,估計你們男孩子都會喜歡。”
“那我要多吃點的,外婆說好吃那一定就是特別好吃。”
沈母邊走邊看他,“你呀、就是太瘦了,外婆叫人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
進去一家人都在,沈母挨個介紹,這個是外公,這個是舅舅,這個是小舅舅,這個是哥哥,依次介紹完。
每人還給他準備了禮物,他沒有扭捏,全部照收。
收了便對著二老磕了一個頭,“蘇逸多謝外公外婆的禮物,我很喜歡。”沈母見狀又是一頓誇獎。
蘇逸興奮的臉都紅了,他家外公外婆死的早,他家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搬家了,自己從來沒有被長輩這麼誇過。
笑著撓撓頭,將自己準備好的禮物給幾個小朋友,這些事都是冬青替他安排的,他很滿意,回去就賞他。
“對了,圓子啊,你住哪裡呢?”聊了這麼久,沈母都不知道他住哪裡。
“外婆,我住小舅舅的店裡,可暖和了。”
“什麼,鈺兒,我怎麼沒有聽你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