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你們是廢物委屈你們了？”
見中年將領這般模樣，林牧冷冷一笑。
“老夫要是你，就沒臉待在這！”
“林老將軍！我等不是廢物！”
中年將領面紅耳赤，瞪大眼睛嘶吼道。
周圍休息計程車兵也注意到兩人的動靜，紛紛爬起身，圍了過來。
兩人的對話，這些士兵也紅著眼吼道。
“我等不是廢物！”
“我等不是廢物！”
“不！你們就是廢物！”
林牧神色淡漠，幽冷的眸子譏諷的盯著中年將領。
他面色悠然轉冷，眸中閃過一抹殺氣，冷冷道：“明天一早你們就離開五羊城，老夫不想再見到你們！”
“倘若老夫明早再看到你們，不用等南蠻將你們殺死，老夫會親自送你們上路！”
話音落下，一眾將士面面相覷，一臉震驚。
中年將領也是不可置信，但是看林牧眸中閃過的殺氣，他又不敢賭。
因為人屠，說一不二！
倘若繼續留在這，那明日老將軍會不會真的把自己等人殺了？
看了一眼周圍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的眾將士，中年將領陷入沉默之中。
許久，他站起身來說道：“屬下領命。”
說完，轉身走到了一個牆角靠了下來，默默發呆。
次日，天一亮，中年將領挨個叫醒沉睡的將士，一群人相護扶著，走出了五羊城，朝大周腹地走去。
無錯書吧城門口，林牧看著逐漸遠去的隊伍，眸中的冷意緩緩消散。
他閉上眼，隱藏住眸中深處的複雜之色。
三十萬軍隊，兩個月下來，只剩下這幾百人。
他怎麼能忍心看著這僅有的幾百人命喪黃泉。
這可都是他大周的好兒郎！不能讓他們再做無謂的犧牲！
再次睜開眼，林牧眸中迸發出慎人的殺機，騎上馬，朝南蠻方向絕塵而去。
策馬揚鞭，一路疾行，兩個日夜後，林牧來到了一個廣闊的空曠地帶。
在他眼前，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帳篷。
這，赫然是南蠻軍營所在。
林牧剛一靠近，軍營門口的幾名守衛就發現了。
看到他穿著大周的盔甲，幾名守衛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這？
這是大周的哪個老將？
居然敢隻身一人來到南蠻軍營？
“來人止步！來者何人？”
看到林牧靠近，一名士兵回過神大喝道。
一行人嘩啦啦衝過去，將林牧圍了起來。
目光冷冽的掃了幾人一眼，林牧沉聲道：“告知你家酋長，老夫林牧，特來拜會！”
酋長，相當於帝國大元帥，而大土司，則是大元帥之下的大將軍。
話音一落，幾名守衛一愣，旋即狂笑出聲。
“哈哈哈，老頭子，我家酋長豈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就能見的？”
一名守衛譏諷笑道。
“哈哈，對你若識趣，就跪下磕頭，爺幾個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對！跪下磕頭！饒你狗命？”
其他幾名守衛附和道。
見這一幕，林牧眯了眯眼，騎著馬就這樣朝大門走去。
就在幾名守衛以為林牧要下馬之時，眼前忽然閃過一道白芒，幾人身形就這麼僵硬在原地。
林牧看了周圍的這幾名守衛，眸子淡漠，面無表情的走進大營。
等到他進去後，身後的那幾名士兵腦袋僵硬的想要轉過身。
卻不想下一刻，噗呲一聲，血劍從喉間迸射而出，腦袋咕嚕嚕的滾落在地。
林牧提著偃月刀，緩緩朝主帳方向騎馬走去。
周圍巡邏計程車兵見到這一幕，面色大變，圍攏而來。
“來人止步！”
“止步！”
林牧沒有說話，等到那些南蠻士兵靠近，直接一刀劈了過去。
僅僅片刻，就血流成河。
見林牧如此生猛，那些士兵不敢再輕易出手，而是將其圍了起來。
門口的混亂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
一名將領模樣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暴喝道：“你是何人？！”
“老夫林牧，叫你家酋長出來。”
信裡得知，自己三個兒子的屍體，是被他們家酋長安排收屍的。
所以，想要帶三個兒子“回家”，只能來到他們大營。
聞言，這名將領深深地望了一眼林牧，轉身朝主帳走去。
片刻後，將領折返歸來，在他身後，跟著一名虯髯大漢。
這大漢體型壯碩，肌肉高隆，身上散發著一股兇悍之氣。
但其臉上，卻滿是皺紋，蒼老無比。
難以想像，一個年越古稀的老者，會有這等身材。
看到此人，林牧冷冽的眸子微微一縮，臉色霎時間沉了下來。
因為這人，他認識。
四十年前，此人是南蠻大土司，在那個時代，也是威名赫赫的人物。
只可惜，遇上了林牧，被打得不敢踏出南蠻。
“林牧，看到故人，你好像不是很開心啊？”
虯髯老者朗聲一笑道。
“阿里嘎多，老夫不想和你多說，他們在哪？”
他們，指的就是當然是林牧的三個兒子。
“哈哈哈，林牧，不得不說你林家真是將門虎子，倘若不是本酋長親自出手，沒準我南蠻就被你三個兒子給吞併了。”南蠻酋長阿里嘎多獰笑道。
“不過，很可惜，他們年輕氣盛，最終被本酋長砍於馬下，你應該感謝我，念在故人之後，老夫幫你留了全屍。”
林牧臉色陰沉，冷聲道：“老夫再說一次，交出他們的屍體，老夫就此離去，否則，你今天就就在這！”
“哈哈哈，林牧，現在的你有這個本事嗎？！本酋長知道你武藝超絕，可是你打得過本酋長這幾十萬大軍？”
阿里嘎多狂笑幾聲，一臉譏諷的看向林牧。
林牧面色不變，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南蠻酋長，語氣冷漠道：“老夫自然不是你這幾十萬大軍的對手。”
“可是，在這萬軍叢中取你首級，對於老夫來說，不過探囊取物，不信，你可以試試。”
話音一落，阿里嘎多神色一僵，面色瞬間陰沉下來。
他死死盯著林牧，眸中滿是怒火，但他卻不敢說不信。
作為曾經的對手，他可是深知眼前這個人的恐怖。
特別是昨日自己的大土司歸來，看到他兩隻腳都沒了，他心中無比震撼。
沒想到，同樣年過古稀，自己實力下降，可是林牧，卻能一人屠殺兩萬餘人，甚至廢了自己軍中的大土司！
幽冷的眸子掃過四周密密麻麻的南蠻士兵，視線所過之處，那些士兵不禁後退幾步。
見此，林牧冷笑一聲，提起偃月刀直指阿里嘎多，語氣冷漠道：“你，要試試嗎？”